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而且那个像是认识自己的眼神...
很有可能是跟真白失踪事件,或者是窃听器事件有关联,也有可能这两件事都是同样一帮人所为...
羽生信长有些无奈,但并没有自责的情绪,说到底那群隐藏在暗地里针对自己的人,他连动机都想不到,更别提去防御了。
敌明我暗,那么只能加强警惕性,期待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刻,给出绝杀。
现在唯一有可能反被动为主动的可能,还是之前交给龙之介的窃听器,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毫无动静,希望大约是渺茫了。
“怀疑么...”雪之下雪乃没有追问,她自己也有隐瞒着的事情,这样还要求别人坦白,就有些厚脸皮了。
“现在的最紧要的目标是,从那群黑衣人的嘴里撬出他们的来历,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排吧。”羽生信长甩去脑中乱糟糟的怀疑,站起身来拍手道:“桐生哥,你决定要怎么处置这群黑衣人?”
“嘛...”桐生一马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现在还处于措手不及的状态,十年的牢狱生涯,从各个方位削弱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堂岛之龙”。
他抱住自己的脑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先看看从一辉那里能不能得到风间老爹的消息吧,之后再审问黑衣人,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事情,我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随便你吧。”羽生信长耸肩,这是桐生一马自身的困境,他能做的就只有无条件地支持。
此时,星辰的老板一辉处理好了店内的事务,走到他们的面前,略带歉意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什么,”桐生一马双手抱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一辉:“你认识风间老爹吗?”
“这个...”一辉看向羽生信长这边,表情有些为难。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早就从游戏里知道了啊!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带着雪之下起身离开,桐生一马便挥手打断道:“他们可以信任,你就直说吧。”
“是,我明白了,”一辉没有再继续扭捏,干脆地回答:“风间先生曾对我有恩,小店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勉强维持至今...”
接着便是一通详细的叙旧,和原剧情中描述的情况差不太多,无非就是创业的年轻人在歌舞伎町得到贵人相助的老一套剧情。
桐生一马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在一辉说完后,他才沉吟着问道:“我明白了,可以告诉我,你知道风间老爹现在的下落吗?”
“知道,也算是不知道,”一辉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等桐生一马发问他便解释道:“风间先生现在正被人追杀,躲藏的位置一直都在变,我只知道他昨天的位置,至于今天他还没有告诉我。”
“你说什么!老爹正在被人追杀!?”桐生一马情绪瞬间激动,站起身来按住一辉的肩膀,大声问道:“是谁在这么做!?”
见一辉露出吃痛的表情,羽生信长抓住桐生一马的手,平静地说道:“先别这么激动,看看他怎么说。”
“抱歉...”桐生一马放开手,坐回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
“不,没什么,”一辉明白桐生一马和风间新太郎的关系,他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就是之前刺杀世良会长的那帮人,他们从宴会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搜寻会长的行动,而风间先生为了保护世良会长,自然被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知道刺杀的人是谁吗?”羽生信长阻止桐生一马发问,他有想弄清楚的事情,而不冷静的人会忽略掉很多事情。
原剧情中,东城会三代目会长世良胜在桐生一马出狱的时候就已经遇刺身亡,而刺杀的人正是锦山彰,现在世良会长被风间新太郎救下来,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锦山彰是否还是凶手这一点需要确认。
“不清楚,听风间先生口述,是一群很有可能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人,”一辉摇摇头回答道。
军事训练?
羽生信长下意识地看向被绑缚在一起的黑衣人们,从刚刚的交手中他能感觉出来,寻常的黑帮分子,是不可能有那样的身手的,但该问的还得问。
他在脑中极力回忆原剧情中的线索,试探着问道:“下手的人,有没有可能是锦山彰?”
“信长...”桐生一马瞪大了眼睛,就要说些什么,可是被羽生信长伸手阻止了。
“这个嘛...”一辉的面色凝重,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谨慎,可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推测:“我不敢保证,据风间先生透露过的消息,锦山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大批生力军,现在锦山组已经是东城会直系组里最强大的一支了。”
不一样的情报!?
羽生信长的眼睛微眯,之前丽奈姐给出讯息明明是胍白榈氖盗ψ钋浚怎么到了这边就是锦山组最强了?
“可是我听说,东城会最强的直系组是胍白椋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锦山组?”
