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她如此说着,竖起三根指头,靠近手掌的底端能见到厚实的老茧痕迹:“整整三千名国际佣兵哟,”
“用脑袋想想也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能部署完毕呢?”
她开始掰着手指,一一细数:“还有战车,导弹发射车,战斗机,武装直射机,甚至还有艘潜艇部署,”
“哈!”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动过这么大的阵仗呢,”
“仅仅只是为了斩首某个小偷?”
蔻蔻·海克梅迪亚惫怠地叹息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可真是疯了。”
“你没有见过他,当然不了解他的恐怖,”白银御行虽然是望着太阳,可是眼前浮现的确实某个看似斯文的身影:“如果你有丝毫大意,即使是三千名国际顶级佣兵,也要全部葬身日本。”
“我保证。”
人类的想象力是浅薄的,蔻蔻·海克梅迪亚即使见过真正战争的伟力,也无法想象到那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三千名国际顶级佣兵,有自己提供的高精尖装备,还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些力量用来拔除日本有生力量的话,她都有十成十的把握成功。
在她看来,或许对方的实力的确远超常人,但终究是人。
自己的兄长之所以会栽在这里,完全就是轻敌的因素。
有了前车之鉴,她自然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从一开始就竭尽全力绞杀掉对方,不留任何余地!
“说起来...”
她沉吟着,湛蓝的眼眸逐渐放空,让人摸不准其中包含的情绪:“你知道他今天在做什么么?”
“做什么。”白银御行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感兴趣的样子。
“在订婚哦,”蔻蔻好像在笑,可是表情中看不出笑意:“真是胆大呢。”
“难道你没有想法现在就发动进攻?”
“我可以给你提供确切位置哦?”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银御行注意的点反而在完全不相干的地方。
“我有我的方法,”蔻蔻并不解释,睫毛晃动了下:“你还是要坚持等我部署完毕么?”
“到时候他的订婚仪式可就结束了哦,”
“在进行时动手,难道不能更好的报仇么?”
“我的决定不会更改,”白银御行不为所动,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今天发动攻击,但必须在你部署完毕后。”
“为什么?”蔻蔻·海克梅迪亚有些感兴趣:“据我所知,你跟他有很深的仇恨吧?”
“仇恨就是仇恨,只针对一人,”白银御行终于动了,烈日灼烧的眼眸微眯,带着不容商议的肯定:“我只会杀他一个,”
“他没有对我的家人动手,我也不会对他的家人动手。”
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绝不会牵扯进无关人等。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家人之所以会完好无损,就是彼此之间的无声协议。
谁打破,谁就要遭受更残酷的折磨。
这样正好,他能放手去战斗,即便拼尽最后一滴血。
“天真的想法。”蔻蔻·海克梅迪亚冷笑起来,她见过无数类似的情景,可是到最后无一例外全家死光。
仇恨之所以叫仇恨,正是因为它的不可控。
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直到烧尽视线中的一切前,绝不会停下。
“蔻蔻小姐,”说话间,千吉坦走进庭院,微微躬身:“人员安排完毕了。”
“哦?”蔻蔻·海克梅迪亚立刻直起身子,望向白银御行:“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
“轮到你了!”
啪啪。
白银御行忽地拍了两下手掌。
蔻蔻·海克梅迪亚正疑惑间,忽地感觉到强烈的危险,猛然起身,顺势拔出手枪指向身后!
唰!——噼啪!
两个声音不分先后地响起,蔻蔻·海克梅迪亚感觉到手腕一阵酸麻,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怎么也扣不下去了。
在她的斜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静静伫立在阴影之中,全身上下包裹着犹如黑泥般的烟雾,诡异至极。
而那身影,秉持着一把未出鞘的武士刀,已然抵在自己的臂弯上,借此打断了自己的攻击动作。
千吉坦见状,举枪便要射击。
“等一下!”
蔻蔻·海克梅迪亚喝止了她的动作,上下打量着诡异的身影,颇为惊讶挑了挑眉:
“有意思...”
“真有意思...”
“这就是你的底牌么?”
并非是她不愿攻击,而是此时的她感觉到了一股纯粹毁灭的欲望,只要自己这边动了一点心思,那么,那柄没有出鞘的武士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将自己切成两半。
白银御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平静地吩咐一句:“把东西给她。”
诡异身影随着这一句命令,丢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物体。
“这里面,就是你要的程序密匙,”
“拿去吧,实现你制霸天空的夙愿,”
白银御行缓缓抽出自己身侧那把武士刀,繁复花纹镌刻其上,在阳光下折射出惊心动魄的森寒:“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千万不要试图违背我们的计划,”
“否则,活下来的心之怪盗,将会是你失败的唯一原因。”
蔻蔻·海克梅迪亚将密匙抓在手中,激动之色自眼底闪过,听闻白银御行的警告,她笑了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放心,我从来守信,”
“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是最坚实的利益伙伴了,”
“如果你失败,我会替你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更何况,我还需要靠你引走那家伙的注意力呢。”
近乎残酷的话语,并没有引起白银御行的表情波动,他已经视言语如无物,一心贯注在手中的刀上,轻轻擦拭起来:
“去吧,”
“在我行动时,会通知你的。”
蔻蔻·海克梅迪亚最后看了眼白银御行,一甩银白色的长发,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只留下话语在原地久久不散:
“活下来,我期待着与你再次合作的那天。”
“不会再见了,”白银御行抚摸着刀锋,冰冷的触感直透心底,斩断了最后一丝妄念:
“他死,或是...”
