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傻柱被下放到了钳工车间，跟着易中海当了个学徒工。
倒也不是从零开始，月薪二十二，明年就能转正。
厂里对他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无风不起浪啊，估摸着是真出事了，诶，小秦，这事你该清楚啊。”
易中海估计将话茬扔给秦淮茹。
老太太的话他只听了一半。
于海棠那边自己也尽力了，但阎埠贵不愿帮忙，傻柱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思来想去，还是秦淮茹更合适。
“我也糊涂啊，京茹这两天生病，您也知道，昨去了趟医院，不过回来的确实稍晚了些，今天也请假在家休息。”
秦寡妇有些担心。
似乎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副厂长估计到死都不知道，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会是这个在他看来能随意拿捏的蝼蚁。
“那这事八九不离十了，李副厂长栽了，秦京茹跟他的关系在厂里也不是秘密。”
“活该！人在做天在看，这姓李的在厂里为非作歹，你说那刀怎么没照他头上劈下去！”
这段时间何雨柱也听说了厂里的大小事。
包括秦淮茹之前跟李怀德闹过的一段不好的传闻。
虽说回来这么久也没搭理过秦寡妇。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傻柱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甭在这乱嚼舌根，这话你也敢乱说！”
易中海眉头一皱，从监狱出来后，何雨柱的戾气好像重了不少。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难免洛人口舌。
“少说话，多做事，当着我的面就算了，千万别再其他人面前说这种话，随便给你扣个造谣生事的帽子，这工作都保不住！”
“您放心，我做事有分寸，这不是没外人么。”
听见这话，秦淮茹知道时机到了。
鼻头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颤着声音说道：“傻柱，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易中海见这线牵得差不多了，也没在这碍眼。
何雨柱心本就软，见她这模样，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秦姐，这事不怪你，都是我自愿的，这不也没事么，好在工作是保住了，我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傻柱，你会不会觉得姐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如果连你都不守妇道，那这个世上还有正经女人么？秦姐，我都听雨水说了，棒梗出事，槐花住院，这要换成其他女人，早垮了，肯定是李怀德那狗东西想的损招。”
“呜呜呜。”
秦淮茹没绷住，泪眼婆娑。
这情绪半真半假。
何雨柱虽然傻，但这份心确实让秦淮茹很感动。
经历了这么多，甭管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也就只有他是真心对自己好。
想到这，秦淮茹把头靠在了傻柱的肩膀上，不停啜泣。
何雨柱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女人在怀，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
趁他病要他命，这张长期饭票就算是到手了。
那边秦京茹和李副厂长的仇也报了。
秦淮茹很开心，哭得更大声了。
李副厂长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因为跟他关系匪浅，调查小组的人特别关照了刘海中。
毕竟是身上有处分的人。
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最后在调查小组的逼问下，刘海中也怂了。
不过这次倒是聪明了，把真相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锅全甩给了李怀德。
这事半真半假，调查组的人也只想找些罪证好写报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没为难他。
不过副主任的位置来路不正。
刘海中跟李怀德之间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怎么处理，厂部有数，他自己也清楚。
副主任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如果算上之前犯的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年还没过完，日子就没了盼头。
刘海中如丧考妣，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等人回到车间，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工人，也不把他当回事了。
正月十五这个年才算结束，都给刘海中留了一丝颜面，倒也没有落井下石。
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他们对自己这个态度。
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
“厂部还没下通知，我就还是车间的副主任，你们”
“行了，刘师傅，省点力气吧，有这功夫，想想怎么把工作保下来，这段时间您在车间什么样，您自己心里清楚，回头真的撕破脸，兄弟们联名举报，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就是，李副厂长都栽了，还把自己当领导，就知道对我们这些基层工人吆五喝六的，呸，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根蒜了，主人没了还敢跟这叫唤呢？你就一工人阶级的叛徒，万恶的腐败分子，有这下场，活该！”
车间员工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避讳。
压抑了这么久，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给脸不要脸。
欢欢喜喜来上班，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落水狗。
刘海中怒目圆睁，一口气没倒过来。
吐了口血，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刘师傅！？”
“快快，快喊人啊！”
看见这幕，钳工车间顿时乱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儿女不孝，压死刘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顿手忙脚乱，吐血的刘海中被送进了医院。
贰大妈和刘光天两兄弟收到通知，只感觉天塌了。
拿上劳保证和劳保医疗证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刘海中，贰大妈绷不住，趴在床边哭喊起来。
“当家的，你别吓我啊，这个家没你我可怎么办啊！”
“这位病人家属，这里是医院，你哭闹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麻烦安静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贰大妈也是个没主见的，被人这么一说，顿时闭了嘴。
“你是刘海中的家属吧？”
“对，我们都是。”
医生看了看手上的病例单，沉声道：“患者长期患有高血压和高血糖等一些器质性疾病，情绪波动较大，现在情况还不明了，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劳保医疗证都带了吧？”
前些年国家修改了劳动保险制度，对城镇职工的医疗，伤残，死亡，抚恤等各方面都作出了具体的规定。
核心内容是享受公费医疗和劳保医疗制度的城镇职工，本人可享受免费医疗。
供养的直系亲属，可在指定医院免费诊治，手术费和普通药费由企业负担一半。
当然，这种超前的医疗制度，只针对城镇居民。
绝大多数医疗资源都是向城市倾斜。
不过这种大包干式的医保制度太过理想，造成了大量的浪费。
之后会进行医疗改革，不过那都是后话。
为什么说这年代的工人是铁饭碗？光是住房和医疗补贴这两项，就能让绝大多数人趋之若鹜。
秦京茹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进厂，也就不难理解了。
“带了带了，都带了，劳保证和医疗证，还有户口本，您看看还要些什么其他证明么？”
“再去病人所在单位要张厂部领导签字盖章的证明，留一个人在医院看着就行，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告诫完，医生便离开了病房。
贰大妈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厂里发生的事。
等人匆匆回到轧钢厂，却从厂部领导口中得到了一个让她崩溃的消息。
“刘海中涉嫌贿赂领导，厂部正在讨论处理他的方案。”
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很清楚。
他犯的事不小，可能要被开除了。
能不能继续享受职工医保，还是个未知数。
得知真相，贰大妈人傻了。
年还没过完，家里的天已经塌了。
刘海中吐血晕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轧钢厂。
叶辰倒不怎么意外。
作威作福惯了，没有丝毫征兆，突然就被打回原形，搁谁都受不了。
刘海中这一倒，隔壁大院估计又不得安宁了。
消息很快便传回了南锣鼓巷。
“年后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事，造孽啊。”
“谁说不是，诶，听说小秦那妹子跟轧钢厂副厂长偷情被人逮到了？”
“早说这女人是个傍尖儿，知道别人是有家室的人，还上赶的往人身上贴。”
“也没见她学到小秦的半点好。”
“刘海中这副主任还能保得下来么？”
“副主任？他的工作都甭想保下来，之前构陷厂长的事还没完，身上背着处分，现在又多了一个行贿的罪名，不给他送官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废品收购站也是初五上班。
许大茂刚从站里回来，就见街头巷尾全在议论刘海中。
耐着性子在边上听了会，把话凑起来，这事也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