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视我的团长开局 第22章

作者:有个探长

“手雷!手雷!”

日军在付出两个小队的代价下冲上阵地,死啦死啦命令投弹,压制缓解日军的后续冲锋。

阵地上的人开始与日军进行肉搏战,没有冲上来的阵地依旧继续射击,重机枪不停压制敌方火力,瓦解日军的冲锋阵型。轻机枪扫射日军冲锋的人群,步枪点射冲来的日军,冲锋枪的持续火力成为压垮日军冲锋的最后二十米。

还好,冲上阵地的不过只有一个步兵班组日军。在一番搏斗和射击下,日军丢下满地尸体龟缩在山坡下一百米,准备随时继续发起冲锋。

烦啦躺在泥坑里,麻木的给步枪上弹。

“今天算是跟狗打了一架,还是一群东瀛狗。”

死啦死啦尚有心情跟他聊天:“老孟家的小狗崽腿瘸了,被东瀛狗咬断的,又被英国狗给治好了。”

“还跟你这条癞皮狗蹲一个坑里,晦气。”

“我不晦气,身旁能有一个你这样饱读诗书的人才,下去了也有人跟阎王爷说好话。”

打退一次日军的冲锋,日军冲上山坡的简易阵地,日军气势下跌,我们的气势也同样下跌。

有人问:“长官,那些包围的人是不是跑了,留下我们送死?”

“对啊,这都多久了。”

“一个小时早过了。”

死啦死啦喊叫:“才二十分钟,你们急什么。切后的人是老子亲信,你们跑了他都不会跑,跟着我从机场一路杀过来的猛将。”

“小太爷估计死鱼恐怕报销了。”烦啦落寞的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

很快,日军连掷弹筒发射手雷的底药都用完了。几枚烟雾弹落在阵地前,日军再一次发起冲锋,这是他们发起的第六次冲锋。

两个步兵中队加上大队直属部队,一共七百多人的日军追击部队。在长达两个小时的交火中,日军损失了三百多人,山坡下倒着的全部都是日军死尸,而我们也同样惨痛。

罗金龙的炮排已经打完所有炮弹,他甚至把缴获于日军的掷弹筒也用上,打完所有炮弹,又一次带领炮排的人捡起地上无人认领的枪支,加入这场战斗。

这次比机场好,日军没有炮火支援,携带的重机枪也少,没有人员补给。长途跋涉急行军追上我们,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而我们则是以逸待劳,即使我们也很疲惫。死啦死啦知道,我们两边都打的山穷水尽,这场战斗胜利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与陈余的切后。

望着山坡下冲锋的日军,死啦死啦大喊:“四十五分钟,再坚持十五分钟,日军就被我们穿插部队捅后背了。”

烦啦皱眉:“爷们儿总感觉时间对不上,我们在这里最起码打了两小时,你说才四十五分钟?”

“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死啦死啦瞪起大眼。

“你骗他们,骗到他们全部倒在这里。”

死啦死啦狠声说道:“难道要我现在撤退,我们和日军就剩下一口气,谁能憋赢谁就赢。”

日军的烟雾发出浓烟,这代表他们会在浓烟的掩护下冲锋。死啦死啦正在给他的步枪按上刺刀,烦啦也在按上刺刀,机枪手和冲锋枪手正在往烟雾中射击,希望能射中几个日军。

所有人心悸的看着浓烟缓缓飘荡,可是大雨让浓烟的扩散效应减小不少。或许来自中国的龙王爷也在帮我们,日军冲锋到阵地十几米处,几十枚手榴弹伴随着枪声落下,爆炸声带起大片泥土和尸体。

第四十六章 穿插成功

丛林中。

一群浑身污泥,可以说是衣不蔽体的士兵从林子里乱窜。如果不是手上拿着杀人利器,很难想象这群如同野人的物体是一群士兵。

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或是被树枝划伤、或是在穿越沼泽地是被蚂蟥咬中,或是摔到擦伤。陈余作为排头兵最为惨烈,在攀爬一处山涧时滑到,好在不高就摔了一下,衣服裤子被划破。

