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心之怪盗的形象随着她的一步步踏出,苍白的代号化为骨架,肌肉血肤一点点填充其上,丰满而具体。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名为【盲目会】的邪教...】
咖啡厅中,少年的胡言乱语在耳畔犹自回响,新岛瓴坏貌蝗险嫒ニ妓鳎这到底是玩笑还是可怕的真相...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
冰冷的声线从上方隐隐约约传来,新岛昃神一振连忙加快速度赶过去,眼前出现的便是黑衣少年与劫持少女的CIA对峙的场面:
“羽、”
她刚一张口,黑衣少年的背后好像生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就是一枪,子弹差之毫厘地擦过脸颊,射断几缕发丝:
“闭嘴,蠢货。”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毫不留情的指责,让新岛暄瓶谖扪裕颓然地半靠在墙壁上。
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后,面无表情的外国男人开口,声音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生硬感:
“不可能,除非你自杀。”
“所有跟才虎作对的人,注定是这个下场。”
“信长!不要...唔”安乐冈花火刚一张口,就被身后伸出来的大手扼住了纤细的脖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羽生信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睑开阖间,眸光重归平静:
“我怎么敢保证我死了以后,你会放掉她们?”
“还是说你们盲目会都是群脑子有坑的傻X?”
外国男人扼住少女的手掌悄悄加重几分,让安乐冈花火露出痛苦的神色:“你没得选。”
“如果我一定要选呢?”羽生信长指尖微颤,一张红心A滑落掌心。
外国男人非常谨慎,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连动作都称不上的行为,立即将身体缩到安乐冈花火的身后,只露出半只眼睛:
“那么,她死。”
很好。
羽生信长不怒反笑,看来敌人不是没有更新自己的能力变化数据,连飞牌都觉察到了...
“你就不怕比死还难受?”
复仇之火,不仅仅可以燃烧体表,还可以从人的身体内部开始燃烧,速度可控,比起古代最严峻的刑法还要残酷。
外国男人的眼眸没有出现哪怕一丝闪躲,开口道:
“从信仰了盲目之主的那一刻,只有极乐。”
对峙,无声地持续着,
一个在等破绽出现的瞬间,但不敢强硬冒险。
一个笃定了主意,坚持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就在这一刻,安乐冈花火缓缓抬起头,手指在挎包中微动,对上羽生信长视线的澄澈眸光中,满是眷恋不舍:
信长,我喜欢你。
明艳的唇开阖,无声传递诀别的讯息。
她笑得很美,宛如蔷薇,极尽绚烂。
羽生信长目眦欲裂,复仇火焰疯狂迸射,飞身向前:
“不要!!!”
砰!
一声枪响,蔷薇凋零...
第二更
第306章 放风筝的人
“CNM...”
少女缓缓倒地,红润的血色从她的小脸上迅速褪去,小腹上方的血洞往外ss冒着温热的红色液体,眨眼间就染遍洁白无暇的连衣裙下摆,像是最鲜艳的蔷薇花,又像是焚烧殆尽的白纸,化为触之即碎的灰暗...
羽生信长走上前去,口中不断重复前世的骂人词汇,可是他的表情中看不见愤懑,反而很安静很温柔,似乎害怕会惊扰到什么。
外国男人桀笑着举起枪瞄准过来,念叨着诡异难名的音节,疯了一般扣动扳机:
“嘻嘻...死吧,死吧...”
砰砰砰!
枪口喷射出凶猛的焰舌,子弹划过肉眼无法捕捉的轨迹,迅速射向黑衣的少年,就在这一刻,那一袭黑衣仿佛信号受到干扰的电视画面,影影绰绰,难辨真假。
视网膜中倒映的影像似乎欺骗了大脑,明明就在眼前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无法用枪射到,子弹径直穿过去,却无法泛起更多的波澜。
羽生信长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疯狂的邪神走狗,啪地打了个响指,外国男人忽然停住,全身剧烈地颤抖,手枪抓握不住掉落在地上,而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歇斯底里地翻滚哀嚎,好像承受十八层地狱的轮番折磨:
“啊啊啊啊啊啊!!!”
新岛攴置骺醇外国男人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在燃烧,苍白的肌肤向外透着猩红的光,张开的嘴,睁大的眼,还有鼻舌耳,七窍中往外冒着光,仅仅是看着都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恍惚间好像连头发都在发出烧焦的声音...
优良教育并不能解释如此诡异的现象,她一时间定在原地,手脚冰凉...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淡定的羽生信长躬下身,将地上的少女抱在怀中,那动作很轻很轻,就像捧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瑰宝。
“先忍忍,我带你去医院...”
安乐冈花火闻声睁开眼,苍白晦暗的小脸上倔强地泛着灿烂的笑:“我不想去医院...我害怕...”
轻盈的身躯在手掌中仿若无物,羽生信长默默抓紧,下巴抵在少女的额头上,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初次相遇,那时的小女孩一样很干瘦,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模样,却大言不惭地说要将自己一天的食物交给自己...
幼稚,可笑,但能触及内心...
