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可她聪明伶俐,感情上与风逸又来得这般真切,所以风逸对她一说,再加上函谷八友的言行举止,也就慢慢领悟过来了。
虽然她的这个师父不是东西,可人当敬师,这才会有善恶之别。
风逸见她能体会到自己用心,心中很是得意。他本是浪子,情人不止一个,深知阿紫心狠手辣,却命运多舛,活着感情不顺、又受尽瞎眼、挖眼的活罪,最后更是跳崖。
他便自我安慰:此刻阿朱没死,她若是遇上乔峰,再喜欢上他,姐妹俩说不得还得反目成仇,所以自己收了她,反而是助其解脱。
故而明知自己不是良配,将阿紫收入囊中,也很是心安,此刻见她被自己纠正了一点,颇有些欣慰,感觉自己的付出,是有价值的,那自然更为安心享受了。
众人一路走去,沿途但凡吃饭喝水喝酒,阿紫都侍候的风逸舒舒服服,就是洗漱睡觉,她也专拣好水好房,给风逸享用。
而且她还会帮衬凑趣,给风逸大灌迷汤,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风逸虽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心中亦大感受用。
所以风逸每天不光是给冰蚕喂鸡血,夜晚打尖之时,还得喂阿紫吃个鸡,将所会技术,都交给了阿紫,当真让风逸觉得美妙无比,颇有一种日日有今朝,方为活神仙的感觉。
一行人这么走走停停,走了七天,玄难,玄痛武功已经恢复。
这天晚上,到了一家客栈,风逸查探一番,回屋让阿紫替自己护法。
附近有玄难、玄痛、函谷八友,只需玄难一人,只要不碰到乔峰这类高手,就可以在武林横着走了,又怕什么?
风逸将锦盒敞开一线,徐徐伸入食指,突然手指一痒,一股寒气犹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地射入胸膛,迅速扩散向全身,急用内功化解。
阿紫就见风逸颤抖不休,一张脸苍白得犹如死鱼肉,忽然抽出指头,扔掉盒子,指尖挑起了冰蚕。
肉眼可见的就见冰蚕吹了气似的臌胀起来。风逸小臂青紫发亮,衣服上、手脚上,都布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阿紫口唇颤抖,心中大跳:“大哥莫非是被毒死了。否则活人身上有热气,怎能结霜?”想着眼泪汪汪,但见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
突然之间,冰蚕身上忽有丝丝热气冒出,风逸张开嘴巴,一股白气喷了出来,扑面生寒,头顶不停地冒出白烟,说道:“我没事,不用紧张!你离远一点!”
阿紫点了点头,退开几步,忽听啪的一声,冰蚕当空爆裂,血液四处迸溅。
阿紫一见风逸没事,当即大喜,眼珠子一转,忙将冰蚕的浆液血水涂上双掌掌心,闭目行功,将浆血都吸入掌内,这是化功大法的练法,感觉有用。
她一次又一次地涂浆运功,直至冰蚕浆血吸得干干净净,这才罢手。
其实冰蚕之毒全部被风逸吸收,阿紫全是无用功,她不知道,白累了半天,欠身站起。
就见风逸身上仍旧覆盖着冰霜,低眉垂目,以手托腮,上身右屈,下身左扭,姿势古怪,可他神色沉静,脸色由白转红,莹润有光,有如佛陀宝相。
阿紫恍然明白,风逸行功已到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必有突破。
她的猜测不错,风逸正在修习《神足经》所载的神异古瑜伽术,他有修习《血刀经》的底子,一年来,他已经将之修炼到了最后一步。
今日冰蚕之毒汹涌灌来,所到之处所向披靡,风逸竭力凝聚真气抵御,无奈来劲太强,渐渐招架不住,索性以神足经线路运功。
冰蚕之毒虽强,被风逸以九阴真气反复吸收化解,也变得疲弱,风逸以神足经运功,感觉冰毒遍身流动,体内真气也运转的越来越快。
瞬息间,就仿佛江河激荡,端端无法阻挡,与九阴真气一股又一股聚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周流全身,那一股真气行遍任督二脉所有穴道,毫无阻碍,一丝丝淡淡的白烟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身上冰霜逐渐消融。
至此,“九阴真气”与“神足经”融合如一,难分彼此。
待风逸醒来时,东方已摆,旭光满天,阿紫见他苏醒,关切道:“你醒啦?“
风逸笑笑,说道:“是啦!”忽又觉得身子寒冷,闭上眼睛,运气一周,自觉体内一股劲气流转不绝,全身便说不出的温暖畅快。
但若是不刻意运气,就立刻觉得好冷,身上既没有之前的温润之感,真气也比不上自己之前雄厚浩大。心一转念,便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还没有将冰蚕之性完全吸收。
风逸借冰蚕之推动,将天竺之绝学神足经练成,然而这与中土之学的经脉、走势都是不同。
故而这冰蚕之毒却在他全身经脉中盘踞下来,形成了一种极其有趣的现象:运功就舒服,不做功就冷。
盖因只有依靠功法将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才能大增功力,如今风逸没能完全消解,身体就与冰蚕一样,乃是第一阴寒奇质。
若换了别人早就僵硬冷,他全凭深厚内力才没冻僵,但他体内积蓄的内力为了压制化解寒毒,自然分出了一部分,也就没有之前雄厚了。
好在风逸也不当回事,就目前自己的功力,也有之前五六成,又有几人可敌,再加上冰蚕寒毒,同样是横着走。
一行人在客栈用过饭,又往擂鼓山进发,走了约莫十来里,地势越来越高,大车没法上山。李傀儡与吴将军将丁春秋提了出来,开始步行。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大道上四乘马并骑而来。四匹马步子迅捷,转眼间便从风逸等人身侧依次掠过,他们马鞍上都挂着装兵刃的布囊,显然都是江湖中人。
马上乘客挥鞭催马,四乘马疾驰而去,其中一个黄衣汉子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微现诧异。
风逸等人也没当回事,步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但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亭内放着一只陶缸,上搁竹制水杓,似是供行旅休憩饮水之用。
此刻日高人渴,正是思水之时,星宿派几人哄抢起来,快步到了亭间,想要舀水牛饮。
阿紫喝道:“都别动!”
