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 第78章

作者:你们说了算

  可这人对小龙女却已经陷入了魔障,根本无法化解。

  那是比李莫愁对陆展元还痴的爱。

  也只能让他没有了男人能力,纵是有心重上演原剧情,亦是已无能力矣,这是风逸考虑好的办法。

  至于此举是对是错,风逸万事随心,自无所谓。

  风逸坐下刚要饮酒,忽见洪凌波神色陡变,转眼就见青影一闪,甄志丙又转奔进店。

  风逸淡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甄志丙瞅了风逸一眼,正色道:“小道有一事横亘胸中,总觉不吐不快,但又怕得罪了你,是以想请阁下作以解惑。”

  做贼心虚,盖不能免。

  以风逸之能,亦是如此,不禁心头狂跳,心想:“我这神照功莫非失误了?”

  风逸想着全真内功或许厉害,西洋镜怕是要被拆穿了,但他失态也只一刹那,很快又回复了淡然,说道:“你有话尽管说吧。”

  他心想若被看出来了,那就大方承认呗,谁让你技不如人的。

  怎料甄志丙老脸涨红,呐呐道:“阁下莫怪,还请借一步说话!”

  这却让风逸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洪凌波直接忍俊不住,掩口失笑。

  风逸只好起身,拄着拐杖随他走进客栈。

  客栈厢房四合,中有一个庭院,二人走到院中,甄志丙默运内功,查看四下,这才转视夜空,缓缓道:“阁下武功高强,小道钦佩之至,然而阁下深夜出现在终南山,究竟有何意图,可肯见告否?”

  他刚才走后,却隐忧更重。

  他想到此等高手深夜偷偷潜入终南山,必是窥伺本教,好俟机而动。

  甄志丙再是不肖,也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就对此视若无睹,自要问个清楚。

  风逸瞳子骤然收缩,他没料到甄志丙会问出这话。

  他其实是仗着先知优势,云山雾罩了一把,哪上过什么终南山?

  那山大的,他都不知重阳宫怎么走,还能去杨过他们练功之地。

  可这事总不能直说,竟尔语塞不能作答。

  甄志丙转过头来,霭然道:“你莫怪小道不识趣,刨根究底。只是阁下武功了得,不负十年寒暑之功,你若与我全真教有何过节,说出来,小道也可相助一二,聊报你留手之德。

  若是事态严重,小道无能排解,你我再见之日,小道自当一死以谢今日!”

  他语意恳切,绝非作伪,风逸不禁一愕,心道:“这家伙倒是有些骨头在里面,不愧是死不叛教,能为小龙女挡下致命一击的人。”

  风逸就是知道这人一辈子都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可唯独在小龙女之事上犯了大错,从而身败名裂!

  所以在他还未干这事时,对于其人如何处置,犯了难,若真是个淫贼,直接杀了便好,哪费心用手段。

  风逸深吸一口气,盯着甄志丙缓缓说道:“我与贵派并无梁子,深夜上山只是心慕小龙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什么?”甄志丙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骇然道:“你、你什么意思?”

  风逸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道长,小龙女天仙一样的人儿,哪个男人不喜欢?

  你对他魂牵梦绕,我机缘巧合,也有幸一见……”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若说爱情来临是一颗石头丢进平湖,我这就是巨石入水,直接掀起惊涛骇浪,根本不能自拔,可古墓派女子俱是目中无人,求而不得。

  我这一腔痴情,终究错付了。

  但是爱情一旦来临,智慧也就会随之消失,我也只好恬不知耻的徘徊于古墓林中,只为能够看她一眼罢了。”

  他这番胡说八道,却是甄志丙心中蕴藏已久的情感表达,他从未宣之于口,却给风逸说了出来,不由得面红耳赤,双拳紧攥,眼神迷离。

  不禁想到那晚重阳宫内小龙女一袭白衣,飞纵而入的样子,直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那俏生生的样子,犹似天上人一般。

  他以为这样做的只有自己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不禁兴起了几分知己的感觉。

  至于风逸喜欢小龙女的话,他对此毫不怀疑,小龙女艳极无双,连他修道几十年的人都犯了戒,风逸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会不动心?

