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还是说本家的会长,已经懦弱到害怕个丫头了?”
青山稔并不在意老头的嘲讽,反而神情倨傲地说道:“我不会觊觎会长的位置,就算赢了少主的位置也可以由在场其他人来做,不劳芦川的老爹费心。”
“二五仔都爱这么说,”芦川组老爷子的脾性火烈,若不是这两年身体差了,他早就一刀砍上去了:“我看你就是锦山那小子派来搅局的吧?”
“胡说八道!我、”青山稔大怒,当即就要反驳。
“且慢,”雪之下雪乃出声阻止吵闹进一步发酵,她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青山叔父的条件,我同意了。”
她将裙摆提起至膝盖上方打了个结便于活动,也没有更多举动对着如黑铁塔一样的森永悠礼貌地鞠躬:“请赐教。”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地离开吧,”森永悠作为会长护卫,非常清除自身的实力,别说是个少女,就算是桐生一马亲自上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他有些不忍地说道:
“极道不是你这种小孩该来的地方,回去好好读书才是正途。”
雪之下雪乃已经摆出攻击的架势,冷冷地看着男子,就好像看着块木头:“来吧,希望会长护卫不会仅仅使用口头警告。”
也许是少女的态度太过狂妄,森永悠有些愤怒:“哼!那就别怪我了!”
他松了松衣领,不屑地咂嘴,大大咧咧靠近过去:
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下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名为雪之下的少女没有任何躲闪的意图,目光犹如寒潭死水,在瞬间跨步冲拳!
仿佛空气都在震动,拳在前,她在后,人随拳走!
轰的一声,小小的拳头板板正正地印在森永悠的胸膛之上,恍惚间有骨裂声传出,接着整个人倒飞出去,头撞在房间内的柱子上昏死过去。
......
死一样的寂静,所有组长骇然地望向场中央的少女,跟见了鬼一样。
“哈哈哈哈...”犬金鬼万次郎大笑着鼓掌,对着进来的小弟吩咐道:“把这个敢挑衅少主的家伙带回去,明天送到泰国做变性手术。”
“你!”青山稔脸色难看,但输了就是输了,他不能说什么。
“算了,”雪之下雪乃挥挥手,放下裙子走回桐生一马的身边:“我说过不会追究,还请犬金叔父给小女一个面子。”
“既然少主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犬金鬼万次郎摆摆手,看向青山稔:“青山老弟,这下没话说了吧?”
“呵,很好。”青山稔咬牙切齿,却也只得坐下。
场上的组长们窃窃私语,可对雪之下却不敢再明显地表露轻蔑了。
“那么,”桐生一马适时出声,环视一圈场内的人员,目光锋利如刀:“明日的决战将在歌舞伎町内进行,所有组不得缺席,否则视为背叛。”
场面再次哗然,有人举起手道:“会长!不是我们不愿意跟随您讨伐叛徒,可是就这么去,和锦山彰的实力根本就不对等啊!”
“就是,他们有制式武器、炸弹还有警方的支援,只凭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什么。”
桐生一马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目光灼灼如太阳:“我将作为前锋亲自迎战锦山彰,你们只需要为我打开通路就好。”
“不行啊会长!你可是四代目,不能亲自上场!”还是刚刚那个人,看上去是在为桐生一马着想。
“新藤浩二,”桐生一马斜睨向那个唱反调的男人,念出了赛之花商提供的讯息:“原胍白槿敉犯ㄗ簦后投靠锦山组门下,擅长古武剑道...”
“会、会长,”新藤浩二的眼神有些躲闪:“我确实投靠了锦山组,但那是为了胍疤大哥报仇才会去卧底的!听到会长的消息立刻前来支持,难道您是在怀疑我吗?”
桐生一马从怀中摸出把胁差丢到他的面前,面色冷峻到了极点:“我有确切证据,胍疤组长就是死在你的手下。”
“自行了断吧,不要逼我动手。”
成为会长必要的手段是什么?
适当地丢掉一些任侠,多一点铁血手段,这并不违背他的本意,只是有些冷酷罢了。
在极道中,想要当合格的掌舵者,只能如此去做。
为了三代目会长的仇,也为了老爹,古道热肠的桐生一马在悄悄蜕变着。
“会、会长!我、我错了!”新藤浩二失魂落魄地跪下,恳求道:“求求您,放我一马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为东城会效力!”
桐生一马略微抬起头,看向半空的虚无:“带下去吧,断指,绝缘。”
“会长!不要啊!”新藤浩二大惊失色,被人架下去的途中疯狂挣扎:“求求您,在给我个机会吧!!!”
桐生一马微感疲惫,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样子,开口道:“接下来,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组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犬金组,坚决拥护四代目!”犬金鬼万次郎率先站起身来,对着桐生一马九十度鞠躬。
“芦川组,附议!”芦川组的老爷子亦表明了态度。
两位场内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选择了支持,剩下的人不敢再多言,接连起身九十度鞠躬,场内顿时黑压压一片:
“坚决拥护四代目!!”
