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混乱的歌舞伎町,街边巧言令色的女人、不怀好意的男人、用恶心眼神打量自己的大叔,这一切从未经历过的景象,令她惶恐
漫无目的地游走了一整个下午,也是像这样的夜幕降临,陡然的害怕情绪充斥心间。
就在那时,她看见了最喜爱的潘先生玩偶,暂时忘却了危险,也许是出于逃避的心理,全然没有注意到罪恶正在靠近。
再后来...
出神中的雪之下雪乃撞到了羽生信长的背后,思绪就此停滞,她抿了抿唇抬头望向他的侧脸:
“怎么了羽生君?”
羽生信长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指了指摆放在旁边店铺门口的抓娃娃机,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玩偶堆里,坏笑的长鼻子熊猫坐在当中,抬起的爪子似乎正在向少女招手。
“潘先生?”雪之下雪乃的眼前一亮,暂且忘却了乱糟糟的思绪,反拉着羽生信长的手走近抓娃娃机的玻璃橱柜。
“想要么?”羽生信长笑着问道。
“想、”雪之下雪乃几乎脱口而出,临到完全说出来时犹豫了下,轻薄的樱色唇瓣微微撅起,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往日,是必须坚强起来,让人仰望的少主。
更何况,家里还有之前羽生信长送的玩偶,一共两只,每一晚都会陪伴自己入眠。
知足,是她自认为具备且应该拥有的特质。
“想不想要?”羽生信长只是变换了下句式,但意思还是之前的意思。
出身良好的雪之下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这都要归咎于那讨厌的独立精英教育。
想要就说出口,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他希望起码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雪之下雪乃能够更像个平凡的女孩子那样,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少年的目光有些直接,让雪之下雪乃感到局促,她微微偏开脸却发现对方的手轻轻捏住了自己颊上的肉,稍显强硬地使自己与他对视。
“想不想要?”
还是那句话,羽生信长放低了语气,让其中的强硬意味消散,几乎等同于耳语。
贝齿轻扣下唇,耳尖在逐渐发热,雪之下雪乃能够感受到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像是柔软的被窝,可以温和的包裹自己。
于是,她点了点头,轻微的幅度几乎让人忽略过去。
“这才对。”
羽生信长抬起手刮了下雪之下秀气的琼鼻,惹得她回以不满的白眼。
从口袋里掏出硬币投递进去,随着开始的音乐响起,他握住雪之下的手,从背后引导少女生涩的动作一同操作。
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抓钩摇摇晃晃,连带着少女的心也悬了起来。
啪的一声,羽生信长果断出手,抓着雪之下的小手摁在按钮之上。
不出所料地,抓钩正中潘先生玩偶,一点点移动向出口,稳稳当当地放下。
少女的脸上莹润着兴奋的红晕,用眼神催促羽生信长,他无奈地笑笑,拿出了战利品递到她的怀中。
一如那个将两人交缠到一起的夜晚,雪之下雪乃眼神游移,用潘先生玩偶遮在脸前:
“谢谢...”
“只是谢谢?”羽生信长反问,只是用平静的眼眸望着她。
小嘴不满地微微撅起,雪之下雪乃试探着移开玩偶,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像是有些不情不愿,踮起脚尖凑近那张清秀的脸。
息若薰风,味如香兰。
湿润的感觉在嘴边晕开,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令心神都在摇曳。
喧闹的街头,来来往往的人,
无人注意的角落,有什么甜甜的在无声蔓延...
请刷新!
第359章 离别与等待
荒川不息,奔流向海,
无人的河岸长坡上,柔软的青草茂密繁盛,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清冷月光下,一簇簇鲜艳的红花石蒜星罗棋布,花开无叶,摇曳生姿。
少年与少女依偎而坐,凝视着对岸的灯火通明,沉默无声。
一分一秒,夜走向深沉,
潮湿的空气沾染衣角,被风一吹带走体表的温度,雪之下雪乃瘦削的肩膀抖动了下,双手收紧怀抱着的潘先生玩偶。
下一刻,肩头上传来微沉的触感,轻薄的外套已然披在自己的身上,其中还残存着少年的体温,将她重重包围。
“谢谢...”
心中暖暖的,雪之下雪乃低声道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打开了话头,她轻轻深呼吸一口:
“羽生君,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如果是分手的话,”羽生信长指了指下方流淌着的荒川:“我就把你丢下去。”
很不服气地鼓起脸颊,雪之下雪乃抬起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敲了下羽生信长胳膊:“不准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那你还一副分别前的表情?”羽生信长好笑地看着雪之下:“让我误会的原因,在你身上。”
雪之下雪乃耷拉着眉毛,她清楚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纠结的情绪在心中挥之不去,就连霞之丘诗羽也提出了这点而有所退步。
但这并非她真实所想,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平时那样,一直保持凛然的态度去面对一切:
“是么?”
“羽生君讨厌我这样么?”
