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她要反攻!
只有反攻才能有一线生机,然后去拯救什么都不知道的真!
咻!
硬币发出微小的破空声,紧随其后的是新岛攴纱艹隼吹纳砬,她笔直地抬起电击枪,瞄准刚刚从声音分辨出来的方位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劈啪——
蓝色的电弧射在黑衣的背影上,后者波澜不惊,甚至于连抖动也不曾存在。
像是火烧过一样的风衣下摆上,猩红色的火星点点溅射,神秘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心之怪盗!
新岛昝焕从傻卦谛闹腥范了来人的身份,可是更震惊的是十数名外国男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黑衣的身影扼住最后一名还在挣扎的外国男人的咽喉,像是信手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
“祸及家人,一个不留么...”
年轻,甚至还带着一丝稚嫩的嗓音,在新岛甑亩畔炸响,在一瞬间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两个千丝万缕的形象就此重合到了一起...
“呵,那就来啊...”
扑通一声,外国男人没有了声音,像是垃圾一般被丢在地上,那道黑色的身影转过身来,不出所料的清秀的面容浮现在新岛甑难壑小
她想惊呼,可是身体莫名地无法动弹,像是猎物面对最顶尖地掠食者,那是铭刻在基因之上,灵魂层面地震慑...
如同看待死人一样的眼神在她的身体上划过,少年消失在原地...
“哈、哈...”
新岛瓴抖着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一
第305章 凋零的蔷薇花
“小惠、小惠、不要害怕哦,”
“真对不起呢,连累你跟着我遭受这种待遇...”
“不过你放心,就算走不了,真的要死在这里,信长也会替我、替我们报仇的啦...”
蜷缩在顶楼办公室一角的安乐冈花火,苍白的脸色上依旧挂着笑意,即便天气异常火热,她的手脚却还是在微微颤抖,只希望自身的情绪不要影响到被迫跟来的加藤惠身上,不住低声安慰道:
“他们肯定会胡乱开枪的啦,我会挡在你前面的,到时候你就装死躲过去吧,哈哈...”
“不过我好瘦,不知道能不能把子弹全部挡下来呢...”
“要是听早点听信长的话就好了,多吃点饭不减肥,这样就能更好保护身边的人了...”
“这么一想,我好像还挺没用的,嘻嘻...也难怪信长更喜欢霞之丘学姐她们呢...”
似乎是在试图开导加藤惠,说着说着安乐冈花火的口吻倒是更像在缓解自己的紧张,随身的挎包紧紧搂在怀中,仿佛在拥抱安全感。
她们停留在这里的原因并非是不想逃走,而是根本没有可供逃离的出口,天花板封死,窗户封死,甚至大多数门也被封死...
手里没有工具,凭借两个少女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撬开门窗,好像是天理注定的死路,让她们在此处葬身...
安乐冈花火想过下楼,想过趁乱逃出去,可是楼下传来的密集枪声,无不在提醒着她,敌人已然组成严密的包围网,不会漏掉任何小鱼的。
想了想,她终于拉开挎包的拉链,伸手握住那把恰好一掌大小的袖珍手枪,心中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花火,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比霞之丘学姐更差,你要坚强下去,绝对不能拖累信长!
而加藤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双手抱膝安静地坐在安乐冈花火的身边,静静聆听少女最后的‘遗言’,低垂下去的眼眸中,挣扎之色从未消失过,她很想开口,很想出手,让身边这位可怜的女孩不用遭受苦难的折磨,可是...可是...
死死咬住下唇,些许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让不近人情的理性回归,克制住一时的优柔寡断!
枪声,说话声,还有密集的细微的震动从远处一点点投过来。
安乐冈花火不禁挺直了背脊,紧紧盯住关闭的大门,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然后听从羽生信长的嘱咐打空弹夹...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少女的异样沉默,她的小脸上浮现愧疚之色,低声说道:
“小惠,真的对不起哦...”
“我没料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对不起...”
“从小大家就说我很聪明,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经常会搞砸很多事情呢...”
“自顾自的弄错情感,自顾自的沉陷进去,又自顾自的把真正关心我的人抛在一边...”
“信长就是这么离开我的,因为我的不成熟,我的幼稚,我的自私,我的无理取闹...”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中渐渐蒙上一层水汽,笑容也维持不住,开始变得难看抽搐起来:
“我还看不懂气氛,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骗自己寻求安慰一样,四处去寻找他的行踪..”
“说是为了不放弃,是倔强,是想要应得的结果,可是...”
她咬了咬下唇,眼泪一滴滴垂落下来:“我自己知道,是因为妈妈有了新的家庭,有个另一个重要的人了,我不是唯一受疼爱的那个了...”
“所以我找信长,我想让他再像以前一样,只围着我转,只对我一个人好...”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好卑鄙,好恶心,好厚脸皮,打着感情牌强行介入信长的新生活,只是为了自我满足...”
“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信长啊...”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呢,为什么霞之丘学姐她们那么优秀呢?”
“我要是能做到比她们更好,信长是不是就不会嫌弃我了...”
