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随便吧。
可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旁边的母亲投来警告的眼神,让一切阴谋诡计尽皆消散:
“阳乃,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注意一些。”
雪之下阳乃愣住了,她实在没想到跟自己同一阵营的母亲竟然会帮着对方说话,只得放弃了想法,斜睨着羽生信长,眼神隐隐变得更加危险了。
但羽生信长丝毫不慌,甚至还作势引导着雪之下母亲前行,只是偶尔望向八方美人的眼神中,尽是轻蔑的笑意。
什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婿养子这一层身份,对雪之下母亲这种偏向保守的女人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分量。
更何况自己就是连结东城会的那个点呢?
想到这里,他的腰杆也直了起来,让某个坏女人更加咬牙切齿的同时,询问道:
“雪乃呢?”
“雪乃还在准备,马上就会出来了。”雪之下母亲正如羽生信长所料的那样,非常满意这种恭敬的态度,再加上少年唇红齿白的相貌,着实对欧巴桑的胃口,所以就连语气也软化了许多:
“以后就算雪乃不在日本,也要经常来家里走动,”
“我不在乎你在外面准备做些什么,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么就要彼此帮扶,”
雪之下母亲的声音有所变化,不是羽生信长印象中那特有的咄咄逼人,而像个正常的长辈一样关切着后辈的情况:“你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太辛苦了。”
羽生信长只是静静聆听,他知道这是因为两名女儿即将离开身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温和态度。
毕竟,再怎么强势,雪之下母亲依然是个母亲,而且是个非常能认清道理的母亲。
就好像自己目前身为四宫家养子的事情,她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什么打算,这种时候还主动举办订婚礼,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往利益方面说,是因为一条船上的蚂蚱。
往感情方面说,是为后辈放手一搏铺开局面。
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她比谁都要明白。
精明而又不让人讨厌的女人啊...
按耐住心中的想法,羽生信长收敛了玩闹的心思,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
“嗯,”雪之下母亲不再多言,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扇动着凉风平复实际有些复杂难言的情绪,低声感叹:
“说起来,我当初订婚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呢...”
她不过三十后半的年纪,而雪之下阳乃已经二十,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高中到大学这个时间有了孩子。
“你在这里等雪乃吧,待会儿一起过来。”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往事,她显得愈发柔和,挥挥手摒退羽生信长,领着丈夫与心有不甘的大女儿往会客厅走去。
“跟那家伙说什么往事...”
雪之下父亲不满的声音隐隐约约。
“怎么?多了养子还不满意么?”
雪之下母亲的话语里隐含揶揄。
“他!”雪之下父亲想要争辩,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只是小声嘀咕:“他还差点揍我呢...”
这番对话,自然没有瞒过羽生信长的耳朵,他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眼眸闪烁了下,这才望向桐生一马:“桐生哥,你也过去吧,我一个人等就好。”
桐生一马没有停留,招呼一声还在拍照的大宅一子,说道:“嗯,我替你去招呼招呼客人,”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继续说道:“这里的事,还是尽快完成吧,”
“虽然由我来说或许会有些不合适,但...你明白的。”
经过羽生信长的一系列提醒,他当然知道今天或许会爆发非常激烈的战斗,那么在这种时候一切从简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他愿意花费自己所有能动用的东西,去为这个弟弟举办更加隆重的订婚礼,但现在说些已经没用了。
羽生信长倒是不太紧张,因为他深知自己是核心,若是表现出负面的情绪,就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情况。
所以,他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和,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行走钢丝的舞者,面带笑容:
“桐生哥,一切有我。”
桐生一马愣了下,面对着这份笑容心中的疑虑不经意间散去了几分,他深吸几口气,让不知不觉紧张起来的自己放松下来,重重点头:
“嗯!都交给你了!”
说罢,他带着大宅一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四处安静下来,羽生信长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方圆数十米的声响尽皆纳入感知当中。
他能感觉到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有些微急促的心跳,带着少女特有的雀跃,如同花丛中翻飞的花蝴蝶,只是风吹草动就会遭受惊吓。
他半倚靠在墙壁上,眼眸中氤氲着某种并不讨厌陌生感,呆呆地凝视身前地虚空。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七年了,终于要有实际意义上的家人了。
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心里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生根发芽,似花但不热烈,似火却不灼人。
肩头上沉甸甸的,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沉降下来,从四面八方压向自己,浇筑人形。
羽生信长前世无数次看到马克思对于人的定义——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直到当下,才是真正有了深刻的理解。
或许,加藤惠口中反复强调的羁绊,就是这样的表达吧。
正因为有了她、她们、将自己象征神灵的元素固定住,赋予血肉,成为真真正正的人。
那么,要如何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珍宝呢?
羽生信长的五指微张,洁白修长得仿佛这个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而后一根根收拢,捏成标准的拳,能够打碎一切的拳。
这就是他的答案。
啪嗒...
