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仿佛是按下关停的按钮,领头男子停止了呓语,连带着后方的成员们都一齐止住怪笑声。
场面霎时间针落可闻。
滴答声变得清晰起来!
“一同回归原初吧...”
领头男子的眼神空洞,
难道!?
羽生信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脸色瞬间大变,他一个箭步冲到雪之下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搂住少女的腰肢,大喝道:“所有人赶快离开!有炸弹!”
“啊?什么...”
“炸弹?”
“不会吧...”
缺乏危机意识的牛郎们,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互相对望,不知道在确定什么。
桐生一马对于羽生信长这位没有血缘的兄弟他无条件信任,他一拳打碎大理石做成的桌子,用巨响震住着惊疑不定的牛郎们,命令道:“都跟我走!快!”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如梦方醒,慌慌张张地向着门外跑去。
“信长!快走!”桐生一马就站在通往大门的走廊前疏导众人,见羽生信长还停留在原地,不禁焦急地呼喊。
羽生信长并非是并不想走,只是...
“雪之下!你在做什么!?快点放手!”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有绝对不能放过的东西!”雪之下雪乃的小脸苍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别在领头黑衣男子内衬上的胸章怎么也取不下来,她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点,快点!拜托了!
她已经放弃了使用正常拆解的手法,改用蛮力拉扯胸章,也不知道内衬的材质是什么,柔韧性超乎想象,怎么也无撕破。
滴答声一下下敲打在羽生信长的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一把抓住雪之下不肯放开的手,用力往外一拉!
撕——拉——
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雪之下雪乃紧紧攥着带有胸章的布片,勾起如释重负的笑:“拿到了...”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内衬撕开后,有个时钟大小的东西就缝合在领头男子胸口的皮肤上,狰狞而可怖。
“哼..呜!”
少女突然发出轻呼,只觉自己的身体悬空,下一刻靠在并不算宽厚的胸膛,有股好闻的阳光味道缭绕鼻尖。
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仿佛气急般地喝骂:
“拿到你妹啊!”
羽生信长横抱起雪之下,马力全开发出震耳欲聋的音爆!
“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在你身上画淫纹!!!”
就在即将冲出大门的刹那,领头的黑衣男子疯狂的大笑,剧烈地挣扎起来,像只怨毒的蛇:
“哈哈哈哈哈!!!”
“一起回归原初吧!!!!”
滴滴滴!
滴答声渐渐急促,而后拖长休止,
滴——
无匹的能量,猛地从缝合在胸口的时钟爆发而出,摧毁大厅,崩碎地板,撕裂空气!
轰——!!!
火光!热浪!不知名的碎片飞射!
一道身影电射而出,凌空腾转!
恍惚间,雪之下雪乃的眸聚焦在少年的侧脸,浮现在那之上的坚毅,与平静的目光,好像有什么悄悄地刻入了心底,在生根发芽。
午休更新!
求各种~~
第113章 雪之下的心结
下午四点十五分,新宿二丁目。
滚滚的浓烟直摇而上,遮住了天上的光,消防车低沉的警笛声由远向近,给人以无声地紧迫。
星尘所在的街道,所有商家的玻璃门窗全部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碎,散落一地狼藉,哭泣尖叫的女人,惊恐奔逃的商户,倒地哀嚎的伤者,交汇成动荡而凄惨的景象。
羽生信长站在街道的出口,面色未见波澜,似乎对这犹如地狱般的景象仿若未闻,熊熊的火光倒映在瞳孔深处,蔓延至平静的心。
“信长...”桐生一马站在身后,街道中的情景尽收眼底,他明白少年内心的此时正在想些什么,一定是对于制造如此残忍手段者的愤怒:“这件事情发生,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结果,你不要放在心上。”
羽生信长的背影没有出现动摇,还是紧紧盯着燃烧的星尘,像是要看穿火光之后,那个隐藏的恶。
他自认为不是守序的善者,也不像圣母那般悲天悯人,但人是有同理心的,见到这样的场景出现在面前,怒火反噬理智,不可自抑地在心中燃烧起来。
派那群黑衣人过来的人,早就打算好要将这件事彻底埋葬,缝合在血肉上的那颗炸弹,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那个混蛋...