“有我陪你,不用怕。”
“那你会永远陪着我吗?”安乐冈花火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他地肩膀,话语的力道越来越微弱,剧烈的疼痛与大量失血正在不断蚕食她的生命。
羽生信长挥拳轰随厚重的墙壁,走到破开的大洞前微微压低身子,用风衣包裹住少女柔弱的身躯,没有一分一秒的停顿,重重点头:
“嗯,永远。”
这一刻,好像有看不见的丝线缠绕过来,紧紧系住他的灵魂,无法挣脱...
已经,无法回头了...
怪异的感觉一闪即逝,他没有停留纵身飞跃,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只有个黑点若隐若现。
新岛甏舸粢M着,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二十多年来培养的世界观似乎在短短几分钟间灰飞烟灭,明明自认为懂得很多,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触及的不过是世界表皮上的一点...
不知何时,名为加藤的少女出现在她的身边,静静凝视着破开的大洞,呼呼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有种不真实的美:
“走吧,我们也过去。”
新岛赉读讼拢反问道:“你知道他们去...”
话说到一般,她才反应过来不对,这位少女的身上纤尘不染,甚至衣服上连褶皱都不曾有,而自己和安乐冈花火才是最真实的逃亡姿态...
新岛昕戳丝吹厣险踉嚎叫的外国男人,又看了看加藤惠,双眼微眯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加藤惠给出一个干涩的笑,转身扶住新岛牾怎牡纳硖澹往楼下走去:
“放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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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再快点...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不断掠过,羽生信长身影在空中划过无法捕捉的痕迹,风驰电掣地往医院的方向前进。
花火的伤口在小腹上面一点,流出来的血颜色并不深,应该没有伤及重要的内脏...应该...
现在必须尽快治疗!尽快!尽快!
他从未有一刻感到如此冷静,身体又史无前例地暴躁,怀中的少女对他非常非常重要,如果遗失那一定会是终生的遗憾:
“花火,不要睡,跟我说话,随便说什么话...”
“千万不要睡,千万不能睡过去,”
“说说以后,说说现在,说说过去,拜托,说什么都可以...”
安乐冈花火的小脑袋在他的怀中不安分地晃动着,而后缓缓抬起来,眼睑沉重无比,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去:
“可是人家好困...好想睡觉啊...”
“死信长...明明都不愿意跟我说话的...”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到少女不断缩着脖子,羽生信长将风衣拉过,更加严实地包裹住,努力不让风吹过去,他知道失血过多的人会觉得很冷,会很难受...
心念转动间,猩红色的火从身体中燃起,如同跳跃的精灵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外部的强烈风压陡然消散,安乐冈花火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安详:
“信长...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羽生信长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以后都不会让我走开了...?”安乐冈花火调整了下脑袋的姿势,更加舒适地靠在羽生信长怀中,虽然两人相识了很久很久,但她还是第一次能够以如此亲密的距离靠近:
“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即便你真的为我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失血而变得灰白的食指一下下戳点着羽生信长的脖颈,上面传来的力道微乎其微,不负往日的生气灵动...
“你看啊...我就算帮不到你...也不会成为累赘哦...”
“想要拿我威胁你...太天真啦...嘻嘻...”
面对少女炫耀一般的话语,羽生信长的心中却是沉甸甸的,他早就该明白的才是,一开始就应该明白的才是...
安乐冈花火是个倔强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他给的枪本应拿来保护自己的,却变成自绝的器物,而原因仅仅是不想拖累...
“你太笨了,我说过我会来就一定会来,为什么要乱走。”
“不许骂我...我不许你说我笨...”安乐冈花火贝齿轻启,在羽生信长的胸膛中咬了下,顺势被脸埋在其中,瓮声瓮气地开口:
“可是还有小惠呢...我要保护她...”
“信长啊...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什么都做不好还要缠着你...”
“如果...如果我能像霞之丘学姐她们一样...你是不是就不会赶我走了...”
羽生信长嘴唇微动,不禁为少女如此卑微的想法感到动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压低声音使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不会赶你走,永远都不会的。”
胸膛上传来湿湿热热的感觉,他明白那是少女的泪水,像是能穿透皮肤血骨,直接滴落在跳动的心上,重若万钧。
“我只想有个家...信长...我想有个家...”
羽生信长的身体里好像有股力量在乱窜,翻搅得五脏六腑沉闷难受,他想仰天大吼,很想很想..
强自按捺住那种感觉,复仇之火更加狂暴,染得整片天空都像是在燃烧,仿佛末日一般的景象,让地下的人们颤抖莫名...
他们的眼中,天空划过巨大的火团,简直就像陨石,要降临大地!
“只要有我在,就是你的家。”
终于,他张开口说出了这句话,眼眸中的永恒平静泛起涟漪,少了一分神性,多了一丝温情。
饶是铁石,也无法兀自强硬下去,花火热切的情感直击心灵深处...
安乐冈花火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眸噙着笑,昏昏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她用力摇了摇脑袋,昂起下巴面对心爱的少年翘起嘴唇:
“空口无凭...盖个章啦...”
羽生信长微笑着摇摇头,一副拿少女没办法的无奈模样,微微倾下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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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红灯没有暗下去的意思,羽生信长背靠墙壁,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这里是柄本医院,东城株式会社战略合作伙伴,不过怎样都好,他只要知道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大叔能治好花火,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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