  风逸察言观色,自知他的想法,心下冷哼:“看来废了你,还是对的。”

  说道:“道长,你我想法一样,可我是俗人,你能为一个女人还俗吗?”

  甄志丙不想他说出这话,不由心头大震。

  风逸冷冷道:“道长,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叫风逸,日后还要江湖扬名,此事说出去着实丢人,有失男儿风范。

  但我看你身为一派高道,为人正派,你我同病相连,这才将一切都对你吐实了!

  诚如你与赵志敬发的誓言一样,这事绝不可对外人宣之于口,坏了我与龙姑娘名声。

  还有,你若再对我倾心之人作出唐突之举,哪怕是你看她的眼神,我也不喜欢。

  二者有其一,我就向全真教具名挑战,再向天下广传你的行为,让全真教与你一同蒙羞!”

  甄志丙蓦然憬悟,这是一个男子为了喜欢的女子出头,所以才会向自己挑战。

  他与风逸一战,方知一己之力不足恃,而郭靖之能,说明全真一门亦不足恃。

  当变故猝生,全真教偌大的基业,不过是幻梦一场。

  毕竟王重阳已逝,全真七子剩其六,天罡阵不成,将之击碎,对于绝顶高手并不难!

  尤其风逸适才对自己出手,展现出的功力,不啻于当日上重阳宫的郭靖。

  虽还不知他是何门派,可他一旦因为自己对小龙女的痴心,迁怒于本教,来一场具名挑战。本教身为天下武学正宗,岂能不战?

  但若要战,谁人可敌?

  想到师门之荣誉,师父之厚恩,甄志丙不禁汗满全身,仿佛自己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走了一个圈子,当即一揖道:“小道实不知阁下心意,造次得罪,还望鉴宥。

  今日之事,小道一定会守口如瓶,如昨夜一般,日后更不敢再去找龙姑娘一次,就此告辞。”

  言罢拂袖而出,谁料出门时绊着门槛,咯噔一声,将门槛踢得破碎,他也当即绊倒。

  可甄志丙毕竟武功高强,双手一撑,止住倒势,又重新窜了出去。

  风逸见他武功高强,走路都能绊倒,这是心神大乱了,微微一笑,甚感惬意。

  想必有了这一出,甄志丙想要与小龙女羞羞的心,必然得尽数磨灭了。

  自己惹出的这一劫,算是破了!

  风逸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走进店中,坐回位子,说道:“凌波,吃了这顿饭,我们就回长安!”说着夹起一口菜,吃进了嘴里。

  洪凌波却很是茫然,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甄志丙就跟丢了魂一样,风逸也不去古墓了,为他斟了杯酒,说道:“不去堵我师父了吗?”

  风逸杯酒下肚,叹道:“傻丫头,我拖着伤腿,去古墓堵她,压根不是根本目的。”

  洪凌波奇道:“那是什么目的?”

  风逸怕的是李莫愁跑去胡咧咧一通,从而导致小龙女又如原剧情一般,出了古墓,被甄志丙占了便宜。

  这事千夫所指,自己要是不插手,那是小龙女的命,关自己毛事。

  可既然自己插了手,那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了这事,一切因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不想担,这才想要去古墓极力阻止。

  如今甄志丙已经被自己制了,他纵是有心也无力,还跑去古墓干啥?

  五毒秘传有,那是幸运。

  没有,也无伤大雅。

  什么狗屁系统任务,他自己过的从心,才是最大的快乐。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束缚,才是他应该追求的。

  其他一切外物,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压根算不得什么。

  至于李莫愁跑去对小龙女说师父被欧阳锋所杀,你收他的义子为徒,会不会影响小龙女与杨过的感情走向,风逸是一点也不在乎。

  毕竟小龙女那不食人间烟火,自我为主的性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没有这事,也会有别的事,杨过想和她好,可有的缠呢。

  自己又不是闲的蛋疼,跑去给杨过小龙女当情感保姆。

  有这时间,搂着洪凌波好好养伤,顺道探索人生奥秘,不香吗?然而这话却是没法对洪凌波说。

  风逸搁下酒杯,笑道:“李莫愁是个人物,武功又好,人又聪明,可是为情所困!”