羽生信长的双眼微眯,周身的气场几乎快要凝结,冻住万物。
“巡警来了!桐生先生,你们快走!”一辉虽然很心痛店铺被毁,但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能有今天全是拜风间新太郎所赐,现在又因为风间而毁灭也算是一种回报了。
“可是我们走了,你那边要怎么解释?”桐生一马出身于黑道,却很有担当,他怕就此离去,会让一辉在警察那边不好解释。
一辉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这个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如果桐生先生将来见到风间先生,请告诉他,一辉遵守了当初的诺言。”
“你...”桐生一马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随后叹息一声,回了个非常正式的礼节,算是弥补之前相见时自己的怠慢:“谢谢。”
他不再游移不定,催促羽生信长道:“我们走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啊...”羽生信长收回了目光,表情平静得就像无风的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掉。”
只一字之差,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但现在情况危急,谁也没有注意更深一层的含义,除了...
雪之下雪乃。
“走吧。”羽生信长丢下淡淡的话语,一脸稀松平常的神情,带着桐生一马和雪之下走入旁边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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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刚那个是...”
匆匆赶来的高坂大介眉头紧锁,刚刚眼角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只是现场的浓烟太强,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走眼。
他走到那个位置,发现除了一群慌张的牛郎外并没有任何相熟的人,不禁摇头暗叹自己看走了眼。
“算了,现在有更紧急的状况,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
高坂大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准备以防万一的口罩,就要冲进星尘那一片燃烧的区域。
“喂!那边的!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冒险!”两名年轻的巡警站在外围,见到穿着西装的高坂大介冲出,还以为是哪来的热心民众,连忙出声阻止:“马上消防队就要来了,不要妨碍救援!”
“哼,”高坂大介冷哼,掏出自己的证件对着巡警展示,语气严厉的教训道:“我是千叶警署的高坂大介!你们没看到现场还有很多民众受伤被困吗!?等到所有救援齐备,无谓的伤亡也会增加!身为警察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吗!”
他见这两名巡警只是站在原地畏畏缩缩的就气不打一出来,宽松世代培育出了大量没有责任心,惧怕风险的年轻人,长久以来的和平更是让这群警界的后辈丧失了警察该有的样子,见到现场有那么多的伤者,竟然还能说出等待救援这种混账的话,真心让他感到失望!
既然不愿承担风险,那当初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做什么?当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不是更好吗?
“警、警视长!”两名基层的巡警都很年轻,即便高坂大介只是千叶地区的长官管不到他们,也还是露出畏怯之色,嗫嚅道:“我、我们...”
“你们就待在这边!给我好好地疏导!救援的事情我亲自上!”高坂大介也不指望这两个宽松世代能帮上什么忙,匆匆冲进浓烟之中。
烟里没有奇怪的味道,应该不是煤气之类造成的爆炸,也没有C3那种杏仁味,看来应该属于无色无味的军用炸药之类...
高坂大介在浓烟中艰难前行,多年接触刑事案件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地开始推断各种可能性,只是...
会不会太过巧合?码头的军火交易事件才刚刚过去没多久,严格管控爆炸物的日本就出现了这样惊人的爆炸案,还是在东京,正好就是东城会主要的势力范围之内...
虽然有神秘人劫走了那批军火,但其中的猫腻谁又能清楚?那时发生在码头其他地方的不明枪击,以及被炸掉的船...
还有出现“致命失误”的警界大佬——神宫京平...
他今天出现在歌舞伎町的原因,就是出于个人的怀疑而调查这个神宫京平发家的地方,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有不可想象的黑暗!
“咳..咳咳..呜呜呜...”
一阵咳嗽伴随着女性无助地哭泣声打断了高坂大介的思索,只见前方有名打扮颇有风尘气息的女人,被一块大大的招牌压在下面,眼角有条深深地伤痕一直延伸到额头,浓到看不清周围的烟雾让她的表情呈现极度恐惧的状态,嘴里不住地念叨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高坂大介冲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样了!”
“呜呜...救救我,我不想死...”女人的手向前无力地抓挠,神智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
“先等等,我这就救你出来!”高坂大介顾不得自己没有手套等保护措施了,直接用手抓住满是碎片招牌,咬住牙用力向上抬起。
“给我...起——来——”
招牌出乎意料地沉重,壮硕的高坂大介竟然感到力有不逮,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将招牌微微抬起,无法挪动太多,他咬着牙对女人道:“你..可以..自己爬出来吗!?”
“我、我动不了...”女人挣扎了下,却发觉自己的下半身没有知觉,连抬腿都做不到。
怎么办?如果放下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高坂大介心急如焚,只得硬着头皮,尽力一点点挪动。
“我来帮你!”
