作者:万里风
“您的满意是我追求的动力。”
绩鞠躬说道。
二人一唱一和,又将气氛推到了一个高潮,两个老学究气得脸色煞白,兵部的年轻军官们气得握紧了手中武器,就连身旁的刑部老尚书,都惊得下巴都掉了,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齐缘转身看了一眼刑部老尚书,撸起袖子,袖子上的尚蜀顿时被折叠得面目全非:“很大吗?我怎么觉得挺正常的。”
“齐缘,你神仙难救了!”
“需要救吗?”
齐缘又撸起了另一边的袖子,转身向隔壁大喊:“陛下,你看着呢,他们要置我于死地,就因为我穿上了大炎气运,你说该怎么办吧?”
陛下也来了??
恐怖的气氛再度横压,现场一片寂静,震惊太多,大家都开始茫然了。
“这点小事,陛下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齐缘又说道,现场再度寂静了几分,连灰尘被风吹动的声音,都仿佛能够听见。
“哈哈哈哈!”
没过多久,一阵沉郁的笑声传来,越来越大,逐渐填满整条长街,仿佛蕴含着极致的怒火。
紧跟着,是一道鲜红的剑光,杀气四溢,带着皇道威严,直直地劈砍下来。
赤霄·夜奔!
那剑光无比威严,大得仿佛与周围的二层小楼齐平,地面被割开巨大的裂缝,空气像受惊的鱼一样疯狂涌动……
一下就砍翻了老人的轮椅。
第614章 天地生异相,宛如大炎祖龙显灵
鲜红的血液泼溅在墙上,宛如一幅盛大而凄美的画,木质轮椅顿时一分为二,和坐在轮椅上的人一模一样。
老老祭酒浑浊的目光里,还有残留的兴奋,完全没预料到这道剑光会落在自己身上。
“陛下?!”
“是陛下,陛下来了?”
各路人马顿时慌作一团,所有人都在慌张地左顾右盼,想要看见那道伟岸的身影,却根本没有人找得到。
“别被骗了。”
老师被腰斩,祭酒陷入了巨大悲伤之中,他大声说道:“齐缘也会皇家剑法,而且道行不低,这次应该只是他的障眼法,至于他本人……”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将目光投到刚才齐缘所在的地方,惊讶的发现,齐缘居然原地消失不见,只剩下绩,和一脸懵逼的刑部老尚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坏了,齐缘跑了!”
“他之前的嚣张,完全是为了突然的逃跑打掩护,他把我们全都骗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此时竟会如此的节外生枝,当即就有人想要追寻线索追杀,也有人想要通知禁军,将此事告知陛下,全境追杀齐缘。要让齐缘身死道消,让太傅身败名裂,让岁兽一家再次成为过街老鼠。
老太尉中途退缩了,可能是因为老迈年高,就由他们这些年轻人,完成这未竟的事业。
乱作一团,因为齐缘聚集起来的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状,除了祭酒一脉的人留了下来,为老师收尸,届时也要作为罪证呈上去。
“今天好热闹啊。”
本该如此,直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一切的进程。
一个举足轻重的老头,出现在长街尽头。
正是当朝太傅,他手持戒尺,表情平静,仿佛下班路过,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还有脸出现,看看你教的徒弟,胆大包天,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弟子如此,老师难辞其咎,说不定就是因为你的言传身教!”
祭酒不愧是儒学大师。
几句话的功夫,就给太傅定了性,一下子扯到天上去了。
“东拉西扯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不愧是清谈练出来的口才。”
太傅点了点头,仅对此项表达了一丁点的叹服,要是大炎解释权全在这种人手里,指定要出很多的幺蛾子。
幸好……
这么会空谈的人,注定只会是纸老虎,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的摧枯拉朽,短短几年,就是一副日月换新天的新气象。
“我无话可说,只能建议你们,把刚才的话,跟这位再原封不动地说一遍。”
太傅退到一边,靠墙战力。
一架铜战车驶了过来,九匹驰兽嘶鸣着,用蹄子刨着地面青砖,战车占满了整条街,上面站着一个负剑身影,祭酒当场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噔噔噔后退三步,靠着墙缓缓滑落,连老师断成两截的尸体也顾不上管了。
“这是……这是……”
“这是太祖威加四海时,踏的战车,就是原件,朕将其从祖地搬了出来,怎么?你有什么想要抨击的?这不合礼法?”
真龙换了一身真龙的战袍,同样是太祖年间征战大地的铠甲,时间在上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反而更加威武不凡了。
他一拖缰绳,驰兽听话地走到祭酒面前,如臂使指,任谁看都是个征战天下的主。
其实,真龙平时经常研究相马,这九匹丰神俊逸的神驹,都是跟他一起长大,平时亲如一家,套上战车也非常给面子,没有撂挑子不干。
驰兽的鼻子喷出粗气,喷得祭酒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敢直视居高临下的帝威。
“你们在干什么?”真龙沉声问道。
有人的心思迅速活泛起来,吞了一口唾沫后嘴唇微张,试图告诉陛下,齐缘这厮究竟有多么大逆不道,意图谋反。
但真龙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们的幻想。
他面露悲伤之色,手再一次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把朕的爱卿都给吓跑了,你们说说,这该当何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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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缘消失了。
他当然没有走远,只是想看看真龙整的动静到底有多大,于是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件很久没有使用的道具。
石头帽,能显著降低存在感,仿佛隐形一般,但只要攻击他人,这种隐身效果就会立即作废,特别适合看戏,也很适合出奇兵。
其实,齐缘全程都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老祖宗的战车都开出来了?
