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一想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念那些羞耻的台词,他就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原定海藤出演的吗?为什么我非要受这种刑罚???”
“海藤他最近好像遇到了点事,我找过几次都被他用借口搪塞过去了,”材木座义辉显然不是没有在这方面做过努力,可是海藤瞬的避而不见实话说真的有点伤人:“明明服装的制作还需要靠他来着...”
“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这样的吗?”羽生信长问出了这些天来的疑惑,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部员,他还是有些关心的。
材木座义辉思索了下,不确定道:“我听勇太说,好像是海藤母亲的原因吧?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海藤的母亲...
羽生信长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短发戴着眼镜的女人形象,在原著中海藤瞬的母亲是个严厉的人,十分担心自己小孩的学习情况,有点过度保护的意思。
难道说这就是海藤瞬不来的原因?
他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我明白了,之后我会抽时间亲自和他谈谈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你就电话通知我。”
“嗯,好,”材木座义辉沉默了下,在羽生信长转身后伸出手喊道:“信长...”
“怎么了?”羽生信长疑惑。
材木座义辉的双手抓住风衣的两边,有些紧张地说道:“那个...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羽生信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大概是肥仔因为神宫的死亡,怕自己出现了阴影而担心吧。
该说不愧是真·青梅竹马吗?
他的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并起两指在额前比划敬礼,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男人间的友谊不需要说太多,矫情敏感也不属于他们的风格,明白这点就能维持住很多情况的平衡。
材木座义辉学着羽生信长的手指也对着那个背影敬礼,直到看不见后才喃喃自语:
“加油啊,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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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雷鸣,阴霾天空,
在临近夜晚的时分,细细蒙蒙的小雨如牛毛、如丝线,缱绻着秋的哀思,笼罩千叶。
羽生信长惬意地踱步在雨中,只十多分钟便来到离家不远的地方,而后站定了,无可奈何地苦笑自嘴角溢出,有轻轻地叹息在空气中逸散。
朦朦胧胧间,在他所居住的透天厝前,有短发的少女默立在那里,红着眼眶,兀自捏紧了拳头,倔强的笑着:
“终于...”
“找到你了...”
继续继续!
第152章 往日的便当
微风细雨,没有斜阳,
萧瑟渐起的初秋中,少女眼角有晶莹洒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哽咽到无法呼吸,她兀自强撑起早已支离破碎的坚毅,目光一刻也不愿意从眼前少年的身上偏移: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不断重复的话语,也许是在庆幸,也许是想镇定自己内心中的繁乱思绪,
抑或单纯的毫无意义罢了...
羽生信长收敛起所有的表情,淡淡地走到少女的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这算什么?
Flag的恒常性,不以他的口头中断而消亡吗?
说起来,这丫头好像没怎么变化,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都快垂到肩膀后面了。
安乐冈花火迎向羽生信长的目光,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了,可是这样的相遇场景,却把一切都掐灭在喉咙里,化为酸酸麻麻的感觉,只要自己一张口,毫无疑问的会嚎啕大哭出来。
可是她不想这么狼狈,就算这半年多来经历过太多太多辛苦的事,但那些都不重要,找到信长就是最完美的答卷。
要用最漂亮的姿态去面对那个不辞而别的少年,告诉他安乐冈花火不是脆弱无知的女孩,不是认不清自己内心的女孩,更不是冲动过后只剩下不堪的,长不大的“妹妹”!
即使如此,她还是有克制不住的怒气...
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在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后残忍剥离?
为什么要在她充满对未来美好祈愿的那刻,亲手打碎这一切!
至于他喜不喜欢自己...这不重要...
安乐冈花火可以付出自身所拥有的一切有形与无形的东西,没有保留。
任性?
那就任性吧...
从前就是太顾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才会失去期望的未来,明明只要贪心一点就好,明明只要再撒娇一点就好...
这些她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仅仅只过了半年,与少年此刻半步的距离,却比天空的星星还要遥远...?
强忍着委屈,心好像被揪住一样难过...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要过来摸摸自己的头,然后被嫌弃的...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两手抱在胸前,就在那里冷漠观望。
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
羽生信长面无表情,甚至还想抓抓痒,他在赌,赌这个丫头先忍不住哭出来,然后就像前世天朝古早的狗血剧里那样,跑到小树林里抱着棵老歪脖子树痛哭一场,最后离开相忘于这熙熙攘攘的世界。
她回家找妈妈,自己回家揍霞老肥,皆大欢喜,欧耶。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天气渐渐漆黑...
没有一点征兆,雨变大了,连绵起伏寒冷刺骨,
不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也没有冬雨的单纯冷酷,单纯一丝一线,带着多愁善感,浸润了发梢。
孤寂与悲凉如野草,不可抑制地在心底疯长。
羽生信长退后一步,从书包里拿出黑色的折叠伞,极其自私地只给自己遮风挡雨,甚至有点刻意地看着少女:
我有伞,你没有,我就不帮你打。
赶紧回家吧。
赤裸裸地人渣行径,但他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还有点想笑。
安乐冈花火眼中有委屈一闪而逝,她纹丝不动,就任凭风雨吹打在精致的脸上,这是决意更是不屈服。
她也在赌,赌少年绝不会这样放任下去,只要表露出一丝丝的动摇,那么胜利就会属于自己。
虽然有些卑鄙,但她明白少年内心有古板的一面,一直都不曾放下那对自己来说微不足道的“一饭之恩”。
卑鄙就卑鄙吧...
