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为什么狮童正义死了!?”
“为什么那个黑道没有死!?”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安稳住那家伙?”
“呐,辉夜,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吧?”
“呐,你明白的吧?”
面对神经质一般的诘问,四宫辉夜抿紧了嘴唇,面色苍白一片:
“我、我不知道...”
“怎么可以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四宫黄光不住念叨着,又往后走回主位坐下,他一会儿按住额头,一会四处张望,像是找不到中心般心急如焚,忽地一把掀翻搭手的小桌!
哗啦啦!
盛满了茶水的小杯子与壶飞出去,摔在地面上,溅出一地水迹,凌乱不堪的形态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愚蠢!”
厉声的喝骂,令四宫辉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哈、哈、哈...”
四宫黄光急促喘息着,好一会儿后才平复下来,又以一种带着难言恐惧的温柔声线,言不由衷地道歉:
“抱歉呢,辉夜,哥哥我只是一时情急,”
“不过优柔寡断的你也有相当的责任,”
“来,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有献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像是魔咒般缠绕过来,勒得四宫辉夜喘不过气来,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她做不到,只能咬紧牙关,面对兄长将自己当作货物一般的态度低头认错:
“抱歉,我、”
“我不要听解释,”四宫黄光根本不准备给妹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像个习惯了集权的家长,肆意压迫着血脉至亲:
“去做,快去做,”
“这很简单,脱掉衣服抱上去不就好了?”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也不想再看见任何差错,你明白的吧,辉夜?”
四宫辉夜脸上的血色尽失,讷讷地张口,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攥紧拳头,做出毫无意义地抵抗...
请刷新!
第378章 秘宝的去向
啪——嗒。
锁扣的机括声突然响起,一道身影闪现进来,带起的微风吹起玄关处堆积的灰尘,在空气中折射阳光,如同纷飞的雪,寂静无声。
羽生信长掩住鼻下,微微皱眉扇开光尘,开始打量起这间平平无奇的小屋。
手指划过鞋柜,清晰可辨的痕迹随之拉长,脚踩上过道的木质地板,吱呀作响不断,走到客厅后家具亦没有罩上防尘布,茶几上还放着一杯过期发霉的茶,似乎一切都显示出屋主人离开得很匆忙。
羽生信长的目光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循着上一次到来的记忆来到厨房里,打开了冰箱。
一股食物腐朽的气息迎面而来,十几只正在大快朵颐的蟑螂如同脱逃的犯人四散流窜,振翅间绿色的恶臭水液溅起,惊起无异于B级片的作呕场景。
啪!
羽生信长打了个响指,几只飞向他的蟑螂在半空中闪过猩红的火光后化为灰烬,顺带烤干往外滴答不停的变质液体,可同时亦使得水汽蒸腾,更加令人反胃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连忙屏住呼吸,一把关上了冰箱的门,快步离开了狭小的开放式厨房,往二楼快步走去。
直到萦绕在鼻尖的有害气体消散后,他才微微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
“看来他的父母应该也不在了啊...”
这里所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安艺伦也。
而羽生信长到来的地方也就是当初曾经潜入过一次的地点,安艺伦也的家。
这简单的巡视过后,就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点,那就是安艺伦也的父母并没有回来过,但在原剧情中安艺伦也的父母只是平日里的工作很忙罢了,甚至没有出差...
难道说,就像是比企谷八幡的父母一样,已经遇害了?
羽生信长不能否定这个可能性,因为要是他们还在,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这个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起来,他上次过来查探的时候,通过冰箱里发现的东西,以及厨房水槽的使用情况就已经有所猜测了,只是当时没有细想。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线索放在心里,来到安艺伦也的房门前站定,然后下意识地往上次看见奇怪图画的墙壁上望去,发现那个地方空空如也,本应该挂着‘眼睛’画像的地方只留下了个长方形的印迹,似乎那幅画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伸手抓住了房门的握柄,另一只手微动,一张扑克牌落入掌心防备可能的危险,顺势拧开了锁扣。
啪嗒...
带着灰尘干涩味道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羽生信长眼帘的是墙壁上贴满的隔音棉,这让他有些了然,上次过来却无法窃听到任何声音的疑问就此迎刃而解。
于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左手边的书架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轻小说与漫画,还有相当多的珍稀手办,有些就连羽生信长自己都从来没有听过,一如当初进入安艺伦也的殿堂时,见到的那个有着各种ACGN角色的教堂。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这一世本来就鲜少关注ACGN,毕竟自己的身边就是群二次元人物,再去看二次元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羽生信长摇了摇头,专心打量起书架上的东西,翻开一本本品相良好的书籍,其中并不存在猜想中的暗格或夹层,就如同最普通的宅男那样,只是单纯地喜欢着二次元而已。
他疑惑的同时,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书籍最新的一本也是四年前左右出版的,也就是当初大约英梨梨描述的突然在国中二年级时变得异常的时候...
这似乎就是在告诉自己,安艺伦也具体扭曲的时间,应该是在比企谷八幡正式接管暗金公司之前的事情...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联系的地方...仍未可知。
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羽生信长继续探查这个房间中的其他地方,或者说他是在寻找那副‘疯狂之眼’的挂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疑点,那就是【盲目会】的标志与安艺伦也心灵殿堂的眼睛有决定性的不同。
前者痴愚盲目,后者歇斯底里,这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一种代表冷眼旁观,一种则代表着狂暴灭世,或者说安艺伦也的标志与【盲目会】背后不可名状的存在根本就是对立的东西。
这么一来,事情就很值得玩味了...