星宿派众人都不敢动了,丁春秋不但被点了穴道,更是被用牛筋缚住了手足,行动难以自如,阿紫先给他舀了一碗水,看着他饮了下去,忽听马蹄声响,转眼望去,那四骑转过山坳,又奔了回来。
众人大奇,怎地这四人一上去便回转而来,莫非真的要与我等为难?
第202章 冰蚕之威
这四匹马奋鬃扬蹄,直奔向竹亭中来,四个乘客翻身下马。
众人瞧这四人时,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剽悍。
第二人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
第三人穿枣红色长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豪绅模样。
最后一人身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
几人环顾四周,向风逸等一行人打量,感觉这群人千奇百怪,有人抱着琴,有的人在注视庭子的布置,有的人则是仿佛唱大戏的一般,哒哒哒在亭子周围踏着步子,还有人与一女子交头接耳,反正这群人压根没看他们一眼。
只有几个和尚看着还正常一点,最值得注意的便是一个老头身形伟岸,须眉皆白,但被捆的腰背蜷缩,状如一只虾米。
几人见他形容痛苦,那几个和尚却是无动于衷,这大违佛旨,暗暗奇怪。
那魁梧汉子看向玄难与玄痛,拱手说道:“两位大师请了,敢问法号。”
玄难合十道:“老衲玄难!这是我师弟玄痛!”
四人悚然动容,黑衣人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
那魁梧大汉截口道:“原来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失礼了!”
玄难微笑道:“不敢!”
魁梧汉子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又指着那黄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
那黑衣人抢着说道:“我是一阵风风波恶!”
邓百川道:“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的手下,几日前曾见贵寺的虚竹小师父,向武林遍洒英雄帖,这才得知贵寺要召开武林大会。”
风波恶接道:“你们要与我姑苏慕容为难,洒帖的小和尚却迂腐腾腾,全无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慷慨,和尚虽是和尚,却全然不像名闻天下的少林和尚,与我动手他都是不敢!”
玄痛白眉一挑道:“你将我徒孙怎样了?”
邓百川道:“大师不必担忧,众人皆知少林寺大师各个武功高强。初学武功的和尚,便不准踏出山门一步。我四弟见虚竹小师父既然下得山来,定是一流好手,故而想与他比武。
但虚竹师父说他下山,并非武功已窥门径,只因贵寺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他勉强凑数,本来携有十张英雄帖遇上我们时,只送了四张,给了我们一张后,又去送其他五张了。”
风波恶好与人动武,玄难等人早已知闻,此刻听了这话,也放下了心。
风逸虽然是在逗弄阿紫,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了几人姓名,却是暗暗纳闷:“这么说,虚竹没来擂鼓山?”
原剧情中因为乔峰相救阿紫,打伤了星宿派的人,阿紫更是爆出乔峰是自己姐夫。丁春秋便跑去丐帮找乔峰,路途中与姑苏慕容手下还有玄难、虚竹等人相遇。
游坦之出掌击伤玄痛,包不同等人,他们便去找薛神医治伤,被丁春秋一并掳上了擂鼓山。
而这次风逸改变了乔峰的命运,他未助阿紫击退星宿派,丁春秋也就不会去丐帮找乔峰麻烦,从而在那个时间点遇上姑苏慕容以及虚竹、玄难等人。
姑苏慕容的四大家臣,没有奸恶之人,虚竹自然安然无恙,继续送帖子去了。
风逸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挥手,又改变了别人的命运,思忖间,就听风波恶道:“玄难大师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就是为了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请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帖子来。
邓百川双手接过,见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说道:“两位大师父是少林高僧大德,望重武林,竟致亲劳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这英雄帖我们已收到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十二月初八腊八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高僧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玄难心道:“你说‘种种误会’,难道玄悲师兄不是伱们慕容氏害死的?”
