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月流苏
“?”
闻言,远坂时臣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正疑惑不解的想要转过头看去。
“撕拉!”
可,突然之间,他的四肢便传来一阵剧痛,无论是脊柱还是声带都是转过头的一瞬间,被他刚送给言峰绮礼的那把短剑顷刻之间给切断,鲜血直接染红了他的身躯四溅开来!
远坂时臣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那位神代魔术师美狄亚死后,他身上自备的魔术防御并没有持续维持,因为那是没有必要很损耗魔力的浪费行为,可万万没想到他的放松判断,反而给了自己这位一直很放心的弟子机会!
怎么可能?
为什么?
是因为言峰璃正的死吗?是觉得是他害死了言峰璃正?
他的弟子把言峰璃正神父的自杀责任,都归结在了他的身上不成?
还是说对方被魔术给控制了,就在回圣堂教会的那段时间里?
到了这一刻的远坂时臣比起惊讶,更多的还是不解与茫然,因为在他的眼中,言峰绮礼这位无欲无求的弟子没有理由会背刺他……
“老师啊,你也和我的父亲一样,直到现在也没能明白我的为人,也许这场圣杯战争唯一能够理解我的存在。”
“也只有被老师你的阴谋诡计,在宴会之战那一晚算计退场的Assassin了吧。”
掐住远坂时臣流血的脖子,为正在不断流血即将倒下的优雅贵气男人,尽可能的止血,确保对方不会迅速的死去。
言峰绮礼看着眼前这位失去了反抗之力的所谓老师。
嘴角的弧度不由得越来越大,他从一开始就想要料理这位老师了。
这也正是他对于伊莉雅斯菲尔的剩余价值,因为对于远坂时臣这位草木皆兵的魔术师来说,只有他这位失去英灵从者的弟子,才是唯二值得对方信任的存在。
另一位是他的父亲言峰璃正神父,可惜那位老神父死在了平账大圣的手里,不能和远坂时臣一样享受这份绝望的待遇了。
“绮礼……!”
“不必那么愤怒,我们都一样的,或者说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老师你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和我的父亲,榨干我和他的剩余价值,给我的小恩小惠相当于是什么呢?嗯?喂养一条可以随时抛弃掉的野狗骨头?想让那条野狗继续为你的家庭卖命?”
“……”
“我的父亲太过愚昧了,他什么都不懂,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老师你,毕竟魔术师这种生物怎么会有感情存在呢?也许的确有,但那也是对血脉至亲的家人才会有。”
什么感情,什么交情,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就是太过天真。
远坂时臣看似有着人情味,可说到底还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魔术师而已,对方只会被利益和好处驱动,知晓言峰璃正死后的悲伤全是伪装,最多只是在惋惜少了一位利益提供者。
有了伊莉雅斯菲尔开导的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对方拙劣的伪装,从对方在吉尔伽美什王死后还是要一意孤行参战的那一刻开始,对方就是根本不在乎家人感情的疯子了。
“为,什,么,绮,礼,我,从,未……”
“你是指教导我魔术师世界谁都知道的基础见习魔术,还是指用一把时钟塔随处可见的魔术礼装让我去帮你的女儿抢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圣遗物?”
“我……”
“说实话,你给出的价码,甚至比间桐脏砚还要更没有诚意。”
“!!!”
间桐脏砚还活着?
怎么可能?
当时我明明亲眼看着那个老家伙,被我给烧死了呀!
动弹不得的远坂时臣想起了不久前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给他的忠告,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难不成对方不是在狐假虎威玩阴谋,而是真的在提醒他自己根本没有成功杀死间桐脏砚吗。
“当然,他给我的契约我也改了改,因为那份契约上面也全都是漏洞。”
言峰绮礼微微勾起嘴角恶趣味的一笑,挑断了远坂时臣的经脉:
“比如我并不会杀死你,老师,我会让你不能说话不能移动看着我抚养你的女儿长大,在仇人的抚养下长大。”
“当着你的面让你亲眼看着……远坂凛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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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汝妻女吾养之,时辰啊,我要让你看着妻女堕落!
祂使我的灵魂苏醒。
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好宴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着我,使我的福杯满溢终生,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着我。
虔诚的半跪在冬木市市民会馆的剧场之下,言峰绮礼于心中了默默祷告,默念旧约圣经当中诗篇的第二十三篇。
螺旋如同罗马斗兽场搬的剧场中心,白色的少女安静躺在法阵的中心,并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吸取灵脉提供的魔力,牵引大圣杯的降临,完成最终的容器的宿命。
在挑断了远坂时臣的手脉,脚脉,折断其脊柱割断其声带让那位秉承优雅的贵族魔术师,变成了半死不活只能看和听的废人过后。
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说了很多事情,比如对方其实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又比如那位所谓的神代魔术师美狄亚其实是他的英灵从者,其真实职介是暗杀者而非魔术师,从来就没有第八位违规职介的英灵从者,吉尔德雷才是本次圣杯战争真正的魔术师哪怕对方貌似除了召唤术之外啥也不会……等等诸如此类的“真相”。
而每当说出一件事后,远坂时臣眼中闪过的惊愕与懊悔以及挣扎。
则成了言峰绮礼的一种享受,也难怪影视作品里那些大反派总会让自己的敌人死个明白了,毕竟搞出了这么多事情,别人不明不白的就死去属实是让人憋得慌。
特别是关于伊莉雅斯菲尔职介的问题上,还有隶属于他的时候远坂时臣尤为激烈,似乎是想要反驳这货到底哪里像个暗杀者了?