羽生信长沉吟着,开始大胆搜索这个房间,陈列柜、床底、书桌、电视...
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所有可能有暗格存在的地方,乃至于所有的GALGAME光碟盒子,他如数寻找过去,约莫二十分钟过后,依然一无所获...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难道在别的房间?”
羽生信长的眉头紧皱,他搜索过后除了能得出这里原来住的是个资深死宅以外,其他的一概看不出来,甚至连邪教相关的东西都没有,似乎是类似于最后净土的地方...
这不符合他的推断,因为如果这里是安艺伦也所谓的心灵净土的话,那么作为扭曲根源代表的《Little·Love》系列首作去哪了?
要知道,皆川茜的扭曲根源,也就是那部索X限量版翻盖手机还在现实里存在得好好的,安艺伦也这里不可能没有。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的手伸向卧室的把手,正准备发力的前一刻,忽地耳朵扑闪,捕捉到了楼下大门传来的轻微响动。
嗯?
有人来了?
羽生信长屏住呼吸迅速贴在门旁,同时五感的感知力提升到最强,细碎到不易察觉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这里挪移,地板的震动很轻很轻,似乎来人的体型并不大...
他的双眼微眯,全神贯注,身体的中心微微压低,只一瞬间就调整好呼吸,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心中时刻留意来人距离的拉近。
三米...
两米...
一米...
脚步在门口停住,刻意压抑的呼吸有些颤抖,羽生信长挑了挑眉,顺势解除了作战姿态,就那么看着门把手一点点转动,然后...
突然打开!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软弱无力的破空声当头打来,伴随着少女带着颤音的喊叫,羽生信长随手接住抽过来的棍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炸毛的金毛败犬:
“拜托,你很弱诶。”
听到这熟悉的嘲讽,名为泽村·斯宾塞·英梨梨的名犬种,眼中还带着慌张害怕的泪痕,停下了一切攻击,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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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上午,陡峭的坡道,
道路两旁偶尔路过的行人好奇地朝着路中央憋红了脸的少女,以及双手插在口袋,一脸淡定模样的少年投去奇怪的目光。
“唔唔唔唔唔!!!”
“给我...上去啊啊啊!!!”
似乎轻易就能折断的纤细小腿拼命踩着踏板,精致可爱的混血脸庞咬牙切齿,英梨梨呼哧呼哧地样子活像个与老牛较劲的农妇,汗流浃背,双鬓濡湿。
羽生信长就站在两步开外,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本来金毛败犬就不符合他的XP,再加上没有大胸的衬托,他很乐得看见对方想找他帮忙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毕竟,傲娇什么的,他最喜欢治了。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英梨梨硬生生花费了好几分钟才达到坡道上方,她整个人都虚脱了,晃晃悠悠地扶着自行车平衡身体,粉嫩的舌头微微外吐,十分符合金毛败犬的定位。
稍稍缓过来以后,她一看见羽生信长风轻云淡的模样就炸了,更可气的是对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罐冰可乐,简直就像是在看笑话一样,不禁露出没有威慑力的虎牙抓狂地说道:
“喂!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眼看着女生落难,却无动于衷,真不知道那个腹黑宅女是看上你哪点了...”
“大概是爱多管闲事这点?”羽生信长不确定地开口同时,亦从侧面给予嘲讽。
“这算是哪门子的爱管闲事啊!”才刚被袖手旁观的英梨梨咬牙吐槽,没好气地从自行车上下来,用手推着前进:“我的眼光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你这个家伙就是最典型的人渣...”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手抖动了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盒牛奶随手丢进败犬小姐自行车的篮筐里:
“擅闯民宅的人,并没有资格这么说吧?”
英梨梨本着让人渣吃点亏,不喝白不喝的心态给牛奶插上管子就喝了起来,听见羽生信长倒打一耙,整个人瞬间爆炸:
“喂喂喂!”
“明明是你先擅闯进去的吧!?”
“我、我只是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所、所以才...”
像这种死傲娇都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明明不擅长说谎却非要口是心非,一眼就能看清楚其中的破绽。
得亏自己不是贫乳控,否则一定能把这金毛骗到怀孕...
羽生信长在心中吐槽了几句,而后继续选择痛打落水狗:“那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安艺伦也的家门口?”
“汪!”英梨梨张牙舞爪地恐吓,似乎像凭借这奶凶奶凶的姿态吓唬羽生信长:“我从公司回来讨东西,路过的!不行吗!”
羽生信长冷笑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破金毛的谎言:“车站跟安艺伦也家是两个方向,你路过的姿势真特别。”
“怎、怎样!”英梨梨瞬间破防,连忙缩后两步,昂着通红的脸还在嘴硬:“我、我突然想散步!不行吗!”
“行,当然行,”羽生信长掏出手机,熟练地调到霞之丘诗羽的号码界面然后正对着金毛败犬让她看清:“你说如果要是让学姐知道你回来拿东西的过程中还想着散步...”
“会怎样?”
“你呃...”英梨梨拳头紧攥,气得牙痒痒的同时,硬是不敢再反驳下去,只能愤愤不平地扭过头去小声诅咒:
“在公司里压榨我,在外面让男人压榨我...”
“可恶的笨蛋情侣...”
“诅咒你们相爱却要分离...”
羽生信长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收敛了玩闹的表情正色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来认真说说吧,为什么要去安艺伦也的家?”
“哼!”英梨梨一甩柔顺的双马尾,表情很是不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羽生信长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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