当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出现在日军身后,正在用尽全部兵力进攻死啦死啦驻守的山坡时,没有人发现,日军知道我们不会有援军,根本就没有在乎后方。全部的兵力都在进攻山坡,而在我们射程外,树林中都是日军的伤员,寥寥几个卫生员在给伤员进行治疗。

拿起胸前的望远镜,陈余用衣角擦拭镜片上的泥水和污垢。远处阵地上浓烟滚滚,日军正在进行冲锋,甚至已经冲上阵地。

往山坡下方看去,一个日军指挥官也在用望远镜观察山坡情况,身旁站立这一位手部手上打着绷带的少尉。两人时不时交谈,看样子对于攻下阵地,全歼这支让他们恨的牙根痒痒的川军团胸有成竹。

陈余放下望远镜:“检查武器,矫情的话不说了。咱们从出国以来就没被当过人,可是我们自己不能不把自己不当人看,全体准备!”

“瘪犊子玩意儿,老子干死他。”

迷龙已经丢弃掉自己的机枪,手里则是穿越丛林时从同袍尸体上捡来的步枪。穿越丛林让我们损失五个人,沼泽地淹死两个,失足掉下山坡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倒霉鬼踩空脚摔进陷坑中。

这次陈余要学死啦死啦,去捅日军后背,希望死啦死啦那里的人还有能力发起反冲锋。如果死啦死啦阵地上的人无法反冲锋,一股脑的将日军赶回去,那么我们也会被日军围殴致死。

茂密的丛林为众人进行掩护,此处日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山坡上。陈余没有管那些日军伤兵,而是直奔日军指挥官。

“上刺刀。”

‘噌——!’

一声令下,步枪上安装刺刀。

望着不足两百米的日军指挥官,陈余第一个踏出丛林灌木,迷龙、不辣紧随其后,剩下的人一股脑也冲了上去。

当六十几个人突然从背后的林子窜出来,日军还没有发现。

‘砰砰砰···’

‘哒哒哒!!!’

步枪和冲锋枪组成的火力网射向那名胸有成竹的日军大尉,瞬间将他击毙在地,连同周围的人一同倒在地上。日军在山坡下还留有十几个士兵,当发现后方有中国军队袭击时,军曹吹响铜制口哨。

日军后方大乱起来,在山坡上与日军血战的死啦死啦也看见了,攻上阵地的日军也发现了。

死啦死啦用驳壳枪击倒周围两个日本兵,“我们的人,穿插的人已经插入日军后方。所有人,跟着老子把这群日本鬼子顶下去,冲入他们的阵地!”

“我们的人,兄弟们冲啊!”阿译长官举起手枪大喊。

“冲啊!!!”

陈余的出现让岌岌可危的阵地保住,日军进攻部队见后方有敌人袭击,也无心继续攻占这处山坡,开始亡命进行逃窜。

山坡上的守军开始反冲锋,看似胜利很快就会到来。

日军阵型并没有乱套,只是进攻的部队乱哄哄炸刺般往回跑,而陈余这边却很不好受。他们遭到没有冲上山坡,反而留在山坡下进行火力支援的日军反击,重机枪一度压的陈余等人抬不起头,只能趴在或是躲在岩石大树后射击。

除了突然袭击射杀十几日本兵,还有那两个军官,剩下的就只是被日军压着打。

陈余爬起身,翻滚进入一个弹坑。弹坑狭小放不进去一个人,只能弯着腰躲在里面,但是好歹也是有一个射击位。

举起步枪,陈余对准一百米外正在跟换供弹板的九二式机枪射手,一发子弹精准命中射手的胸膛,在一发子弹打中正在吹响口哨的军曹。把头藏进弹坑更换弹夹,陈余继续瞄准更换供弹板的日军机枪射手。

‘砰!’