“这么说也不算错,至少半个月前不算错,”一辉接下来的话,让情况变得更加迷惑:“胍白榈淖槌ぃ在半个月前就失踪了,现在胍白槟诓恳丫有分裂的迹象,所以目前是锦山组最强。”
多半是死了...
羽生信长清楚原著中锦山彰有多么狠辣,暗杀会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实力增强,没理由不会对胍白榈哪峭反蠓手沓鍪帧
现在会长世良胜和元老风间新太郎都不在,胍白榈胍疤失踪,锦山彰这是要统一东城会的节奏啊...
“锦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桐生一马露出挣扎的神色,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就是追杀养父最大的嫌疑人,那当初他所付出的又算什么呢?
似乎是出于同情的缘故,一辉面色不忍道:“我个人觉得...大概是东城会那五千亿资金的缘故吧...”
雪之下雪乃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隐去默默倾听。
“你说多少!?”羽生信长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五千亿啊,怎么了?”一辉对羽生信长这么激烈的反应,感到不明所以。
神tm五千亿!
原剧情里明明是一百亿啊!
羽生信长发现了盲点,什么时候黑帮这么好赚了?那大家还当什么社畜,干脆都在肩膀上纹个母猪佩琪混社会算了啊!
“东城会现在的盈利能力有这么强吗?”桐生一马是在场之人中,最震惊的那个,他可是前东城会直系堂岛组的舍弟头辅佐,对于会中的营生有个大概的了解,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那是绝不可能攀登上的高峰。
“这个...”一辉挠挠头,困扰地说道:“我是从风间先生那里了解到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呢。”
羽生信长略感头疼地按揉额角,对发生剧变的剧情无力吐槽:
原剧情里的一百亿,是神宫京平这位颇有权势的政客,为了洗钱而寄存与东城会里的,现在变成了五千亿如此庞大的数目,就算他是总理大臣的女婿,也不敢贪到这个地步,这么大的亏空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东城会也不可能挣到这么多钱,黑帮是有局限性的,别说是在日本这种和平的国家,就算是墨西哥的大毒枭们,也少有能够赚到这个数目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
这么多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哪个财阀看这个黑帮很有发展前途,决定投资吧?
“真是...”羽生信长靠在沙发上,放弃了思考。
“老板!有、有人醒了!”雄哉对着最上方的座位,惊慌地大喊。
正好,这边陷入了死结,就换一边试试。
羽生信长一拍大腿,率先走下楼梯:
“走吧,先处理那些黑衣人,看看能不能得到点其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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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黑衣人手脚都被用绳索绑缚,然后牢牢地固定在同一片区域,有的双手骨头被捏,耷拉成萎靡地弧度,有的口鼻渗血,凝结成凄惨的痕迹,但无一例外,都处于昏迷的状态,除了...
那名领头的黑衣男子。
“嘻嘻...嘻嘻嘻...”
“灭世...笛...神降临...”
}人的笑声,伴随着听不清的呓语,从他满是鲜血的口中被吐出。
羽生信长在黑衣男子的面前蹲下,粗暴地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喂喂喂,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嘻嘻嘻...”黑衣男子对着羽生信长呲牙,喉结耸动发出的声响,穿过混杂血沫与唾液的齿缝,有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难道刚刚太用力,把他捶傻了?
可是我不记得有打过他的头啊?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然后猛地一巴掌扇到黑衣男子的脸颊上。
啪!
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黑衣男子的头被甩向一边,墨镜也在摔在地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鲜红的涎液顺着口角拉出恶心的细丝,缓缓滴下。
“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
羽生信长大喝出没人能听懂的梗。
雪之下雪乃皱眉,拳头抵住鼻下,对这样的暴力拷问显然有些不适应:“你这样打他,还怎么问出消息。”
“一看你就学过范进中举,不知道突然发疯的人要给他一巴掌唤醒神志吗?”羽生信长撇嘴,讥讽雪女的无知。
“范进中举?”雪之下雪乃歪着头,大眼睛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羽生信长说的是什么。
“算了,头发长见识短就不跟你计较了,一边待着看我表演。”羽生信长不耐烦地挥挥手。
雪之下雪乃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桐生一马对这样的方法也感到有些不靠谱,他也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黑衣男子道:“信长,这个人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你这样打真的有用吗?”
