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李副厂长倒台了,刘海中也栽了。
许大茂脸色一沉。
这两个月自己又是送礼又是装孙子的,什么委屈都受了,搭进去的钱和面子,这会算是全打水漂了。
“哥,你说这人的报应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何雨水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明着幸灾乐祸,也是刘海中自作自受。
“行了,他们家的事咱甭管,刘海中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开除是没跑了,厂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报销医药费,如果不给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回头他们家又得在院里闹腾。”
“这出事的时候人不是还没被开除么?厂里不能不管不顾吧?”
“刘海中这两月得罪的领导可不少,尤其是杨厂长,逮到机会还不把他往死里整?算了,咱不凑这么热闹,雨水,把这鸡汤给你秦姐端过去,给叁孩子补补身子。”
何雨水眨了眨眼,想明白这话的意思,顿时瞪大了眼睛。
“哥,你不怪秦姐了啊?”
“嗐,说什么怪不怪的,之前做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不是你说的么,秦姐在外面过得比我在里面还苦,我一大老爷们,再怎么着也不能就这点气量啊!”
一听这话,何雨水乐了。
傻柱回来也有大半个月了,一直在跟秦淮茹冷战。
两人见面半句话不说。
何雨水没少给秦淮茹说好话,也没什么效果。
没想到何雨柱自己想通了。
“哥,你干嘛不自己送过去啊?”
“他们家张婆婆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要是去了,小秦又得受她数落。”
“我就说,哥你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何雨水笑了笑,端起砂锅走了出去。
结果刚开门,就听见贾家传来争吵声。
“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离那李怀德远些,结果你非不听,还跟我装病跑人家里去了,多新鲜啊,被人媳妇逮了个正着,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秦淮茹装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着秦京茹一顿呵斥。
贾张氏也在边上帮场子。
家里名声本就不好,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叫别人怎么看?
“早让你把人送乡下去,非得留在家里,这女人就是个贱皮子,要是我,不如一脑门撞墙上,还能图个耳根子清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这窝囊气秦京茹也不打算受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本事赚钱,秦淮茹,你不也是卖了身子才进的厨房么,说我不要脸,你也配?”
啪
秦淮茹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眼眶通红,打人的倒是满脸委屈。
秦京茹哪里见秦淮茹这么强势过,直接被打懵了。
围观的住户也都静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我秦淮茹行得正,坐得直,不说有多光明磊落,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这个家!”
这话感染力很强。
秦家姐妹俩放一块,确实相形见绌。
“等厂里通报下来,我就把你送回乡下。”
说完,秦淮茹便转身回了屋。
一个走后门进来的学徒工,跟厂里领导乱搞男女关系。
这要晚几年,都得拉街上示众。
开除是必然的,这仇总算是报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尤其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秦京茹也怕了。
自己好不容易住进了城里。
仗着有李副厂长撑腰,也做了几个月的人上人。
哪里甘心就这么回去。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姐,我不想回去。”
眼见这场闹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易中海叹了口气。
刘海中出事,院里肯定得选出新的话事人。
阎埠贵声望不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老东西肯定会选择装死。
许大茂就更别说了,没有刘海中作保,他这个叁大爷能不能保住还两说。
最后这破事还得落到自己的头上。
易中海很头疼,心里把刘海中里外骂了个遍。
躺医院永远别回来才好。
好事全让他占了,留下这个大一烂摊子等他来收拾。
晚上易中海去刘海中家了解情况。
刚巧看见刘光天拖着行李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啊?”
“啊?我爸不是住院了么,医生说还得在医院住些日子,我给带些被褥和换洗衣物去。”
刘光天眼神有些躲闪,随便找了个借口。
易中海眉头一皱,也没多想,问起了刘海中的情况。
“你爸怎么样了?”
“就那样,人还没醒,说是气急攻心,我爸这人壹大爷您清楚啊,身上的毛病本来就多,出这么大的事,一下想不开就成现在这样了,不说了,我得赶紧把衣服送过去。”
等人走远,易中海朝刘海中那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踱着步子找老太太去了0
这事还得她拿主意。
厂里的通报下的很快。
初七这天,四九城市民陆续返工了。
轧钢厂已经成了交道口一带议论的焦点。
早起刚进工厂,通报栏前便聚满了看热闹的员工。
没出意外。
李怀德贪污腐败,乱搞男女关系,利用职务之便在厂里大搞权色交易移交法办作进一步调查。
刘海中背着处分,在留厂察看期间贿赂领导,开除处理,其他过错不予追究。
秦京茹自然也得卷铺盖走人。
受到处理的不光他们,杨厂长也被记过一次。
毕竟是厂里话事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种处理结果已经算是不痛不痒了。
厂长办公室。
做完早饭,叶辰就找了过来。
“哟,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三千字检讨。”
叶辰凑近瞥了两眼,结果给他看乐了。
“忍辱负重,委屈求全,卧薪尝胆老杨同志,您这是检讨还是邀功呢?”
“都一样都一样。”
杨厂长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都是添油加醋的真话。
“对了,这事你也有功劳,回头就能把你的位置扶正。”
叶辰倒是无所谓。
厂里没有刘怀德这个苍蝇,他能轻松很多。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厂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有一件麻烦事。”
“什么?”
“刘海中昨天吐血住院,今天就把人开除,虽然有理有据,但难免落人口舌,而且这次住院,粗略估计,一两百是要的,究竟要不要给他报销医药费,厂部争执不下,好歹是厂里的七级技术工,几十年的工龄。”
杨厂长恨透了刘海中,自然不想管他的死活。
不过这事闹得太大,很多人都在盯着厂里的处置方案。
“厂里的意思呢?”
“给他报一半,毕竟是在离职前出的事,太不近人情,真闹起来,丢的也是轧钢厂的脸。”
“这事我管不着,厂里决定就好。”
杨厂长给刘海中留了一条活路。
不过他们家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一百八的医药费,厂里报销一半,剩下的九十块就像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为了这个副主任的位置,家里的积蓄已经被掏干净了。
上个月刚还完李副厂长的欠款,这个月刚开工,工作就没了。
这口气才缓过来,又被人掐住了脖子。
现在已经被人逼上了绝路,越是这种时候,贰1.1大妈就越拿不定主意。
她一个没后台的女人,拿什么去跟这么大的轧钢厂争?
能怎么办?日子还得过,好在老大和刘光天都参加工作了。
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带着心事回家里取钱。
结果刚开门,一声尖叫就从贰大妈嘴里传了出来。
“快来人,家里遭贼了,快来人啊!”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动静,在后院照顾聋老太的壹大妈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家遭贼了,哪个天杀的干的!哇,这日子没法过了。”
贰大妈瘫坐在地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有了崩溃的迹象。
“他贰大妈,快进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贵重东西啊。”
也不是第一次遭贼了,院里人心惶惶。
聚过来的住户好心提醒了一句。
贰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爬了起来。
进屋一阵倒腾,很快又是一阵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