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嗯,能杀人的次数只有一次,在那之后就不带任何意义了。仅仅只有一次的死相当重要。如果你杀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将永远没办法杀死自己,也无法作为一个人而死去。”
“……爷爷你很痛苦吗?”
“嗯,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再见了,ShiKi。如果你能迎接一个平稳的死就好。”
“……爷爷?
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寂寞的表情死去呢?
喂,爷爷——”
……
……
……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点燃的声响。
式从梦中醒来,并睁开了双眼。
死的气息已经退散,少女躺在冷冰的水泥地上。
像是散架了一样的身体唤回了式的全部记忆。
啊啊……对了,我刚才是——
我已经,被杀掉了啊……
笼罩全身的剧痛已经渐渐消退,式的鼻子嗅到了熟悉的烟草味。
少女的身旁站着一位女性。
年龄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却有着不符合其美貌的压迫感。
魔术师风格的长袍遮不住姣好的身材,从紧身包臀裙中露出的修长双腿踩着高跟皮靴。
扎起鲜红长发并露出颈项的模样,看上去很像大公司的社长秘书。
她正是青子的姐姐,将式提前带入这边世界的女人,苍崎橙子。
橙子的右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本来还以为今晚全军覆没了,所以来看看……原来你还活着啊,式。”
“——”
式没有理睬他,只是怔怔地注视着夜空。
“呃?怎么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橙子观察着少女空洞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她该不会失忆了吧?
“你是橙子。”式说道。
“什么嘛,原来还记得啊,吓了我一跳。”橙子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检查过你的身体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真亏你能面对那种强敌活下来呢,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招惹的吗?”
“啊……真的很强。看上去被敌人放了一马。”
少女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从齿间发出不甘的哼声。
“但是——被放了一马的,就只有「我」。”
“……?”
察觉到她声音不对劲的橙子问道。
“怎么了,式。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织不见了……织死掉了。”
式用孤独的声音说道。
在醒来的瞬间,发现体内的织不见了。
比起败给黑色巨人的肉体痛楚,胸口空空荡荡的感觉还要更加强烈。
失去了织以后,式感到无比迷惘。
我是谁?我真的是式吗?说不定我其实才是织?
“织消失了——为什么?”
“织他……在我被敌人杀掉的时候,代替我去死了。”式咬着牙关说道。
“那个混账敌人在杀死我之后发现我还活着,就这么直接走掉了。”
听了她的描述,橙子沉默了。
她很了解两仪家以及式的状况。
作为人工创造出的多重人格,式无法填补失去一个人格留下的空白。
现在的她,不要说是自我认知了,恐怕连活着的实感都没有吧。
橙子没说出事实,继续往下谈。
“是吗,不过即使织死了,你依然是两仪式。或许你现在对自己还缺乏自觉——但你仍旧是两仪式。
蔷薇不论怎么种,还是会长出蔷薇。即使孕育的土壤与水份改变,也不会长成其他花朵。”
所以别为这种事烦恼、总之先好好休息吧,她悄声补充一句。
橙子将抽完的烟蒂随手一扔,向躺在地上的式伸出手。
“我们回珈蓝之堂吧。还是说要我背你?”
“才不要呢。”
咂了咂嘴,式从地上坐起来,转头看向橙子。
“——!?”
“怎么了,式?”
橙子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长大了嘴巴的少女。
“橙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黑线,附着在橙子白皙的肌肤上。
式惊慌失措地私下张望起来。
无论在人体、墙壁甚至空气之上——都出现了诉说不详的黑色朦胧线条。
同时她还发现,这些线和刚才的敌人持有着同一种概念——
在和苍白骑士战斗之后,式变得能够看见「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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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明下,目前看来型月的天启四骑士设定上权能是共通的,每个骑士都拥有四种能力。
瘟疫除了有个【感染】技能用来平A以外,宝具都是和【死亡】、【启示录】有关的能力。
117 魔女的初吻 8/8
天高月明,长路绵绵。
茫茫夜色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解决掉入侵者的罗德和有珠走在归家的路上。
苍白骑士已经回收进了罗德的体内,没有在外表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苍白骑士本来就并非是“创造”出来的使魔,而是将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使用有珠的魔术进行了使魔化。
简单来说就是用失落的第一魔法将“瘟疫”融入了罗德的体内。
只有在使用时,罗德的身体上才会显现出“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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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骑士[PaleRider]
出处:《新约圣经:启示录》
本体:鸽子/兽印
说明:启示录中第一位登场的天启骑士,白马骑士“瘟疫”。
外形通常是一团黑雾,小到等同于细胞,大到覆盖整座城市。
因白马骑士常被解读为耶稣的化身,故而罗德将鸽子形态的苍白骑士取名为“雅威”。
不过,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效果:「疫病」、「死亡」、「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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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危险的东西,请务必谨慎使用。
有珠作出最后的告诫后,陷入了沉默。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半夜,田间小路上不论是路灯还是人影都没有。
罗德双手插兜,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的少女,开口道。
“我猜有珠现在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说说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正确答案。
有珠吃惊的同时叹出一口暖暖的气。
谢谢你,罗德君。
黑色少女不动声色地说,“那时候,我没能向你道谢。”
“我并不是为了向你重申过去的恩情才提那种陈年旧事的啦。
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只是赶走了几个来搭讪的黑道而已。
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他们会被有珠打得够呛吧。”罗德说道。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在东京纸醉金迷的街头上乱逛的罗德偶遇了被黑道纠缠的久远寺大小姐,并出手帮助了她。
那像是三流小说情节一般的故事,便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对与双方来说,这都是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
像有珠这样出色的魔女,只要动一动魔眼就能搞定来自一般人的骚扰,自然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罗德也只是顺势而为,完全没有打算以这事为突破口去和有珠深入接触的意思。
但就在罗德事了拂衣去的时候,有珠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个……少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少年无意,但少女却不可救药地被他吸引了。
有珠感到自己无法从罗德身上移开视线,明明他们只是第一次相见。
她自然不会知道在1989年的冬日,自己曾经被“某个人物”以百年寿命为代价复活了生命的事情。
少女只是觉得,如果不向他搭话自己必定会后悔。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留下联络地址吗……那个,我想要登门拜访道谢。”有珠垂下头,掩饰着脸颊上的红润。
“不必了,举手之劳。”罗德摆了摆手。
毕竟他名义上是沙条爱歌的养子,没必要和久远寺的魔女有太多接触,如果被误会成是自己设的局就不好了。
“不行,请您务必告诉我您的姓名和住址。”
拽着罗德的衣角,有珠表现出了极为执着的态度。
“……麻烦您了。”
这毫无疑问是非常让人困扰的搭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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