雪之下雪乃是偶尔会脆弱的女孩子,或者说她的内心向来敏感。
缺乏真实情感所包裹的过去,是造就这一切的元凶,羽生信长明白这一点,亦明白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做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于是,他从喉咙里呼出一口热气:“不讨厌,”
“不如说正是你不服输的样子,才很吸引我。”
他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一瞬间的惊艳过后,顺势就走向了水火不容的对立局面。
原本设想的青春恋爱剧情,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你来我往的互怼,若没有特定事件的撮合,想必他们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究竟是哪一刻开始喜欢上的羽生信长说不清,可想来这样一位可爱又认真,坚持着自身的信念的女孩子,很难不会吸引他人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的,甚至放弃了自认为不可或缺的大胸...
“又说好话...”像是埋怨般的低语从雪之下雪乃的口中吐出,用潘先生玩偶掩住的嘴角却在不自觉地上扬:
“让我怎么拒绝你呢...”
“拒绝?”羽生信长挑了挑眉,抬起自己的左腕摇晃几下,微微褪色的红色绳结在远处的灯光照耀下清晰映入少女的眼帘:
“已经说出口的话,就没有办法反悔了。”
“我也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在进入四宫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抛弃某些犹疑不决的心思。
或者说更早之前的安乐岗花火受伤时,就让他清楚明白必须更加用力抓住所拥有的,否则就会在眼前流失,再也无法找回。
唯一还愧疚的地方,想必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多重感情线了吧...
“霸道、粗鲁、还很讨厌,”雪之下雪乃口中蹦出的词语,全都是赤裸裸的嫌弃,但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无法继续下去,最终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为什么会就这样妥协呢?”
在她最初的印象中,羽生信长就像她刚刚形容的那样,一无是处。
每天的互怼真的是出于厌恶的心思,也很想在某一天打败他,踩住他。
可是人类的情感真的很奇怪,总能在一瞬间就转变过来,就像牛郎店中爆炸倒计时的前一刻,自己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时,瞥见的那张风轻云淡的侧脸...
那时心跳的节奏很奇怪,似乎是因为危险,似乎是因为别的原因,一瞬间的停顿后忽地用力撞击胸口,连喘息也变得急促。
这是否就是书上所说的恋爱?
雪之下雪乃不明白,只记得从那天起每晚的安眠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那只潘先生的玩偶,至今都不肯放开。
“也许...”羽生信长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貌似认真地说道:“我意外地有魅力?”
“自恋狂...”雪之下雪乃撅起唇,念叨了一句:“应该是意外的暴力才对吧?”
说着,她自己倒先轻笑起来,似乎在往日的记忆里羽生信长还真就是扮演这样的角色,无法阻挡的暴力扫平一切,不让人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说起来,你还做过性骚扰的事呢。”
“想必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作案动机了吧?”
雪之下雪乃开始了毒舌,这让羽生信长开始怀念起以前,毕竟自从确定关系后,她在自己面前就一直往大和抚子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那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你的。”
“而且,当时的我完全没有丝毫情欲。”
这是一句大实话,事实上今生以来连他自己都会惊叹自己的克制程度,就好像入定的高僧一般,从来没有多余的欲望。
若非每天早上旗帜照常升起,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了。
自从花火的事件后,他总觉得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定力越来越弱...
比如现在,他其实蛮想摁倒雪之下,品尝那对唇直到天亮,emmm...
至于这是好是坏,还很难说...
“你是在嘲笑我么?”雪之下雪乃的眼眸眯细,射出刀子般锐利的眼神,加上现在的和服打扮,简直与她那手段了得的老母亲如出一辙,令羽生信长有种正在和她妈恋爱的荒诞感...
他摇了摇头,摒弃那无谓的胡思乱想,伸手轻刮了下少女的鼻尖:“别想那么多,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反正以后就算要饿,饿的也是小孩,饿不着他,此时多多赞美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是么?”雪之下雪乃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那你是不否认喜欢更丰满的类型了?”
是不是想吵架!?
羽生信长很想这么窝里横地大吼一句,但今时已不同于往日,对待自家人还是温和一点的好...
轻咳两声,他选择转移话题,经过一系列的话语铺垫,想必现在的雪之下已经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经过这么一句提醒,雪之下雪乃才反应过来已经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太多。
略带感激地瞄了眼身边的少年,她清楚对方大概是为了让自己更顺畅的开口,才耐心地引导。
心中沁出甜丝丝的感觉,她将脑袋倚靠在少年的肩膀上,眼眸迷离地望着远方城市的霓虹光影,一直未曾放开的牵手更加用力抓紧:
“羽生君,你知道我给你挽的结...叫什么名字么?”
“叫什么?”羽生信长也向雪之下那边倾斜,下巴抵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之上。
他其实明白,或者说绝大多数天朝人都认识那个结。
适当的装傻,是顺应情感深无可厚非的行为。
“羽生君很喜欢天朝呢...”雪之下雪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念出了稍显生涩的诗句: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说着说着,她的嘴角勾起羞赧的笑,似乎没有预料到只是念出古诗依旧会令人感到面颊发热:
“你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羽生信长点了点头,心中泛起涟漪,柔化了一直以来的疲累。
雪之下就是这样细心的女孩,明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在疯言疯语,她却将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记在心中,并回以温柔的细节。
天朝...前世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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