还穿上了老祖宗的战衣,这是要给自己当街杀人提供法理吗?
“天子之怒,血溅五步,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别扭。”齐缘摇了摇头,缓缓后退。
既然想搞大的,那就助他一臂之力。
想要太祖的法理是吧?
在没有看见的情况下,齐缘一步一步退到远处,身体化为一道雷电,极短时间便移动到移动城市之外,一处悬崖之上。
齐缘俯瞰着整个百灶,包括长街之上那些的微末争端,一只脚踩在石头上,伸了个懒腰,周身光彩流动,贵气非凡。
“雷云化身。”
他轻声说道,随后彻底消失不见。
天地间,有微风。
真龙刚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诘问,传世的宝剑再度出鞘,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了起来,巨大的阴云瞬间遮蔽了双月,整个城市都仿佛笼罩在阴云之中,在微微透出的月光中,有三条修长脖颈的影子隐隐透出,无比威严。
“天地异象!”
太傅点了点头,肃穆地说,也就是懒得和祭酒玩这套,论清谈和八股,他当年也是打遍整个大炎都无敌的高手。
真龙都有些茫然了,剑刚刚落下,地上就多了三条巨大的裂痕,与此同时,他肩膀一沉,感觉忽然被人打了一下。
真龙猛然回头,看到了齐缘的身影。
“别说话,别看我。”
齐缘手中也握着剑:“待会儿我站在远处,你指一个我砍一个,我办事你放心,你也知道我的剑法境界的。”
“好好好。”真龙连连点头。
第615章 简直就是开国真龙在世!
“那好,我佯攻,你来火力覆盖。”
此言一出,如山般的威严都淡了不少,真龙牵着缰绳,控制战车再度远离,那种死亡般的阴影顿时减轻了不少。
祭酒顿时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断成两截的老师面前,默默帮老人合上了眼睛。
看起来,陛下毕竟不是太祖——没有人敢掣开国皇帝的肘,那才是真正的无上威严,面对所有臣子都能说一不二。而那些后继者,往往并没有那么高的威望,要考虑各方想法。
“陛……陛下……”
他们诚惶诚恐,心脏狂跳,不停地急促喘息,有大难不死之后的后怕。
陛下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他微微回头,对身后的虚空交流,随后仿佛重振旗鼓,他转过身看向这群乱臣贼子,脸上换了一丝愉快的笑容。
“陛下?”
或许是天人感应吧,祭酒的心中,忽然升起如坠冰窖般的惶恐。或许,这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地,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朕知道你们的小脑瓜都在想什么。”
真龙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无非就是觉得我不敢当街杀人,不敢打破祖宗之法,只敢走一般程序,先把你们放回去,再用铁证把你抓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可以随便造谣,中伤我大炎的忠臣良将。”
忠臣良将……指齐缘吗?
他不是已经明牌要谋反了吗?这都能是忠臣良将,真龙怕不是真的昏了头。
大炎的江山,不能有这样的君主。
这一瞬间的大逆不道,让祭酒的心脏都停跳了半秒,
“朕很生气,也懒得与你们多言语,既然你们都自己跳出来了,倒也省了我的一些麻烦。放心,朕素有好生之德,只杀当事人,不会把屠刀伸到你们的亲族好友头上。”
真龙说道,无比的悲天悯人。
轰隆!
双月刚从阴云中探出头,又再度被雷云席卷,深红的雷电,与隐约磅礴的龙影,在天空中游弋,庞大的百灶仿佛成了巍峨身影的囊中之物。
这一次,阴云没有快速消散,而是在空中不停盘旋,释放着威严。
在往常的朝会上,在祭天的仪式上,真龙的威严已经足够磅礴了,但都远远无法与今天相比,天地异象仿佛不要钱似的,货真价实的窒息感压在每个人的身上,要将人的精气神一并压垮。
轰隆!
祭酒是第一个撑不住的,他像被一只抽走了脊椎的老鼠,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
“这……天人感应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你说一说,是书错了还是朕错了?”真龙感到无比的爽快,操控着驰兽往前走了几步,眉眼一凝,瞪得祭酒亡魂皆冒。
“你的意思是,你从那个老废物那儿学来的知识,不能解释今日发生的异象,所以这些都不应该发生?一切都要按你所学的那样运转?”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这感觉真爽啊。
要是自己犯了滔天杀孽,不得不退位迎兄长进京,那就更爽了,简直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而且看样子,齐缘还十分配合,老师也无法阻挡。
真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太傅,他依旧保持避让的姿态,仿佛今日之事与他无关,无喜无悲。
游龙盘旋了一会儿,异象结束了。
真龙知道这是齐缘为自己造势营造的异象,刚才都商量好了,赶紧摩拳擦掌地拔出剑来,赤红光如鲜血一般冲刷着空气。
今夜,血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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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缘又回到了真龙身后,平静地挠了挠被石头帽覆盖的头。这个帽子虽然可以隐身,但只要攻击到人,隐身就会失效。
既然如此,那就一招必杀。
很简单,也很直接的解决办法,完美解决这个道具的不完美之处。
“一杀,你们擅作主张,视法度为无物,朕要求你们监视齐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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