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风逸哈哈一笑:“只要你不跟我拼命就好,我谁都不怕!”
两人情话绵绵,将一切隔阂都打开了,风逸这才明白,洪凌波终究是怕李莫愁加入,也怕自己睡过,就不要她了。
好在这两点,风逸还没想过,所以两人又是抵死缠绵的一夜。
次日一早,洪凌波备好早饭,到李莫愁房外叫她吃饭,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推门进去,只见房中空无一人,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上,却哪里有李莫愁的半分人影。
洪凌波叫道:“风哥,快来!”
风逸闪身进屋,心中咯噔一下。
四下一看,
就见桌上放置一本书册,写着五毒秘传,砚台上搁着几支毛笔,旁边有几张宣纸,宣纸上写着一行娟秀小楷。
上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元好问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首《摸鱼儿》紧紧围绕一个“情”字,婉约凄恻,表达了对至情至爱的讴歌,而这也是李莫愁一生的困苦。
风逸拿起五毒秘传,翻开书页【滴,获得五毒秘传,奖励成就值100】
风逸此刻得到了想要的,也能想象到李莫愁昨夜秉烛夜书,凤目含春,如怨如诉,一时抿嘴轻笑,一时又黯然神伤的样子。
风逸沉思半晌,说道:“我还以为她不辞而别,骗了我呢!”
洪凌波微露凄凉之意,叹道:“她自负至极,从不食言而肥。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骗你!她恨陆展元一家,可十年之期不到,硬忍着没有上门……”
风逸见她说着说着,眉眼渐红,不由怜意大生,将她揽入怀中,说道:“是啊。她虽然恶毒,讲信用这一节,胜过不少须眉,只是可惜了,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风逸相信这世间,一定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在这般浓烈的爱情面前,生死、富贵、名利,都可以抛下。
可抛下一切固然难,这份爱情能够保持多久,则更难!
就像陆展元对待李莫愁,当初他肯定是真心的,否则李莫愁绝对不会有这么念念不忘,然而男人见利忘义、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心,却是比持之以恒常见的多。
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诀”,终究是很多人的美好愿望罢了!
余下日子里,风逸每天都是在购置制作毒药的药材,以及找人打造银针。
长安城自古就是文化政治商业中心,十几个朝代在此建都,虽说如今被蒙古占了,但这里成了蒙古四王子忽必烈的封地,商贸仍旧繁荣。
盖因店铺关门,蒙古兵也要你打开门摆摊做生意。无非是蒙古人以及一些西方人兴高采烈,欢声笑语,汉人却是面无表情,虽摆摊兴市,可是蒙古人买东西只是随意给钱,汉人也敢怒不敢言。
很多想收拾摊子回去不摆了,都被蒙古士兵痛打一顿,然后再让他们重新摆上。
风逸此时不想生事,只得暗中用石子打晕几个打人凶狠的蒙古士兵。
蒙古人看到有士兵突然晕倒在地,以为冒犯了萨满神,长生天,忙跪在地上祈求一番。
风逸再给解开穴道,这群人更是信服,后面收敛很多。
基于这种情况,风逸想要购置的物品,倒也不难采购。
空闲时间,风逸便指点洪凌波武功,当然,也不忘好好开发品味她的一切。
这是风逸最后的惬意了。
洪凌波虽说不上天赋过人,但勤能补拙,跟着李莫愁在江湖上历练,已不是庸手。
武学根底虽说不弱,但九阴真经几乎包含天下任何门派的武学精髓,所以一直被人称为天下武学总纲。
那可真是玄而又玄,洪凌波只靠死记硬背,又哪能领会其中的无穷奥妙。
纵有风逸指点,以洪凌波此时的修为,好多上乘武功也没法学。
盖因内力不到,功力不至,窍门告诉你了,你还是施展不出来,亦或者面对高手反而没有现行武功管用。
风逸便对她说,只让修习“易筋锻骨章”提高内力,武功招式上便将血刀刀法,与她本身所学的古墓派武功相结合,量身定做了八招,让她勤加修习。
这血刀刀法以诡奇著称,古墓派武功则是讲究迅捷,风逸这八招每招有九般变化,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若再将易筋锻骨之术有所小成,在武林中必然罕逢敌手。
虽说为人师,大不易,可这是自己的女人,风逸也只好耐着性子,一招一式地教导她,虽说烦了也会骂她两句。
但洪凌波已然习惯了自家男人那种时而温和,时而暴虐的性格,自己也只是虚心受教习练,反正风逸对她比李莫愁要好。
一天又一天,时光荏苒,风逸的腿好了,
可他得大量打造银针,制造毒针与毒药,教授洪凌波,这也让风逸沉浸在九阴真经种种博大精深的武学中去了。
在这中间,他还去了一趟京兆府,寄刀留柬,上面就是六个字“为官蒙古者,死!”