安乐冈花火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女孩,不吵闹的孩子永远都只能看着别人吃糖,只有真正抓住了,才能说切实拥有。
单亲家庭的孩子失去了好多好多,她不在乎,并且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了,和妈妈在一起相互扶持,即便生活清贫也甘之如饴,可是唯有幸福,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放任逃离...
而信长,就是属于自己的幸福,并且她可以肯定,这会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寒冷的雨迅速抽走温度,吹来的风加快了流程,安乐冈花火较小的身躯颤动了下,发丝粘在惨白的脸颊,让人于心不忍。
忽然眼前的少年动了,安乐冈花火的嘴角勾起凄惨的胜利微笑:
终于...
随即,她的笑凝固住了,克制不住的怒火从心底狂涌而出,就像爆发的火山,崩碎了此时烘托出来的严肃气氛。
只见少年把伞檐对准了她,用灵巧的手飞速转动着,哗啦啦的雨滴扫射到脸上,还夹杂着幼稚至极的拟声:
“咻咻咻!”
“羽生信长!!!”
安乐冈花火气急,一如被弄乱头发的那个深秋的早晨,用脚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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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曾说过,坚固的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被攻陷。
对此,羽生信长深以为然。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手机里是飞鸟大贵迟来的通报:
“信长啊,今天下午有个小姑娘来我这里委托找人,叫什么花火的,你认识吗?”
“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听她要找的人是你,我就随口把你家地址报给她了,这位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我tm谢谢你这么及时啊。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随便应付道:“以前的朋友而已。”
“朋友?朋友会大老远从斡衽芾凑饫镎夷悖俊狈赡翊蠊蟾本不信这样的说辞,他沉吟了会儿后,才继续说道:“对了,这两天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吧,这里有关于你们学校的委托。”
总武高的学生怎么事这么多,不都是群学习上瘾的学霸吗?
难道老爸或是老妈出轨,要委托他们事务所接手侦查?
羽生信长不准备答应,他现在事情很多,目前应该着力的地方是那个暗金公司,而不是鸡毛蒜皮的委托:
“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暂时没什么时间过来接委托。”
“是吗?”飞鸟大贵听起来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当即准备挂断电话:“嘛,我最近也很忙呢,只能让那个叫海藤空的小姑娘找别人了...”
海藤空?
羽生信长立即出声问询:“你说那个小姑娘叫海藤空?她委托的事件是不是和一个叫海藤瞬的人有关?”
海藤空,海藤瞬的妹妹,是那种典型的把老哥看成霉菌的一样的强势JC。
“诶?你认识吗?那就好办了,等会儿我把资料发给你,你去处理吧,就这样我还有事。”飞鸟大贵那边好像遇见了什么紧急的情况,不等羽生信长拒绝就一股脑地自说自话,把委托交给了他。
手机的连接挂断,羽生信长愣了下,随即无语地摇头躺回到沙发上:
算了,既然多出了事件,就顺手解决掉吧,最好能在文化祭开始之前让海藤那小子归队,否则上台本色出演心之怪盗什么的,还是饶了他吧...
啪嗒一声,浴室的大门打开,接着轻轻的脚步越来越近,有股出浴后的温热体香掺杂着水汽钻入鼻腔,随后穿着宽大衬衫的少女身影走近,在仰面朝天的他的前方站定。
纤细笔直的腿略显清瘦,顺目往上...
往上...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立即起身:“你好歹也穿个内衣吧?”
安乐冈花火脸上有晕色一闪而过,对着他皱了皱鼻翼:“都被雨淋湿了,穿上去好难受。”
湿了所以就不穿?
那下雨天干脆大家别打伞,都脱掉衣服好了。
“等着,我去给你拿。”羽生信长侧身背对少女,往二楼走去。
“别的女人的...”安乐冈花火想到了摆满浴缸边缘的瓶瓶罐罐,还有洗手台上四支牙刷,以及墙上挂着的,至少分属三个不同女人的味道的毛巾,目光黯淡了一瞬,又重染光彩:“我不要。”
即使有别的女人在,她亦不觉得自己的期望会落空,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少年。
羽生信长摆摆手,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外套和长裤走回楼下,丢到安乐冈花火的面前:“先穿我的外套应付一下,你的衣服在烘干,很快就能穿了。”
他不会拿那几个女人的衣服给花火,一是不尊重,二是...
单纯地不想。
就像吃饭喝水呼吸空气,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理由。
安乐冈花火接过衣服笑了笑,麻利地在少年背过身后穿上,袖口有点长,裤子也松松垮垮的,她耸了耸娇俏的鼻子,细细嗅着阔别半年多的味道:
没有以前那种汗味了呢...
那也就代表着,他现在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了吧?
少女由衷地为羽生信长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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