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你若不听,你纵出牢笼,也是一场空!”
丁典心跳加剧,眉头紧蹙,他肯定是不愿去杀风逸,可凌霜华就在夏三刀手里,他儿子死了,这等血海深仇,自然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畏惧死亡了。
蓦地里,风逸踏上一步放声长笑,声音竟极是欢畅。
夏三刀见他还笑的出来,不由怒喝道:“你笑什么?”
风逸听他一喝,忽地灵机一动,笑容一敛,淡淡地道:“在丁师兄眼里,我的命比起凌小姐,肯定是不够看,可我风逸是根草吗?他就一定能够杀的了我吗?”
夏三刀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丁典若要杀你,你岂能活命?”
丁典目眦欲裂,却也不失冷静,道:“夏三刀,你打的一副好算盘,以为只消自己手中有了霜华,便可以要挟于我!
我与风逸动手,胜负如何,姑且不谈。可我对他出手,那我丁典又成什么人了?”
夏三刀狞笑一声,又将架在凌霜华脖子上的刀一紧,冷笑道:“丁典,我左右是个死,你他妈的还跟我装大侠装好汉!
好,拉凌大小姐垫背倒也不错。你可不要后悔!”
风逸皱眉道:“你若放了凌小姐,我保你不死,还给你一大批黄金!”
夏三刀低声吼道:“我儿子死了,老子的一切希望都没了,你以为我是凌退思,眼里只有利益吗?”
风逸叹了一声,道:“这是何必呢?你要早有这等爱子之心,我就不杀夏万崇了!”
夏三刀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
你少说风凉话!丁典,我可没耐心了!”
说着手中一紧,凌霜华一声轻哼,脖子又被划破了。
风逸看在眼里,气运周身,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双眉一扬,沉声道:“丁师兄,当日我被你拳打脚踢,我也时刻难忘,今日乘着机会,我也想看看,我的神照功比你如何?”
丁典转头看来,风逸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丁典蓦然间哈哈发笑:“果然英雄出少年!”突然双目圆睁,凶光暴盛,厉声喝道:
“那就接招吧!”右掌疾向风逸面门劈去。
他只一抬肩,风逸身子朝着夏三刀方向斜退三步,右手挥掌迎出,左手将单刀刺出。
两人掌力一交,只听“勃、勃”两声闷响,似是密云之中打出轻雷,劲风四溢,众人俱感脚下一颤,离近之人都退了几步。
风逸与丁典两道身影,瞬间分开。
只是不知为何,风逸手中的单刀竟已断成两截。风逸甩手一扬,断刃仿佛长虹,直奔天空而去。
而丁典仿佛一串虚影斜斜掠出。
夏三刀被一幕弄的甚是惊诧,而且丁典飞去的方向也不是自己,宽心之余,不禁有些纳闷,双目本能地向那天上的刀望去。
就在这一刹那,只听丁典一声暴喝:“着!”
这一声有如伤虎哀啸,震得众人耳鼓鸣响,心旌摇动。
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带着呜呜响声,闪电般朝着凌霜华破空而至。
夏三刀被这一声厉喝,震的神思摇动,猝不及防之下,铛的一声,只觉虎口一震,手中刀已从凌霜华的脖子上荡了开去。
夏三刀拿捏不住,刀不但脱手飞出,虎口也被震出血来。
就在这霎那间,风逸已然挺身窜出,掠过两丈,双掌连拨,将面前几人左右震开,双脚像是装了机簧,整个人“嗖”地弹射而进,一把抓住凌霜华胳膊,将她带了过来。
夏三刀惊怒之下,凶性大发,一爪拿向凌霜华的背心,乃是“大擒拿手”中的凌厉招数。
然而风逸蓄势而来,他这一招,连凌霜华的衣衫都没碰着。
说时迟,那时快!
众人眼睛一花,丁典也一闪而至,凌霜华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丁典抱在了怀里。
风逸想也不想,一步跨出,左掌如刀斩向夏三刀手腕,右手抓向对方肩头,这招一气呵成,快不可言。
夏三刀一爪落空,还不及变招,蓦觉右手一痛,飞起左脚向风逸踢去,哪知脚尖方起,只觉肩头一麻,一股热流经由肩头绵绵而入,直抵肺腑,血气只冲咽喉,再也动弹不得。
风逸一拿住夏三刀肩井穴,叫道:“老子眼看大功告成,你给我出幺蛾子!”