  他说到这里,幽幽一叹:“我想带着她做点大事,不要太过执迷狗屁的爱情,给她挣一条活路。

  不要走向死无葬身之地,徒落可惜!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那就随她折腾去吧!”

  “原来如此。”洪凌波又给风逸倒了杯酒,涩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师父那么漂亮,武功又高,那陆展元为何要变心!”

  风逸嗤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这事坏就坏在武功高强上。

  试想想,人家陆展元出身武林名门,李莫愁专横霸道,两人刚接触时,男人惑于她的美貌,自然能接受她的这种性格。

  但时间一长,李莫愁性子完全展露,说话做事,自然让人全都听她招呼。

  她武功高强,男人还打不过,这不光得服服帖帖,还得说一句,你做的对!

  试问,哪个男人心里能受的了?

  但凡出现一个美貌女子,也会给人一种比她好上十倍也不止的感觉,又怎能不变心?”

  风逸见识广博,对于什么乌七八糟的爱情故事都听到过,说起来很是随意,直让洪凌波听的讪讪,支吾道:“你这话不对,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心?那样岂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扬花!”

  风逸洒然一笑道:“凌波,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无非是男女雌雄的求偶欲作祟罢了。

  这世上人千千万,但真正在所谓爱情方面,能做到的持之以恒,不变心的,又有几个?

  我再说一次,你千万不要觉得李莫愁那样,就是爱人,就是神圣得爱情,她只不过是个偏执成狂的病人,在一厢情愿罢了!”

  洪凌波早就听的浑身剧震,双眼蓦地充满泪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风逸沉浸于自己听到的所有爱情故事,感慨良深,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师父,师叔,那小子就在这里,谅他还没走!”

  两人听出是鹿清笃,对视一眼。

  风逸见她双眼泛红,心下狐疑:“她有什么可哭的!”想到这儿,深为不快。

  却听一个声音沉厚之人冷冷说道:“清笃,不可失了礼数!”

  忽听数声呼哨,四道人影掠了进来,各个都是黄冠灰袍的年轻道士,其中一个正是鹿清笃。

  风逸这时正心火上蹿,一见此人怒气贯顶,冷冷盯视于他。

  笃清笃却是左瞧右看,似在搜寻什么。

  忽听数声冷笑,一个黄冠青袍的长须道人背着手从门里当先走了进来,身后左右跟着两名道人,看起来四十来岁,形容刁悍,只看气度步伐,均是武功不弱。

  “师父,他不在了。”

  鹿清笃向这长须道人禀道。

  这道人稍一错愕,左顾右盼。

  风逸知道这人必然是赵志敬,这是在找甄志丙。

  赵志敬一直监视甄志丙,就想以小龙女之事,抓住他的把柄逼他就范,或者让他威望扫地,好让自己成为三代首座弟子。

  但见酒店内没有自己要找的,心下极为失望,眯起一双冷电似的目光在洪凌波身上转了转,忽又若无其事,向着风逸行了一礼,笑道:“贫道玉阳真人座下首徒赵志敬,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说完这话,就见风逸与洪凌波无一起身,均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站起的意思,心中怒火蔓延。

  风逸喝了杯酒,幽幽道:“我的名字你还不配问,若是识相,立刻消失。”

  之前进来的一个长身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你敢到终南山下与我全真教为难,又何妨留下名号?”

  风逸淡淡一笑道:“我无意与全真教为难,只是我的名字若被卑鄙无耻之徒听到,我整个人都会觉得臭了!”

  几人大怒,那长身道士喝道:“你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你些厉害,你还道重阳宫尽是无能之辈。”

  说话中竟将鹿清笃也刺了一下。

  他噌地拔出长剑,一个虎跳,来到风逸面前,长剑幌动,踏奇门,走偏锋,一招“分花拂柳”刺向风逸腰胁。

  风逸暗暗奇怪:“我露了一手武功,这人还怎么敢的?”

  他哪知一般打了败仗的人,都不会说实话,尤其像鹿清笃这等心胸狭隘之人,只想着让师父为自己出气,岂能说实话?尤其这还是自己师兄弟,更加不说了。

  风逸待他剑到之时,身子微侧,让他一剑落空,轻轻伸手一抓,拿住对方手腕,

  这长身道人登时半身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