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雪之下雪乃的小脸唰地一下惨白,丁点血色也看不到了,她明白羽生信长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现在或许只是个累赘,可是亲耳听到这个事实还是会觉得不甘。
“走吧,”桐生一马昨天见识过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后,就算现在羽生信长说自己能变奥特曼他都信,他对着雪之下劝道:“信长有办法脱身的,放心吧。”
“我...知道了。”
雪之下雪乃并非分不清状况的懵懂少女,她明白自己现在只是累赘,即使变强了很多也一样,现在立刻离开就是最大的帮助,只是...
绝对正确的雪之下雪乃,还是只能选择退缩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最后看了眼羽生信长那风轻云淡的背影,然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的身边...
见场面彻底清空,羽生信长舒展身体,发出惊人的关节爆响声,收敛所有的表情,眼神冷静到了极点,他看向红色的大门,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现在我宣布,这里是羽生广场。”
轰!
大门被爆破,黑衣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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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塔旁,泰平大街地下入口通道,
雪之下雪乃就站在储物柜的旁边隐藏身形,频繁地向外面张望,想要看到那个身影平安归来,苍白的面容难掩眸中的焦虑之色。
万一...
又有像之前那样的炸弹怎么办?
“不用担心信长,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桐生一马出声安慰这位可能的未来“弟媳”,在他看来这两人若非是恋人关系,又怎么会黏的这么紧,总不能是好姐妹吧?
雪之下雪乃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连嘴角含住了根发丝都没有察觉,她现在正在内心飞速地思考各种各样的救援手段。
动用雪之下家在东京的关系?不行,她们家不过是地方的议员而已,在东京的影响力略等于无,就算有相熟的人,也不会因为自己这个雪之下家的二女儿而出手。
报警?更不行,这样很有可能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中,先不说桐生一马的身份,敌人很有可能持有枪械这一点就足够让警察警惕他们了。
而且,警界是那个人的势力,万一自己暴露的话...
不对!现在不是想自己的时候!羽生他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即使暴露也没什么!
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任何计谋都是苍白无力的,雪之下雪乃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她本人却仿若未觉,只是咬紧牙责怪自身的无力。
“如果...如果我能变得更强的话...”
“变得更强然后呢?”
熟悉的声音在雪之下雪乃的耳边响起,就像轰隆隆的雷声般,让她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这么快...”
只见羽生信长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一袭黑色的衣衫,在晚风中轻轻飘荡,额前的发丝微微扬起,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冷静双眸,正看着储物柜后的三人,精神非但没有受伤的萎靡,反而更加生龙活虎:
“怎么说话呢?谁快了?”
他嘴角抽搐地看了眼呆呆的雪之下,向桐生一马问道:“你们怎么藏在这里?”
刚下来准备找人,就看见雪女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向外张望,还有桐生一马看着萝莉的痴汉笑,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现在是东城会的目标,不好直接在大街上等你,所以就躲到这里来了,”桐生一马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下羽生信长问道:“你没有受伤吧?你说的那群人呢?”
羽生信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语气有些微妙道:“那群人...疯了。”
“疯了?”桐生一马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话里包含的意思:“你是说和之前星尘的那群人一样?”
“是啊,才刚打完抓俘虏问话,就听见他们在那嘻嘻嘻地傻笑,真是群画风奇特的智障...”羽生信长苦恼地捂住额头,他只用了三分钟不到就解决了战斗,这还没审问,那边十几个黑衣大汉就一个劲地“嘻嘻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和比利王摔跤摔傻了呢。
只听说过人肉炸弹什么的攻击,对方能操纵一批弱智来攻击真是万万没想到。
而且弱智无论是配合还是身手都很不错,简直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
怪事年年有,今年真tm多...
羽生信长认命似的叹息,招手道:“走吧,我们去西公园。”
“西公园?那里不是流浪汉聚集的地方吗?”桐生一马在入狱前就知道那个地方,充满脏乱差与犯罪的角落,平常人要过去都得三思而后行。
“去了就知道了,”羽生信长给桐生一马使了个眼色,语气微妙道:“你在那里还会找到自己的师傅。”
“师傅?”桐生一马愈加疑惑,明明他一身的本领都是自学的,哪来的师傅?
羽生信长没有过多解释,不然又要被说中二,他看向还在一旁傻站着的雪女,心想难道是自己说话太重,刺激到她了?
“喂,平胸妹,还不走等什么呢?”
雪之下雪乃如梦方醒,脚步竟然有一丝雀跃地感觉,轻飘飘地经过羽生信长的身边:“走吧。”
我被人围殴了,就这么高兴?