“不然呢?把他送医院去?享受一下带日本弟国的精良医术?”羽生信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容许有太多选择,真送医院去,估计警察很快就会赶到,顺便送他们每人一副银色小手镯。
开玩笑,十几把冲锋枪,在加上桐生一马的黑帮身份,板上钉钉的火拼罪行,再蹲十年也不在话下!
“桐...桐生一马...嘻嘻嘻...”黑衣男子终于说出完整的名词,眼睛瞪大到像是要裂开,直勾勾地盯着桐生一马。
“你看,有效果了吧,”羽生信长指着黑衣男子说道,然后挡在桐生一马的身前,强行迎上那双疯狂的眼睛:“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黑衣男子左右摇摆头颅,眼神中没有正常人的清明,只有浑浊一片:“杀掉...桐生...杀掉...所有人...”
“你杀谁啊你?你个上炕都费劲的玩意。”羽生信长叹了口气,站起来一脚踹在黑衣男子的头上,转身对着桐生一马道:“不行,看来是真傻了,连人话都听不进去了。”
“你出手太重了...”桐生一马虚着眼睛,打心底里笃定是羽生信长把人打傻了。
真的是我打的?可是我有控制力道啊...
羽生信长现在也有点不太确定了,但锅能甩就甩,反正桐生一马背锅是国际惯例,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打人的招数,是跟你学的,你负主要责任。”
“好了,没有意义的争论就到此结束吧,”雪之下雪乃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她的目光扫过其他的黑衣成员,说道:“既然从领头的疯了,那就试试看从其他的人那里看看能不能问出消息吧。”
“行吧,但不要抱太大期望,既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袭击,那么底层成员持有的信息不会太多,甚至可能一无所知。”羽生信长耸肩,雪之下的建议他不是没想过,但总觉得行不通。
他让一辉搬来桶冰水,然后浇到一名昏死的黑衣成员身上。
没有鼻腔进水时的下意识挣扎,也没有被呛到的咳嗽,悄无声息中黑衣成员睁开了眼睛,空洞洞地看不见情绪,嘴角僵硬的抬起,然后...
“嘻...嘻嘻嘻...”
羽生信长:“...”
又傻了一个?
这什么情况??
他回头望向雪之下和桐生一马,表情古怪地说道:“这下真不是我打的...”
“继续,把所有人都弄醒!”雪之下雪乃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扭在一起,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羽生信长点头,和牛郎们一起搬来十几桶水,直接浇到绑缚在一起的黑衣成员们身上,接着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全都默默地睁开双眼,僵硬地扯起嘴角,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经质笑声。
“嘻嘻嘻...”
“嘻嘻...”
“...”
得!还不如领头的呢,那位至少还能蹦出完整的词语,别的就剩下嘻嘻嘻了。
就算是弱智,也能看出来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羽生信长一把丢开手上的桶,头疼地说道:“这下怎么办?这群傻子能不能听懂人话都是问题。”
桐生一马也感到棘手,他伸手抓住领头男子的肩膀,脸庞正对着做最后的努力:“喂!我就是你们的目标!快点给我清醒过来啊!”
雪之下雪乃那张白皙的脸上,密布狐疑之色,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包包里掏出手套戴上,走到黑衣成员的身边,时而翻找衣领袖口,时而检查口鼻耳舌,俨然一副神探的模样。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羽生信长对雪之下的智商没有怀疑过,他明白少女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做出现在的举动。
“保持安静。”雪之下雪乃手里的动作不停,声音冷冰冰的好像贴在皮肤上的金属。
羽生信长耸肩,决定配合雪女的命令,他将食指放在唇前,对围观的牛郎们做出不要出声的手势。
就这样,在一群人直勾勾地的注视下,雪之下雪乃旁若无人地进行着奇怪的检查。
滴答,滴答,滴答...
隐约间,好像有秒针走过的声音,传入耳中。
羽生信长挑眉,目光环视了一圈星尘内的场景,却没有时钟的存在,淡淡的阴云笼罩上心头,让他感到些许的不安。
雪之下雪乃很快便检查到最后一名黑衣人身上,正是那位领头的男子,只见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无法形容的音节,就像是信徒颂唱经典般有种难以言喻地狂热。
少女侧耳倾听了会儿,发现那似乎只是单纯地胡言乱语而已,便开始动手翻找男子的衣领,一枚铜色的胸章嵌在内衬之上,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
雪之下雪乃愣了下,立刻捏住胸章试图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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