房间的门轻轻从里推开,将羽生信长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而后愣在了原地。
一袭简单的白裙曳地,踩着时装高跟鞋的白嫩脚丫蜷缩在其中,像是饱满的葡萄晶莹剔透,举目上移,勾勒出的身体线条优美得仿佛涟漪。
如同凝聚月光的胸口莹白,隐隐能看见浅而完美的沟壑,精致的锁骨滑腻,向上延伸出天鹅般的优雅的脖颈。
名为雪之下雪乃的少女安静地站在那里,面颊上浮现淡淡的血色,檀口微张,薰风萦绕:
“久等了,羽生...诶?”
话音未落,少年径直走过来捧住了她的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额头上有什么一触即分。
有些冰凉,却莫名火热。
雪之下雪乃的耳尖升起红霞,像只懵懂的猫咪,扑闪着澄澈的眼睛傻傻地望着少年的脸。
羽生信长伸手牵住雪之下娇嫩的小手,五指交扣,发自内心地赞叹:“你今天很好看。”
脸上像火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雪之下雪乃眼睑垂下,掩盖荡漾着的慌张:“谢、谢谢...”
“还说谢谢?”羽生信长挑眉。
张了张嘴,雪之下雪乃感觉自己的嘴好像变得不利索起来,努力了几次,终于放弃,任由少年牵着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你可以行动。”羽生信长饶有兴致地调笑着紧张的少女,恋爱这种事,在彼此如初见的阶段最有味道。
不过,按照雪之下的性格,恐怕一生都会持续这样的害羞状态吧?
雪之下雪乃抿了抿格外水润的唇,望向笑着的少年,犹疑不决了几秒,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伸出空闲的手,遮住灼人的目光,踮起的脚尖微颤,像是努力攀爬高处的孩童,竭尽全力。
轻薄柔软,带着好闻香味的软腻覆上嘴唇,羽生信长心中一动,抿住了那片准备逃离的香甜。
“唔!”
惊慌失措的呼声,夹杂痒痒的鼻息,还有毫无杀伤力的拳头捶打在胸口。
羽生信长不禁感到好笑,松开了少女,与此同时,覆盖在脸上的小手也抽走了。
他看见雪之下雪乃目带嗔意,但更多的,是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躲闪。
“只今天一次。”
她如此强调着。
“只今天一次?”
他如此反问。
“那...”她的态度有些松动:“每天一次...”
“每天一次?”他还是不满足。
恼羞自然成怒,雪之下雪乃收敛了笑容,开始有了几分管家婆的说一不二:“那就什么都没有。”
“真的!?”羽生信长做出大喜过望的表情。
“你!”雪之下雪乃更加怒了,像只发火的小奶猫,毫无杀伤力。
“开个玩笑,”羽生信长刮了下少女的琼鼻,牵着她往会客厅走去:“随时都有,随时都可以,”
“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
雪之下雪乃微微撅起唇,明明是不满的心思,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地溢出来。
什么紧张,什么担忧,全都抛诸脑后。
起码从这一刻开始,如果是眼前的少年,她是愿意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会客厅的门口,羽生信长握住了门把手,回过头来提醒还在傻笑的雪乃:
“准备好了么?”
“那前面,可是围城啊。”
雪之下雪乃白了他一眼,握住了另一边的门把手,低下头,纠正少年的说法:“不是围城,是城堡。”
属于我们的城堡。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记在心里,镌刻入骨。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口头约定,没有多余赘述,在同一时刻发力,推开了那扇门。
在下一个瞬间,
掌声雷动,光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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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寂静,萧瑟。
白银御行正坐在庭院中,眺望着天上的太阳,那刺眼的光芒丝毫不能阻止他的直视,带着报复性的补偿,哪怕伤害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已经...
多少年没像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自由地出现了?
他想不起来了,因为每一次回忆出现,总是伴随着黑暗,恶臭,肮脏,仿佛过去那些年的记忆属于下水道里的老鼠,而非人类。
斜后方,遮阳伞下的小圆桌边,蔻蔻·海克梅迪亚端着红茶细细品味,约莫过了数分钟后,她才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讽刺:
“白银先生,你就这么喜欢太阳么?”
白银御行没有动弹,身侧插在地上的太刀洒下的倒影,一点点偏移着,象征时间的流逝:
“习惯了太阳的人,又怎么知晓没有太阳的感觉?”
“啧,”蔻蔻的舌尖弹动,带着一种对任何事物的居高临下:“真是不可爱的少年呐,”
“那么先来交易吧,”
“我要的程序密匙,在什么地方?”
“等你部署完毕,我就会亲手奉上,”白银御行还是纹丝不动,若非有声音传出,简直与雕塑没有任何分别,让人不禁佩服他深沉的定力:
“事货两清,互不相欠。”
蔻蔻·海克梅迪亚拨弄着耳垂,像是放弃一样靠到椅背上:“谨慎是好事,可是我还是很讨厌谨慎,”
“三千名国际顶级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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