羽生信长不惮以最恶劣的想法揣测小气的平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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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东北角,西公园。
高高的白色挡板包围着内部,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木枝桠随风摆动,街角的公共厕所似乎已经废弃,墙上有深深地黑色渍痕,旧家电,报纸,纸箱等垃圾杂乱地堆放在一旁,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发霉发臭的味道。
黄色的油桶燃烧着火焰,有缕缕黑烟盘旋直上夜空,身材魁梧的黑人肌肉男宛如一座铁塔,双手抱胸守在那里,凶悍的目光让路过的行人无不加速脚步,匆匆离开。
“这里好像是关闭着的?”雪之下雪乃用白嫩的小手掩住口鼻,表情有些嫌恶,眼睛扫过围墙道:“我们要怎么进去?”
羽生信长一指尼哥所站的位置,说道:“就从那个黑哥哥后面的厕所门进去,最后一个隔间就是通往公园的大门。”
雪之下雪乃好奇地瞥了眼羽生信长,伸长脖颈向公厕的内部远远地看了看,问道:“你来过这里?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会算命的,”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左右活动下脖子,径直走到尼哥的身前:“带我去找赛之花商。”
黑人大汉冷冰冰地看了眼面前的清秀少年,厚厚的嘴唇掀开,张口就是最儒雅随和的日本问候话语:
“滚。”
第二更,
容我先睡一波觉,起来再接着更新。
第117章 雪乃师傅,尝试切他中路
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冷色调的光芒,尽头中心的办公桌后,坐着一名身材发胖,穿着丝质睡衣的中年男子,燃烧的雪茄在指间氤氲蓝色的烟雾,夹杂旁边巨大水族箱倒映在那张富态脸上的光,泛起影影绰绰的波纹。
赛之河源,位于西公园的地下的庞大红灯区,黑拳赛场和赌场的总称,堪比地表之上歌舞伎町的繁华,而这个男人正是它的创立者——赛之花商。
此时,这位地下王国的王者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额头上的抬头纹与眉宇间的沟壑深深地连接在一起,连雪茄上的残灰落到办公桌上也恍然无觉,好像遇见了棘手的事件一般。
只见电脑屏幕之内,切换到公园门口的监控器影像中,清秀的少年单手扼住他瘫软如死狗的得力手下,那双平静到可怕的双眼无声地瞪视着,仿佛要穿过荧幕直视自己:
“赛之花商,我知道你在看,”
“做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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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板与防水布搭建而成的简易房屋,错落地分布在树下,花花绿绿的铝罐被收纳在塑料袋中,随意地堆放在一边,穿着大致得体的流浪汉们难掩精神上的颓丧,乱糟糟头发下的无神双眼,带着不善与警觉之色,瞪视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些人...”雪之下雪乃略微拉紧领口,周围陌生男人们的目光让她打从心底里感到冒犯之意,那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会一拥而上,将貌似孱弱的她拉进可怕的深渊。
羽生信长周身升腾起冷冽入骨的气息,微眯的双眼中射出}人的寒芒,缓缓扫视周围的人群,对视上的人立刻感到如坠冰窖,低下头略显狼狈地后退,除了一名身穿和服的老人。
他挑了挑眉没有过多注意,对着雪女道:“这里的人可以说是全日本最沉默的阶层,他们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社会上的容身之处,只能在这个脏乱的角落里抱团取暖,但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弱势就丧失了警惕心,罪恶往往就是在没有希望的环境中肆意滋生。”
这番声音并不算小,足以让两旁围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麻木的脸上一闪而过难看之色,随即便是妥协式的无奈。
羽生信长所说的并没有错,别的地方的流浪汉不好说,但歌舞伎町聚集的这些人里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从事过偷摸抢的行为,以此来换取事物果腹,他们落魄至此的原因也更多是因为好赌成性,或是躲避帮会追杀等不寻常的理由,像雪之下雪乃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很有可能现在已经被人拦截,准备实施犯罪了。
“信长,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这样说会不会让里面的那位不太高兴?”桐生一马的态度有些犹豫,在他这个前黑帮分子看来,如果进入别人的领地,就要遵守相应的规矩,就像天朝的那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羽生信长晃了晃手中还拖着的昏死过去的尼哥,解释道:“地下世界的规则你比我懂,如果不用激进点的手段,赛之花商会不会见我们都不好说。”
桐生一马明这句话里指的是他现在正被很多来历不明的人追杀,只要是脑子不傻的人都不会愿意接见自己,从而惹祸上身,他有些气馁地微微叹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有时候太过激进可不是什么好事。”
临近赛之河源的地下入口废弃的喷泉前,身穿和服、精神矍铄的瘦弱老者,双手抱在胸前,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来了来了,东亚作品中常常出现的角色,弱不禁风却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明明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是打不过!
当然了,也有可能那副孱弱的外表只是表象,说不定人家内在只是个学了编程的年轻人呢?