独战三骑士不落下风,斩杀吉尔德雷使用类似于王之财宝的魔术轰炸,能够随意驾驭操纵成百上千只使魔大军,早期甚至有着让人遗忘其真实身份的诅咒,一手神代降灵术如火纯青连时钟塔君主都挑不出来毛病,这么多明显的特征能是个暗杀者?
一个第一次暗杀远坂时臣能失手,第二次暗杀者卫宫切嗣还是失手,正面硬碰硬能和任何英灵从者打白刃战的暗杀者?
可惜,远坂时臣说不了话了,不然高低得问候一下自家这弟子召唤出的是哪门子暗杀者,真名到底是什么。
他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历史传说当中有哪一位暗杀者能这么六边形战士,除去身高和暗杀术之外毫无短板,圣杯战争是默认了神灵位阶无法被召唤而出。
那位神秘Assassin的表现力高低得是半神,综合战斗力几乎仅在巅峰状态迪卢木多,以及巅峰状态吉尔伽美什王之下,而这两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本次圣杯战争的挂中之挂,那位暗杀者少女到底是哪个神系的半神或者是哪个成为神明之前的存在以暗杀者职介降临的呀。
远坂时臣不了解,也不明白,因为直到最后他都分不清。
根本分不清到底言峰绮礼说的是真的,还是那位神代魔术师美狄亚说的是真的。
“呵呵,背叛了信任你之人的感觉如何?从内到外腐败的蛆虫呦。”
会场的阴影角落间桐脏砚的身影浮现而出,他已经基本接手了远坂时臣不久前的布置,不得不说对方虽然年轻是个小辈,但也不愧是管理冬木市灵脉的家族家主。
短短一天时间内便借助灵脉之力,构造出了一处足以将这片会场覆盖的“火炎阵”,术式阵脚分别由六枚魔力宝石搭建。
一条条魔术线路都被其精巧的画上,并且还是自触发式的魔术,若是情况不对将其使用宝石引动足以和大多数魔术师同归于尽。
虽然不至于说稳赢那位时钟塔君主肯尼斯,但也确实有一两分的胜算。
只要那位时钟塔君主没有意识到还有其他的参战者。
并且居功自傲的话,还真有可能被这一手灵脉黑幕打个措手不及呢。
“你不该来这里,间桐脏砚,我们之间的契约是你负责在市民会馆的外场区域,阻拦肯尼斯的英灵从者前进的脚步。”
“不要紧张,老夫现在可没有进入内场,依旧是站在外场的区域和你对话~”
拐杖敲了敲地面,表明自己是出于外场与内场连接的入口。
这位佝偻着背的腐朽老人怪异的笑了笑,作为已经在自我强制性证文上吃过亏的大魔术师,他可不想冒着灵魂都被束缚的风险,违背他和对方不久前才修改签订过不久的契约呢。
说实话,他也挺想直接抢夺圣杯的,但冬木市的圣杯战争魔术仪式不同于亚种圣杯战争的简陋规则,不仅要看谁能赢到最后,还得有参战者这种隐性的筛选机制。
不是谁拿到圣杯谁就能许愿,而是只有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才配许愿。
若非如此,他还和言峰绮礼谈个屁谈,早就把对方给宰了自己独享万能的许愿机。
“只是老夫有些好奇,留一位魔道世家的现任家主一条性命,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你就不怕远坂时臣哪一天突然恢复过来,像恶鬼一样来找你索命偿还不成吗?”