“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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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神稻羽前往东京途中。
飞鸟大贵把持着大巴车的方向盘,对歪歪扭扭的小路感到烦躁:
“啧,早知道不绕近路了,好麻烦...”
“怎么了?”白钟直斗走过来,在摇晃中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啊...”飞鸟大贵叹息一声,用下巴点了点前方恶劣的路况:“没想到绕了近路,反而变得更难走了。”
“话说回来,八十神稻羽也太偏僻了点了吧...”
“这样下去,等到了东京的时候,不知道要几点,希望能来得及吧。”
白钟直斗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这次的责任在我,”
“早就该想到高中时的学长姐们不一定全都在老家的,”
“花费了比预料中更多的时间,才导致现在时间的紧迫。”
“不,怎么会怪你呢?”飞鸟大贵回过头望了望身后,几名打扮各异的男男女女保持彼此之间微妙的距离,好像认识又好像并太熟悉,所以大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去旅行的?”
“这是突发事件,既然召集齐了,就没问题了吧?”
“希望如此。”白钟直斗不太能肯定接下来的顺利,因为这些人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陌生,那位‘铭上悠’学长真的会认识他们么?
“好了,”飞鸟大贵敏锐察觉到了白钟直斗的不安,以年长者的身份劝道:“去跟他们多聊聊吧,”
“以免接下来的状况出现差错。”
“那...好吧。”白钟直斗点了点头,走向车厢后方。
飞鸟大贵终于转入大路,油门直踩到底,抓着方向盘的手来回摩擦,口中碎碎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快点,一定要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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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的来客分列两边,左边由桐生一马领头,席间能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
像是已经当女人的犬金鬼万次郎,几面之缘的芦川组老爷子,许久不见的赛之花商等人。
右边则是雪之下家族的亲属们,大多非常陌生,但羽生信长竟然能看到叶山隼人一家,着实有些震惊。
特别是帅哥黄毛的脸上还残留着被自己亲手殴打的淤青,让他感觉颇为怪异。
身侧的雪之下雪乃看出了羽生信长的疑惑,压低了声音解释:“叶山先生家与我家是世交,帮助父亲处理过很多麻烦的官司,所以他们是一定要通知到的。”
“我知道,只是...”羽生信长皱眉斟酌了几秒,还是选择放弃吐槽:“算了,能来就算是好事吧。”
两人的耳语并没能持续下去,一身名牌,典型暴发户打扮的赛之花商迎了上来,龇牙咧嘴地笑着:
“哈哈哈,羽生小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订婚了啊!”
“我当初就说嘛,你跟这位雪之下妹妹那么般配,没道理不是一对的!”
他算是见证了两人感情发展的旁观者之一,回想起在赛之河原初见羽生信长与雪之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与小姐出来散散心的。
没想到后来两人各自都给了他堪称天翻地覆的印象扭转,一个看起来斯文,实则疯起来六亲不认,一个貌似文学少女,可是对自己比敌人都要狠...
该怎么说呢...
所谓绝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两位最好的词了...
雪之下雪乃想起西公园里发生的事情,颇有些羞赧地瑟缩了几步,羽生信长见状挡在前面,伸手拍了拍中年肥仔的啤酒肚:
“你都说般配了,那么...”
说着,他的拇指与食指暗戳戳的搓了起来。
“当然有了,”赛之花商大手一挥,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份大大的红包塞进了羽生信长的怀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羽生信长愣了下,因为这个红包真的很大,物理意义上的大。
抱在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奖状之类的东西,几乎覆盖了整个胸口。
他有些好奇,掂量了几下询问道:“这是什么?”
赛之花商凑近过来,悄悄咪咪地说道:“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都要多亏了你,”
“这里面,是原本在我名下,位于新宿区的公寓房,我已经分离出来,反正你也还没有房子吧?”
说着,他不等羽生信长拒绝,立刻伸出肥嘟嘟的手按在红包上:“你可不能拒绝,毕竟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
“之前建立公司,也是靠你才能有龙之介君的帮忙,”
“再不感谢你,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啦。”
土豪就是土豪,出手就是一套房,还不让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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