“啪啪,”右手左右开弓,掴中夏三刀脸颊,后一巴掌更是有力。
夏三刀两眼一黑,口鼻间竟是腥咸之气,未及觉出疼痛,便直接跌出丈外。
风逸叫道:“这拳是替丁师兄打得。”不待夏三刀落地,一拳直击其腹部。
风逸本来都已经乾坤尽握,却被一个夏三刀整的差点翻了船,憋了许久的郁忿,尽在这时发泄出来,直有雷霆万钧之势。
扑的一声闷响,夹杂骨骼碎裂之声,夏三刀蓦然大叫一声,浑身血沸,几要破脑而出,人如纸鸢飞了出去。
风逸身形一闪,叫道:“这一脚是替凌小姐踢的!”,“蓬”的一声,一脚踢在夏三刀腹部之上,将其直接挑起,飞上半空。
风逸猛然探手,从一名龙沙帮众手中夺过一把刀,飞身纵起,叫道:“这一刀是替老实人砍得!”唰的一声,直奔夏三刀右手。
“嗤”,夏三刀右手五指全部掉落,鲜血淋淋洒落于地。
夏三刀心中惊怒:“老实人是谁…”
他心念未绝,扑通一声,已经直坠落地。
他哪里知道,老实人就是现在还没来荆州的狄云。
原剧情中,有他收受万家贿赂,将狄云整治惨了,又是大刑伺候,还砍了他的右手。
风逸此番救了丁典,也就等于夺了狄云神照经机缘,也算是为他出了口气。
哪怕,在这个世界,这事没有发生,或许以后也没机会发生。
可风逸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他又不是需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法官!
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江湖人:看到不顺眼的,就得让他死!
风逸翻身落地,朗声道:“你该去见儿子!”
夏三刀口中血如泉涌,凄然笑道:“凌大人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会栽在你手里,呵呵,我死在……你手里,也不枉了……”
夏三刀猛出了一口气,身子一僵,只剩一抹笑容凝在了脸上。
没人知道,最后的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死的不枉。
凌退思或是兔死狐悲,失声叫道:“三刀!”想要上前,却被手下拉住了。
他又看向风逸,又看看丁典,冷笑道:“好手段!你二人可真让老夫惊喜连连哪!
夏三刀说的不错,老夫栽的当真不冤!”
风逸笑了笑:“好说!”
自风逸与丁典攻势发动,到夏三刀毙命,虽不过眨眼工夫,但凶险之处,直让众人目瞪口呆!
原来风逸与丁典对掌,声势虽大,却并未硬拼,风逸反而一推一送,丁典见他出刀,就明白了对方用意,所以出手折断风逸单刀的同时,又借着风逸一掌之势,斜飞出去。
风逸则扔出断刀,吸引众人目光,丁典乘夏三刀目光离开自己的一刹那,将刀刃掷出,打掉架在凌霜华脖子上的刀,风逸在乘机突进,救下凌霜华。
这一手乃是智慧、武功、经验、默契四者混合之精粹,而且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打掉夏三刀的刀,最讲究出招眼力、判断、角度与时机,只要稍有半分不当,凌霜华断然难活!
所以这一艰巨任务,就非丁典不可。
毕竟风逸内力虽然也很强,可他没练过暗器功夫,手中只有力道,没有准头,纵然让他扔上十次,也根本不敢保证自己能荡开夏三刀的刀。
但他与丁典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就能配合如此到位,着实不容易,凌退思眼界之高,也不得不服。
丁典将惊魂未定的凌霜华,拥在怀里,嗅着她的香泽,又悲又喜,喃喃地道:“霜华,我好开心……我好高兴!”
忽然放声大笑,高声喊道:“我好开心,我好高兴啊!”
这声音在荆州城的夜空中飘荡回旋,半城皆闻,远处有几只夜莺刚要落爪准备停在树上,都被这一声吓的“扑楞楞”地飞了起来……
凌霜华看着丁典,刹那间身子火热,什么恐惧、害怕的情绪尽皆化为乌有,名节礼法也置诸脑后,伸臂搂住丁典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肩上,泪流不止。
丁典也虎目含泪,将她拥在怀里,颤声道:“霜华!”
众人就看着两人紧紧相拥,四行热泪流在一处,沾湿了他,也沾湿了她……
第17章 家师有请
经过风逸的刻意渲染,众人现在都已经知道丁典与凌霜华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不也不禁为两人坎坷的遭遇,感到一丝悲凉。
此时见两人相拥在一起,没人知道,也没人去计算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忽听凌退思咳嗽一声,双目射出针一般的厉芒,沉声道:“霜华,你忘了你当初的誓言了吗?”