这一过,便是三个月时间。
这天晚上,风逸身穿黑衣,带好装备,走出屋子,洪凌波是一身黑,整装待发。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此时夜黑如墨,街上行人不多,两人都施展轻功,洪凌波轻飘飘的似是缓步而行,然而一步蹿出老远,一步步跨将出去,显得甚是悠闲,显见气力悠长。
风逸赞道:“凌波,这三个月你内力进境不错啊!”
洪凌波听他称赞,心头只觉说不出的温馨甜美。
两人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个大院子外。这所院子甚是宽大,但见里面楼宇高耸,外面高墙耸立,甚为气派,墙外几排杨柳并立,疾风之下,柳枝齐向东飘去,一看就是官宦门第!
这是风逸早就踩好的点,乃是京兆府衙。
风逸到了院墙后,看了看周围没人,听院内没有声息,两人才翻身跃进院内。
里面的守卫很多,四周都有三五成群的护卫巡逻。
两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屋顶,来到后院的一栋屋顶上面,停了下来,观望环境。
院子里面灯火通明,西厢屋子里面亮着灯,东厢房子也亮着灯。
风逸不禁问道:“凌波,你说这当官的住在哪间房子?”
洪凌波说:“东为主,应该那间房子便是。”说话间,伸手指了下前面亮着灯的房子。
风逸笑道:“真聪明!”
洪凌波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有少许的星星,忍不住说道:“风哥,你这么高的武功,搞刺杀,别人知道了,会耻笑于你的!”
风逸淡淡道:“我在乎你的看法,亦或者我认可之人的看法,其他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况且两国之争不是打擂台,而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洪凌波轻轻点了下头,
她知道武林高手最看重名声,像她师父杀人,都要留个血掌印,以示我要来杀你了,而且从不穿夜行衣。
论武功,风逸比师父厉害的多,那是一等一的高手,结果跟小偷小摸一样,这是旁人断断不会干的。
然而这是第一次跟随风逸办事,她凡事都得听对方的,就好了。
风逸道:“你在这里等着。”
他身形掠起之后,夭矫如龙,手足在院中草丛、树枝上微一借力,身子如劲矢射出,迅雷疾电般掠向东屋。
第86章 沸沸扬扬
忽必烈奉蒙古太后、大汗之命经管大漠以南夺自中国的汉人地区。
这京兆宣抚使廉希宪,十九岁时便入侍忽必烈,因喜好儒家经典,手不释卷,故被称为“廉孟子”。
书房里。
廉希宪正在看书,哪怕政务繁忙,每天晚上看看书,也是他的习惯。
他看起来年约三旬,身着蓝袍,一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正气。
忽然,“咚咚”两声门响,他轻声说了句:“进来。”
一个家人打扮的老者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躬身道:“老爷,既然有人能够潜进府内,寄刀留柬,必是高手,这不可不防啊。”
廉希宪放下了手中的书,不紧不慢道:“项冲啊,刺杀官员祸连九族,全真教号称武林翘楚,离这么近,不也不敢进本府衙门一步吗?
只因杀官乃是造反,与江湖上仇杀不同,一人犯罪,会使上百人受到牵扯,那些所谓的江湖好汉,纵然自己不怕死,可谁不顾忌亲人好友的性命呢?
再者说,我有护卫,有你,更有密教几位大师,还有那位尹大师在,又何惧之有?
况且,本官若被一张纸条,吓得龟缩不出,又如何襄助四王爷南取大宋江山?
你去吧。”
“好吧。”
项冲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问是他该做的,当下不再多说,拱手作揖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什么人!”