忽听得风波恶叫道:“少林派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也不用开什么英雄大会了,我此刻来领教少林派高手的身手便是。”
说着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邓百川道:“四弟,不可!”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到了少林寺,我们说慕容家没杀人,少林寺肯定不信,最终还是要打,正所谓晚打不如早打。”
风波恶道:“三哥说的对,那些人死了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本来半点干系也没有,不过我这么说,谅来你必定不信。
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
那虚竹打不成,玄难大师父倒是可以,我们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场锣鼓,说话本之前先说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
到了十二月初八腊八,风某再到少林寺来,从下面打起,一个个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
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交手,那是万万没机缘的,可现在能和玄难大师动一动手,那也是机缘不……”
“咯咯……”
风波恶正说的开心,突听少女娇笑,转头就见阿紫道:“好一个晚打不如早打,难怪姑苏慕容能有这么大的威名,原来是有二位啊,真是让本姑娘领教了!”
风波恶笑道:“姑娘见地非凡,愿闻其详!”
阿紫道:“属下如此,主子可想而知,如此蛮不讲理,在江湖上没有威名也不行啊!”
阿紫与风逸情意弥笃,所以对于几人到来,以为是江湖中人找场子,寻晦气,本不太在意。
毕竟这里高手云集,谁能讨得了好?
她就负责看热闹便好,谁料这四人竟然是姑苏慕容手下,这就犯了她的忌讳了。
毕竟风逸在江湖上的唯一污点,便是面对慕容复落荒而逃,她岂能不给情郎找场子?
这番话却让慕容四家臣脸上变色,却听一个星宿派弟子道:“‘世间圣人’说的对啊,姑苏慕容算什么玩意儿,曾给我二师兄烧的好似烤猪,拿了四万两银子才买了平安!”
包不同大叫:“放屁,放屁!语声未歇,身子一晃,潜运内力,便向那名弟子胸口疾抓而去。
邓百川道:“三弟住手!”
包不同蓄势不发,转眼瞧着大哥。
邓百川看着阿紫,缓缓道:“姑娘是星宿派门下吗?”
原来当日秦家寨与青城派被星宿派摩云子打劫,秦家寨损失了两万两银子,青城掌门司马林被抓走了,要他们拿两万两银子赎人,恰好碰到了赶去与慕容复汇合的包不同。
这两帮人都是包不同收服的,给了他们“燕”子旗,说有麻烦,姑苏慕容义不容辞,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在原剧情中,乔峰与阿朱从雁门关回来,先后去河南卫辉、山东泰安,浙东天台山,去找徐长老、单正、智光大师打听带头大哥的姓名。
最后才去河南信阳,由阿朱假扮白世镜套问信息,两人从马夫人家里出来后,在酒店喝酒时恰好遇上了走投无路的包不同以及姚伯当、诸宝昆三人。
乔峰知道他们都是姑苏慕容手下,便出手相助,打退了星宿派摩云子等人,救下了司马林,想着自己总算帮了慕容公子一个忙,以后带了阿朱北上,不再回来,也就心安理得了。
可这一次还是因为风逸,乔峰的命运轨迹大有改变,压根没有去这些地方跑冤枉路,所以在那个时间段,没有与包不同等人相遇。
可包不同还是得帮秦家寨、青城派对付星宿派,然而没有乔峰这等高手相助,他们自然敌不过摩云子等人,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掏了两万两银子,将司马林赎了回来。
此事对于姑苏慕容来说,可谓奇耻大辱。
只是当日与包不同见过手的摩云子等人都被风逸与丁春秋先后给杀光了,所以包不同见到几个星宿派弟子,也不知道,但见几人装束差不多,所以那会过马之时看了一眼。
毕竟替丁春秋扛旗打鼓的行头早就扔完了,不能确定,此刻听星宿派弟子这么一说,那可真是恚怒更甚,若非看见阿紫年纪幼小,早就出手了。
但阿紫却是一脸怯怯道:“我以前曾当过星宿派弟子,现在却不是了,便准备当个星宿派掌门。”
她娇怯怯地偎在风逸怀中,却说出这种话来,众人俱感匪夷所思。
谁不知道星宿派掌门乃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至于丁春秋就在他们眼前,谁也不知道。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丁春秋,任谁也不会将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头与威震天下的星宿老怪给划上等号。
风波恶哈哈一笑道:“姑娘豪气胜过须眉,你想做星宿派掌门,必然有过人之处,领教了!”
向前一蹿,抢进厅来,右手成爪,仿佛鹰扬虎噬一般向风逸肩上抓去。
盖因阿紫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他乃是成名高手,不好意思对其动手,就直击她身边的风逸。
要拥美人入怀,从古至今,都伴随着麻烦,风逸自能理解,浑不当回事。
众人见风波恶势挟劲风,劲道不小,薛神医一旁脱口赞道:“好鹰爪功!”
风逸左手微抬,双指一并,指尖向其腕上“阳池”“神门”二穴点了过去。
风波恶见他认穴奇准,叫道:“好!”临危不乱,蓦地右手回撤,弓步旋肘,白光耀眼,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横砍而至。
风波恶匪号“一阵风”,自是形容他出手迅速,瞬间刀已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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