凌退思心肠冷硬,胜过饿鹰馁虎,如今眼见自己谋划成空,凌霜华与丁典情意绵绵,女儿更是到现在都没问过自己这个爹爹一句,到底有事有事,显然心中全然只有丁典,没了他这个父亲,不禁挑起了心中戾气。
而在风逸与丁典出手救人之时,早有一众手下将他给护了起来,更多了几分胆气,自然恢复了荆州知府,一帮龙头的风范。
对于凌霜华来说,凌退思这句话有如晨钟暮鼓,终于让其从爱情的甜蜜中清醒了过来。
她忙从丁典怀抱里脱身出来,如被火炙,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与男子相拥,不由得面红耳赤,吃吃地道:“典哥,我不能再见你!我不能!”
丁典也知道了凌退思逼她发誓的事,心头突突乱跳,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渐渐呼吸浊重,瞪向凌退思,涩声道:“凌退思,就为了这劳什子的经诀,到了如此地步,伱抚心自问,真的值吗?”
凌退思冷笑道:“你丁大侠身怀‘神照经’与连城诀,自然不将它看在眼里!”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丁典怒道:“我丁某人纵然与你易地而处,也不会如你一般,利用逼迫亲生女儿……”
只听凌霜华幽幽一叹:“典哥,你不要与我爹爹争了,我为了让我爹爹不要杀你,发誓之时的确是诚心发誓的,如今你安好,爹爹总算没有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我们终归……终是有缘无份。”
她脸上血色也无,左手紧紧攥住衣角,纤指变得青白,足见这话乃是违心之言。只是他不想让父母与爱人相争罢了。
“我不满意!”
丁典眸子中透出一股决绝狠意,积压已久的怨愤终于宣泄出来:“什么有缘无份,我们真心相爱,岂能因为一个荒唐的誓言就此断送?”
风逸看见这对苦命鸳鸯,也着实头疼。
他们二人的阻力,也不光只有凌退思这个外因啊!
当然,除了礼法之外,就是性格。
两人一样的轴!
一个誓言算个屁啊!
在他那个时代,别说拿母亲发誓,就是祖宗十八代,也很少有人当回事。
但他也知道,不能这样去要求凌霜华。
这样不公平,也不要脸!
他可以不认可,却没资格去对这种行为指手画脚。
因为古人起誓,这是最庄重的决心了。
风逸当即踏前一步,盯着凌退思,眸子里透出骇人亮光,悠悠叹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哪!大龙头还请三思哪。”
凌退思面色阴沉,知道风逸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自己。
风逸又看向凌霜华,突然说道:“凌小姐,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信不信这话?”
凌霜华回过头来看向风逸,柔声道:“刚才一时情急,还没谢过阁下救命之恩呢!”
说着行了一个万福礼。
风逸拱手还礼道:“大小姐或许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见过,我叫风逸!”
凌霜华盯着风逸瞧了片刻,见他披头散发,面目也瞧不清楚,臻首轻点:“嗯,风逸,我是知道的,可你怎么……”
风逸与凌霜华年纪相仿,也是龙沙帮中根正苗红的二代,她自然知道。
可一时弄不清楚,她爹的亲信怎与丁典成了一路人了,所以很是疑惑。
风逸闻言知意,自然不会解释,哈哈一笑:“大龙头当初逼你立下了毒誓,说如果这辈子你再见丁师兄,就会让令堂在阴世被恶鬼欺负,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但尊慈生前一向行善积德,才能将你教的这么好,似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下阴世?
还是你认为令堂一定会堕入阴世地狱,所以才会被恶鬼欺负呢?”
凌霜华已经有点明白风逸的意思了,迟疑一下,说道:“你是说,行十不善业因缘故,要堕落地狱、饿鬼、畜生之三恶道。行十善业道因缘故,则生天界及人界。”
凌霜华被软禁以后,日日求神念佛,希望保佑丁典平安,自然是熟读佛经。风逸一句话,她就能引经据典了。
“着啊!”风逸一拍手道:“这是佛祖说的,他老人家法力无边,怎会骗人呢?
所以令堂本就在天界享福,根本不会去阴世,怎会有恶鬼欺负?
这个誓言无须在意,除非你觉得令堂就是一个下地狱的人!”
“不,不……”凌霜华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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