突然就听项冲一声厉喝,
“喀啦”一声,窗户碎裂,廉希宪就见一刀红影从碎窗飞扑而入,
他迅即起身,其行动之快,简直不像是个文人,“锵”的一声,他反手从墙壁取剑而出,然而长剑还未能全部出鞘,血光一闪。
“铛啷”一声,廉希宪右臂还在举着,可腕上的手却是不见了,血液从断腕处喷出,右手带着剑,一起掉在了地上。
风逸自从修习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章”,内力又有提升,轻功之高,可说来去无踪,他在黑夜之中还穿着夜行衣。
对于府衙内的巡夜士兵,以及来往不定的仆人,根本视若无物。相较而言,这里房屋众多,知道官老爷在哪里办公,比他潜行而来,好像更加为难。
可他一旦知道了,这一进屋,血刀一挥,便斩断了廉希宪的手臂。
廉希宪骇然若死,正欲开口,
“住手……”
项冲大喝声中,也从窗口窜进,刀光一闪,劈向风逸。
他早年乃是黑道中人,一手“五虎断门刀”厉害非凡,因为马失前蹄,恰遇廉希宪,将其救下。
项冲感其恩德,从此趋为左右。
却没想到来人武功如此了得,门口的十六名护卫,一眨眼就被杀了八个。
对方更是直冲进屋,饶是他知道对方武功高强,可没想到刹那间,救命恩人已经手腕分离,那可真是气炸胸肺,这一刀威猛迅捷。
风逸血刀呜地一抖,血影重重,化为斗大一团。项冲奔得太急,但见满目血红,慌忙止步。
叮,光亮一闪,手中刀中间而断。
项冲吃了一惊,纵身跳开,风逸同时左掌闪电拍出,扑的一声,正中廉希宪胸口。
他这一掌劲厉无俦,对方如受重锤,胸肋骨骼寸断,直接撞上身后墙壁,“蓬”的一声,屋瓦皆震。
廉希宪从墙上掉到桌案上,口中鲜血狂喷,一动不动。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项冲眼见对方黑布蒙面,一双锐目精光闪烁,手挽一柄弯刀,惊疑不定,抖着断刀,厉声叫道:“廉大人是个好官!你怎么可以杀他?”
风逸冷笑道:“谁叫他不听我话!
只要当蒙古人的官,都得死!”
项冲怒不可遏,高叫:“我跟伱拼了。”
断刀掷出,随即一掌拍出。
风逸冷哼一声,血光闪动,断刀化为一道流光,嗡地刺入了上方的屋梁。
项冲但觉眼前一点血影袭来,大叫一声,想要后退,但为时已晚,眼神中瞬间没了光,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红线,紧接着那红线开始变粗,结出血珠滴下。
“噗呲”一声,一道血柱将他的脑袋顶起,脑袋又掉在地上,喷血声和掉落声融到了一起,扑通一声,身子仰躺在地。
风逸一脚踢出,尸体撞碎房门,他才飞身而出,就见四周火光冲天,
廉希宪乃是忽必烈的亲信,手下护卫严密,听到声响,数十人手执火把,尽皆冲了过来。
风逸一出屋子,正要飞身上屋,突然一件物事倏然飞至,一人大喝道:“大人休慌,洒家来也!”
风逸眼角斜睨,还未看清这位“迟来大师”是什么人,一面周遭锋利的飞钹,已经飞至面前。
风逸不避不让,看准来势,血刀向前一探,铛的一响,火花四溅,一撩一拨,飞钵竟反射而出,直袭对方,力道更是威猛之极。
风逸这才看清四个黄衣喇嘛同时扑将出来,一个手持禅杖,一个手持单刀,一个空手。
那个掷钵喇嘛眼见自己铜钵飞来,风声呼啸,哪敢硬接!
疾忙闪避,铜钹飞过,嵌入后面一名护卫胸腹,钹锋之利更胜刀剑,风逸内力之深,更是骇人听闻,立将此人从中剖开,余势不衰,竟向第三人飞去。
这时一名喇嘛禅杖伸出,铛的一声,将之压落,武功着实不低。
风逸笑道:“看不出来,你们几个秃驴,还都挺利索!”伸个懒腰:“可惜爷爷困了,没空陪你们玩了!”
说着转身要走,忽然那个空手喇嘛冷冷道:“想走,哪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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