对于远坂时臣被言峰绮礼留了一条命,间桐脏砚一开始就知晓。
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证文进行了部分修改,完善了不少可以背刺的漏洞。
而其中最大的几条修改就莫过于:言峰绮礼自由裁定是否杀死远坂时臣,间桐脏砚也自由裁定是否杀死彻底杀死弗兰切斯卡普勒拉蒂。
这是难度的等价交换,是言峰绮礼主动提出可以背刺远坂时臣但不会杀了远坂时臣。
当然,间桐脏砚对此肯定是不满意的,毕竟在他眼中远坂时臣不死就是后患,对方炸了他的魔术工坊让他狼狈不堪的经历,他哪怕不至于怨恨也不会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
所以他又给出了一条附加条件,那就是假设冬木市下一场圣杯战争当中有人比间桐家族的人还要更先召唤出神代魔术师美狄亚,言峰绮礼将无条件尽可能的提供帮助将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控制权夺取并交于间桐家族之人。
于此,两人之间的自我强制性证文才算是正式的签订了下来。
“他的脊柱已经断了,四肢经脉都被废除,只是个除了吃吃喝喝看看外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罢了。”
“况且你自己不也说过吗?你觉得间桐雁夜的痛苦挣扎让你回味无穷,而对于我来说,被废的远坂时臣痛苦挣扎也同样如此,我可是很期待在他面前教导他女儿哄骗他妻子的表情啊。”
言峰绮礼起身头也不回的擦拭起黑键,他很清楚间桐脏砚没有那么好心,对方只不过是怕远坂时臣还活着是个后患。
想要用危言耸听这一套让自己杀死这位在伊莉雅斯菲尔不在之后,他好不容易才活捉逮到的愉悦产出器。
“呵呵,教会的走狗总会小看魔术师。”
闻言间桐脏砚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冷笑:
“对于魔术师,或者说对于一位成熟的魔道家族家主来说,肉体的伤害又能算的了什么?你不过是依靠偷袭才成功拿下了状态不佳,本就耗费了大量精力魔力绘制魔术术式的他而已,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拿捏他了吧?老夫奉劝你一句话,年轻人啊不要太气盛。”
他的确有着个人不想看见远坂时臣继续活下去的原因在里面。
但更多的则是谨慎与忌惮,因为远坂时臣在这场圣杯战争的表现除了对自身弟子言峰绮礼的把控失误之外,就连他这位听完了远坂时臣所作所为的大魔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那不是一条温顺体贴爱护主人的忠犬,而是一只为了窥探必生理想的根源奥秘,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狗魔术师。
这种疯狗唯有彻底死了,才是安全。
你敢让他能喘口气,哪怕四肢寸断陷入瘫痪说不准也能突然跳起来咬下你一口肉。
“我自有分寸。”
“老夫只是不想你在还没有为老夫寻找到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圣遗物之前,万一突然之间暴毙就不好了~”
“一切按照契约证文上标注的行事。”
我就算死了,下一次圣杯战争高低也得给你整个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圣遗物!
毕竟远坂时臣是乐子,你这条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也是个乐子。
言峰绮礼的眼瞳不宜发觉的闪烁了几下,说到底间桐脏砚没有把他当人看,他也没有把间桐脏砚当人看过。
调戏不了伊莉雅斯菲尔这位身份特殊的英灵从者,一届圣杯战争六十年间隔期,他总得给自己找一点愉悦乐子不是吗。
“不过我同样也很好奇,你到底有何底气面对一位英灵从者和一位隐藏起来的大魔术师,这里可不是你间桐家族的魔术工坊,哪怕你已经接手了这里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只能简易改造。”
“哈哈哈,不要把老夫看扁了,小辈,对付二流一流层次的英灵从者,以及使用元素魔术的那些大魔术师,老夫的确没有什么底气,但身受重伤的三流层次英灵从者和一位外地跑来要饭幻术师,老夫还是略有自信的。”
“……相性克制?否则我实在难以相信,一位能从魔道元帅手中保命的大魔术师,竟然无法在极东之地这种各种意义上的小地方横行霸道,要知道那可是第二魔法使宝石翁。”
“老夫的虫子不受幻术影响,而且她无法扭曲老夫的认知。”
克制大过天,特攻日神仙。
这在魔术师的世界可不是说说而已,比如远坂时臣的火魔术克制他的虫魔术,但远坂时臣绝对对付不了弗兰切斯卡。
有时候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就是剪刀石头布,你能比过这个魔术师不代表能比得过这个魔术师的某些手下败将。
不同于常规物理系战斗那种的叠盒子,魔术师倒是更像天然的相生相克。
再举个例子吧,假如某位教派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位格很高,甚至能够压制神明,但如果出现一个对犹太人特攻拉满的落榜美术生,那战斗起来大概率是那位落榜美术生的胜利。
这不是实力高低的问题,就是单纯特攻方面被拉到了极致。
伊莉雅小姐能暴打很多英灵从者,但她要是遇到具备“守护者”属性的英灵从者,那她不管使用什么形态都会被全面压制,因为她就是有被抑制力守护者特攻的机制。
在守护者一类的英灵从者面前,哪怕是一位二流的英灵从者都有可能单杀她。
“那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是我亏了。”
作为圣堂教会成员的言峰绮礼,对于魔术师那边的很多知识都不感兴趣。
或者说远坂时臣在教导他的时候就一直有所保留避免教会徒弟饿死了师傅,因此在他的心目中魔术师的实力划分也应该和圣堂教会一样很明确,有着类似于埋葬机关这种天花板机构。
“呵呵,还有两三个小时就会彻底入夜,届时你就可以看看有没有亏损,毕竟你这样的小辈总是狂妄自大。”
间桐脏砚再度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消失,不是他看不起言峰绮礼。
圣堂教会当中能够杀死他的东西数不胜数,最普遍的便是唯有最为精锐的代行者教徒,才能掌握的洗礼咏唱,只不过那种咏唱以言峰绮礼这般年纪怎么可能掌握的了,对方的父亲言峰璃正能够拥有使用洗礼咏唱的能力都还差不多。
所以,出于年纪上的藐视,以及对言峰绮礼这一存在只存在于对方不是个好人的感官了解,他自然会有一种看待年轻气盛小屁孩的心理,认为对方实在不知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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