略微年轻的身影出现,扶住招牌的另一头,两人合力丢了出去。
“先把这个女人救出去!注意不要...”浓烟让高坂大介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他正准备提醒来人注意,不要对伤者造成伤害,就看到那个男人貌似专业地检查了一番,然后用自己的西服包裹女人的脖子,拖住颈部道:
“应该没有大碍,我们把她先抬出去吧!”
这一套怎么感觉像自己当警察时学过的搬运手法?
高坂大介只是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也没有多说,和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把伤者运送到街口,他擦了下额上的汗,准备和男人说一声后就继续进去救援:“谢了,不过这里很危...是你!?”
他愣住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自己的下属,曾经被誉为“警界新星”并得到过勋章的——飞鸟大贵!
“呦,高坂警部!”飞鸟大贵抬起手打招呼,一拍脑袋笑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是警视长了,真是官运亨通啊?”
说不上是讽刺,但也绝非没有恶意的语气,高坂大介却并不在意,他的目光移到自己前下属唇上的那撇小胡子,转身向火灾现场走去:“你的胡子,真难看。”
“反正只要我的芽美觉得好看就行。”飞鸟大贵小声嘀咕了句,跟在高坂大介的后面继续救助。
歌舞伎町是东京十分重要的地段,没用多久,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陆续赶到,数十上百名人员投入了救助,一个个受伤的人在团团包围下被抬出浓雾,站在远处观望的记者们立即抬起照相机疯狂地按着快门,为明天的头版头条全力收集资料。
“哼,一群闻到腐肉的秃鹫。”衣角破烂泛起毛边的高坂大介,看着围观的群众与罔顾秩序的记者,忿忿地批评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嫉恶如仇啊...”飞鸟大贵走到高坂大介身边,递过去一瓶纯净水:“如果能改改你的性格,说不定早就进入东京了呢?”
高坂大介摘下粘上黑灰的眼镜,眯眼打量飞鸟大贵道:“如果改改【你】的性格,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在东京警视厅做高官了。”
“嘛嘛嘛,”飞鸟大贵忙摆摆手,喝下一口水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饶了我吧,给那群痴呆的政客当白手套,还不如死了算了。”
“遇到犯罪就出手打击,遇到脓疮就亲手剜掉,”高坂大介掏出手帕擦拭镜片,因近视而眯起的双眼中满是理所当然:“连直面黑暗的勇气都没有,就趁早离开官方机构,这是我早就跟你说过的话。”
“想死的人还让他们活着。想想用政府的钱来支付高额医疗费,这些人应该心虚。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死,不这样考虑的话问题无法解决。”飞鸟大贵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说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略带嘲弄地看着高坂大介,轻笑道:“不知道高坂警视长对这句话怎么看呢?”
高坂大介的脸皮狠狠抽动了下,良久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只要还有人在遭受不法侵害一天,那么我就继续存在一天,哪怕这个世道再浑浊不堪,总需要有人去做事,总需要有人来为弱者伸张正义,而这,正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的语气再正常不过,就像吃饭喝水这种行为,本来就不需要特别赋予意义。
“好了好了,这么多年没见,就不要为这些没用的东西争辩了。”飞鸟大贵摇摇头,率先退让一步,毕竟高坂大介是他本来的上司,也是从前他最敬佩的人,没有之一。
高坂大介将眼镜戴上,拧开纯净水灌了一大口,畅快地呼气问道:“大侦探怎么今天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哪位有钱的太太,找你调查丈夫出轨的事情吗?”
“抱歉,本侦探事务所从来不接这种业务,让你失望了,”飞鸟大贵翘起小胡子有些得意,他望着现场中来来回回地警务人员,悄悄将话题转移道:“倒是你,身为千叶警署的领头人,家庭和睦的好丈夫,怎么会跑到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来?”
高坂大介沉默不语,他很清楚飞鸟大贵出色的推理与微表情解读,只要自己露出哪怕一瞬间的破绽,对方就能察觉出来,那么不如就此沉默让对方去瞎猜。
开玩笑,老刑警怎么可能不擅长隐藏呢?
你不说我就不说,看是私家侦探厉害,还是自己这个警察厉害。
“你这人还真是...”飞鸟大贵有些头疼地按揉太阳穴道:“怎么这种臭石头一样的顽固防备个性,就一点都没变呢?”
“你也一样,”高坂大介双手抱胸,眼镜后的目光瞄向飞鸟大贵:“除了滑稽的小胡子以外,其他地方和以前一样,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喂!不要攻击我的胡子!”飞鸟大贵最讨厌别人攻击自己这撇老婆喜欢的小胡子,他正想反击,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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