“好!”桐生一马站起身,对着大家回了一礼,做足了礼节,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场诸位,有些曾是我的前辈,有些比我更有经验,能够前来支持,一马感激不尽!”
“东城会陷入动荡,直系组有背叛,有消散,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一马衷心希望诸位能摒弃前嫌,共同面对危机,为东城会的存续尽力!”
“明日,敌强我弱,我们当中有人会死,有人会伤,甚至一马的性命也可能就此丧失!”
“但,我希望大家能记住!”
他挺直身体,整个人气势磅礴如滚滚大河:“东城会是一家!是永远不可分割的兄弟!”
“为了死去的世良会长,为了尽忠的风间组长!还有属于我们的歌舞伎町!”
“我们要血!债!血!偿!”
铿锵有力,隆隆话音化作滚滚雷声,天花板都在隐隐振动!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冲天的呐喊声中,桐生一马的眼眶微热,深深地呼吸着向身后的少女轻声询问:
“雪之下,那边怎么样了?”
雪之下雪乃的眸微动,轻轻地颌首:
“万事俱备了,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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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边,流浪团伙营地。
废弃的油桶中燃烧着火焰,在黑暗里亮起一抹光。
赛之花商站在家电垃圾堆中的冰箱上,肥胖的手指抓着发黄破旧的扩音器,看向下方席地而坐的流浪者们怔怔出神。
赛之河源,是什么时候破灭的来着...?
啊,一个月前啊...
年纪大了记忆里也减退了...
“Boss,人已经召集齐了。”黑人壮汉在下方向着发呆的赛之花商小声呼喊。
赛之花商保持愣住的姿势,好似没有听见,直到黑人壮汉准备再次呼喊时,才借助扩音器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话:
“你们,想家吗?”
流浪汉们默默地低下了头,脸上各种情绪在交织:
想?
不敢...
他们有的因为赌博欠下巨债,有的公司破产,有的从开始就没有过家。
相同的地方,就只有被这个社会遗忘,自发在令人嫌恶的角落里抱团取暖。
家?
好遥远,好陌生...
赛之花商没有关注下方流浪者们所流露的情绪,而是双眼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啊,曾经有个美满的家庭哦...”
“贤惠的妻子,听话的儿子,体面的工作...”
“但也正是因为我自己的错误,丧失了回到那个家庭的资格,就此在社会上流浪。”
“我曾想过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反正也没有了生存的意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大叔的死活,直到——”
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悲哀,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遇见了你们。”
赛之花商用手指对着下方的流浪者们一一点去:“流浪者,在都市的璀璨繁华之下,苦苦挣扎的人们。”
“我们被这个国家抛弃,甚至不配进入社会阶级中的任何一层。”
“年轻的身躯被岁月压弯,心灵也饱受风霜,不知何时就会在某处倒下,彻底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
“我们抱团取暖,我们不去打扰他人,我们拒绝给任何人添麻烦,”
“可是!”
赛之花商话锋一转单手指天,眉宇间有怒火在聚集:
“就连这样的生活也被人剥夺!他们想要的是我们彻底消失!”
“我们忍让了太久,也失去了声音太久,久到被小孩子殴打,被大人烧死,被罪犯仅仅因为好玩就杀掉也不会有人来帮助!”
“大家,是时候站起来反抗了。”
“是时候向那个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的政客,发出不屈服的反抗了!”
流浪汉们的脸色有些意动,但长久的麻木度日已经让他们丧失了太多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赛之花商的声音充满了劝诱,也是发自内心的为这个收留自己的群体感到愤慨:
“站起来吧,兄弟们,”
“为了我们仅剩下的生命,”
“在这个社会上呐喊出属于我们的声音吧!”
“生存无罪!”
黑人壮汉率先回应,在对着流浪汉群体振臂高呼:“生存无罪!”
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流浪者起身,带着家被剥夺的愤怒,以及长久被欺压的不屈,怒吼出声:
“生存无罪!”
“生存无罪!”
“生存无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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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飞鸟侦探事务所,
飞鸟大贵坐在沙发上,与对面的高坂大介相对无言。
茶几上,琥珀色的威士忌反射昏黄的灯光,三两块浮冰掺杂其中,这是成年人生活里的小小放纵,无人可以指摘。
“明天之后...”
飞鸟大贵拿起酒杯,冰块碰撞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可能...”
“废话真多,”高坂大介冷哼一声,用酒杯和对方的碰了下一饮而尽,强烈地烧灼感在喉咙中猛地散开,让他不自觉皱眉:“还是清酒好点,下次我请你喝。”
“不懂欣赏,哪有你这么喝威士忌的,”飞鸟大贵失笑着摇头,放弃了那沉重的话题他抬起头看向墙上的灯,眼睛生出微微地刺痛感:
“好啊,下次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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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rouge en rouge办公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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