羽生信长虽然并不吃这套,但是这个老头可能是桐生找回昔日身手的关键人物,他也不想就此得罪,于是略显恭敬地点头道:“老前辈教训的是。”
至于心里有几分尊敬那就不太好说了,毕竟论身手,他现在怀疑一个加强连能不能干掉自己都是两说,论做人的方法那就更说不上听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教训,他本质上不是对未来迷茫的小孩。
不过老头显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睁开惺忪的双目,锐利如鹰隼的光锁定过来,开口道:“我看你呼吸行走之间皆有韵律,想必也练过些武艺,要来老夫切磋切磋吗?”
“对不起,没兴趣,告辞了。”
羽生信长微笑着打出拒绝三连。
别人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到底是怎样的,他心里可不能有马虎,以前还好说能自如地控制住力量,可是经过安艺伦也心灵殿堂的攻略后,力量增强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跑步出音爆,拳风能裂地,扛起集装箱什么的更是小菜一碟。
万一没收住手,能把这老头骨灰都给他扬喽!
“哼!习武之人,怎能如此怯懦!”老人眉头一皱大喝出声,俨然一副前辈的模样。
“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羽生信长再次打出“天皇”三连,翻了个白眼就拎着手上的黑哥哥,往地下通道入口走去。
他现在忙得很,可没多少功夫玩这种高人传功的戏码啊!就算要玩,那也得桐生一马去,再不济雪之下也行,毕竟这个老头在游戏里还是有点真功夫的,对正常人类来说很有帮助。
唰!
迅疾却没有攻击力的木屑射向羽生信长的头部,他略一偏头伸手夹住了木屑随手丢在地上,无奈地回头望去,只见老人战意十足,满面红光的样子那里还有半点刚刚的沉稳:
佛了,你们武痴都这么爱挑衅的吗?
“老人家,我们真的还有事,还请您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桐生一马也很无奈,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养父的消息,偏偏总是有人半路来捣乱,他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太好了。
老人上下打量了下,满意地点头道:“你也很不错,体格健壮孔武有力,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古牧流?”
“古牧流?我没...”桐生一马正想拒绝,就被打断了。
羽生信长上前,一指桐生一马道:“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年纪大了,我也不想欺负老人,你就收这位当徒弟,技艺传授完毕后再让他和我打一场,怎么样?”
正好借此机会,解决桐生一马的实力恢复问题,为接下来发生的事件增添力量,多一点助力总是好的,何况有些情况自己出面并不合适。
“徒弟我要收,切磋我也要!”老头就像贪得无厌的“豹子头雷豹”,张口就是我全都要!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想满地找牙的。
羽生信长叹息着摇摇头,对旁边的雪女道:“你去跟他打,记住要用全力,这老头有真本事的,正好算是检验一下你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成果。”
他转头看向老头,继续加注筹码:“她是我徒弟,如果她能在你手下坚持两分钟,你就要把自己的格斗术也教给她,如果她坚持不了,我就亲自跟你打。”
“哼,古牧流不收女弟子,羸弱的身体风吹就倒,怎能继承古牧流的精髓!”老人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侮辱,额角的青筋也微微鼓了起来。
“信长,还是我上吧。”桐生一马虽然见识过雪之下雪乃的技巧,也承认她确实将自己的【堂岛之龙流】格斗术学习得像模像样,可是打架这种事,还是应该由男人来。
羽生信长没有答应桐生一马的请求,而是将目光看向雪女,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吗?”
雪之下雪乃立刻读懂话里的潜台词,明白如果对方只是个草包,羽生信长是不会这么多费唇舌的,那么可以肯定那个叫“古牧流”的流派应该是真的对自己有益,她点头应允道:“我会尽力的。”
只要充分发挥之前学习过的拳击垫步游走,撑住两分钟问题应该不大...
少女握了握拳,开始深呼吸调整身体的状态。
“哼,”老人见自己的话被无视,感到有些愠怒,他不客气地指责道:“竟然躲在自己女人的背后,你难道不怕玷污了自己的武艺吗?”
这种平胸妹才不是我的女人啊!
而且你说的武艺,全都是你等会儿要收的徒弟教我的,玷污就玷污了吧,我们【堂岛之龙流】最不怕的就是背锅。
羽生信长在心里吐槽,语气也变得不太尊敬起来:“哪这么多废话,你先想想等会儿输了之后,两个徒弟的传授事宜吧。”
“狂妄!”老人怒斥,随即放下抱胸的双手,略微活动了下:“等会儿这位小姑娘要是输了,你就亲自上场让老夫见识见识武艺吧!”
羽生信长连半点陪老头说话的兴致都没有,对着不断深呼吸的雪女道:“雪乃师傅,尝试切他中路!”
“什么...?”雪之下雪乃微微倾斜脑袋,呆萌了一瞬,然后俏生生的双目白了某位玩梗的小鬼一眼:“莫名其妙...”
就连内心仅剩的最后一丝紧张都消失了,少女走到老人的面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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