哽咽的语气之中,饱含少女与母亲分开后,最真实的惧怕与不安,她仅有十七岁,花一样懵懂易碎,就要独自面对生活...
加藤惠扯起嘴角,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来安抚,可是脸颊上划过一道温热的痕迹,被风一吹就变得冰凉,凉透心扉...
她用指尖沾染,细细看去是晶莹的液体,表情错愕了下,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拥抱紧了啜泣的少女:
“你对羽生同学很重要,他从来都不会嫌弃你的。”
“而且,你还有我喔...”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随后的一小段时间中,两名身处绝境的少女搂抱在一起,她们没有再说更多的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彼此之间疗愈着不可视的裂痕,楼下的激烈战斗似乎也无心去理会。
充满霉味的空气,却不能惊扰彼此之间的安宁,敞开心扉的二人,算是正式踏入了闺中密友的行列...
好一会儿后,安乐冈花火的脑袋挪动了下,从加藤惠的怀中抬起来,可爱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悲伤痕迹,她分明已经听见逼近的脚步声,正在往两人所在房间中走来。
拳头攥紧了下,她草草擦去脸上的泪痕,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决意:
“小惠,我说过的话算数。”
“我先出去引开过来的人,你趁机下楼,听声音楼下已经没有枪声,应该有机会逃脱。”
“你小心点,不要被发现,等出去以后就拼命跑,不要回头!”
加藤惠已经预见了少女要做什么,张了张口怎么也说不出挽留的话,讷讷地吐出一句:
“那你呢...”
“我?嘻嘻...”安乐冈花火笑了,透过密封窗户洒进来的点点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未干的泪水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一如她的名字——花火,极尽绚烂的盛放。
“信长什么都能做到,我也一样!”
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她抓紧挎包里的手枪,像是花下起舞的蝴蝶在短暂的时光中尽情起舞,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
啪嗒——
木门轻轻关上,惊醒了出神的加藤惠,她缓缓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早已离去的背影,却什么都抓不到,只有余香萦绕...
痛苦,挣扎,极力克制!
最终,她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这是必须的... ”
“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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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脸,用力吸了吸鼻子,安乐冈花火大大方方地行走在过道中央。
此行不是送死,而是为了好友的安危着想。
如果信长知道了,应该也会夸奖自己吧?
不过到时候一定要给他脸色看,竟然来得这么慢!
想到这里,少女的脸上又有悲伤一闪而过:
信长一定看不见我的表情啦...
不过这样也好,他总说走开走开,这下我真的要走开啦,再也不烦他啦,他绝对会开心得要死,然后跟不知廉耻的大胸学姐天天淫、乱!
可恶,明明我的也不小嘛...
在自认为的生命最后一刻,安乐冈花火最本真最符合十七岁少女的那一面流露出来,满满的都是对某位少年不痛不痒的诅咒。
她其实有点害怕,对死亡的未知,还有世间的留恋,如潮水般一次次拍打过来,简直要淹没全身。
死,会不会痛呢?
死,会不会变丑呢?
死,信长会不会难过呢?
这些她都不知道,明知没有意义可还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纠结,并定格在一张清秀的脸庞上。
如果他能在我的坟前送上一束蔷薇的话,就原谅他吧...
剥离了为了不受欺负而表现出来的强势,还有心念转圜间的种种小聪明,安乐冈花火就是这样纯真的女孩,乃至于一点点的距离都不敢逾越,因为她害怕,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之所又要消失,母亲的新生活不忍去打扰,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孤独,无尽的孤独...
虽然,她并没有意识到,死亡亦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永远孤独。
沙沙沙...
前方转角处,有不易察觉的异响渐渐逼近,她下意识放松了步伐,压低了身体的重心,捏紧挎包里的手枪,悄悄靠近过去...
三米...
两米...
一米...
食指扣上扳机,只需要抬手就能击发,连同挎包一同射穿!
下一刻,头顶上传来一阵风声,安乐冈花火还来不及反应,冰凉生硬的触感就抵住了她的后背,接着便是机械一般的声音,无情地在耳畔响起:
“别动。”
熊!
猩红色的火光从转角猛然倒灌出来,漫天炫目光华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双眼微眯脸色难看。
安乐冈花火并不在意任何的超自然现象,甚至不在意自己已经被劫持,瞳孔中从一开始倒映的就只有少年。
“信长!”
“放掉她。”
“休想。”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同时偃旗息鼓,诡异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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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呼——”
“呼——”
气力伴随着鲜血的流淌一点点被抽干,新岛昙枘训胤鲎÷ヌ莸陌咽郑一步步往上层前进。
她想要趁机联络外界,可是之前看到的真相如同乱麻一般横亘在心头,她明白报警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现在不是。
上升的过程中,不断能见到倒下的CIA,有的歪倒在地上,有的半个身子嵌入墙壁当中,有的手断脚折,无不在诉说着那道黑衣身影单方面碾压的事实。
脑海中纷乱无比,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少年那正在燃烧的衣角,还有突然消失在眼前只余下火焰的手法,是可笑的障眼法还是...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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