一发子弹打歪,射在那个日军大腿上,立刻有日军补上位置继续更换供弹板。

‘砰!’身旁有人射出一发子弹,子弹穿过一个日军轻机枪手的钢盔。陈余歪头看去,发现是不辣正在瞄准射击,甚至在瞄准时从身上取下手雷,放在随时可以拿起丢掷的地方。

山坡上传来巨大的叫喊声,死啦死啦带领着活下来的人对日军进行反冲锋,山坡上的重机枪手似乎发现陈余等人,开始调整射界对陈余周围的日军进行火力压制。

“官长,是要麻嘞!”

不辣惊喜的发现山坡上的重机枪手是要麻:“要麻,是要麻的重机枪。”

“把口子让出去,从侧翼射击日军!”陈余没有管从山坡操纵重机枪提供火力压制的是谁。

他正在招呼剩下的四十几口子从路边撤退,把路口让给日军,让日军从路口撤退,避免他们发疯似的冲向自己。靠自己剩下的几十人是挡不住几百日军的冲锋,唯有把路给日军让出来,让他们逃窜,然后从侧翼进行射杀,这才是正确选择。

剩下的四十几人一边射击一边撤进树林,在树林中对日军进行射击。看见堵在自己后面的中国军队撤退,大批日军开始撤退,一边跑一边抵挡来自死啦死啦的追击。

陈余在侧翼进行射击,让日军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更多尸体,但更多的敌军是被从山坡上冲锋的死啦死啦所击毙。让陈余心悸的是日军数量,足有两百多人,一个多中队的日军进行撤退,那么追击我们的日军到底有多少?

这支轻装大意,且对我们恨之入骨的日军逃进丛林小道中,死啦死啦带人紧追不舍。

“老子就说你们没打过这样的仗,放两枪就跑是打仗吗?打仗就应该这么打,日本人也不过如此。”死啦死啦一边追击一边叫嚣。

“冲!都给我冲,冲散日军!”

“冲啊!!!”

之前扬言顶不住的溃兵纷纷不说话,只是射出枪膛中的子弹,感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即使他们剩下不到一半人。日军如果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这场追击我们必败。但是胜利就是胜利,跟我们溃逃一样,他们也不顾屁股会不会开枪。

最后的追击是在互相丢掷手榴弹中结束,日军逃进丛林里消失,大雨让我们断绝追击的念头。

陈余站起身,发现去时一百多人的连队,现在只剩下三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喘气。

大雨滂沱之下,一处不足足球场大小的山坡下,到处都是尸体。大雨冲刷地上的一切,炮弹炸出来的硝烟弥漫在天空中,没死的人都在庆幸活着,死了的人一言不发。

两个中队加上直属大队的部队,一共七百多人的日军,被我们歼灭三百多人,丢弃大量伤员逃跑,剩下的全部逃入丛林中。我们活下来的人不到之前一半,当胜利来临时,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这场大胜来之不易。

没有日军的自负,抛弃重火力和辎重,没有他们的急行军丧失大量体力和精力,没有不顾一切冲上那片山坡,没有陈余带领一个连切入后方,捣毁他们的指挥系统。可能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死在这处无人知晓的边境。

伏击成功、穿插奇袭成功,现在轮到陈余做他最喜欢的事情。

他带人把日军伤员全部处决,用轻机枪将正在哀嚎的日军伤员全部处决,然后把那个日军大尉给挂上树,这次换了个姿势,直接倒吊在树上。

这是一个传统,不止陈余,有兴趣的人都在把日军尸体吊在树上。

第四十七章 伤员

一场大战后。

陈余坐在泥泞的草地上,雨滴宛如日本人的炮弹一样不要钱,大雨还在霹雳哗啦落在这片土地。死啦死啦正在组织人员打扫战场,捡起日军的、我们的武器归置在一起。

现在也终于有人帮兽医处理伤员,我们有太多的伤员,大雨之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感染。

“上尉,感谢你活着出现在日本人后面。”麦师傅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憔悴和无奈。

他看见了我们是多么勇敢,他也看见我们的上峰是多么无能。

是的,老麦的官职太小,无法决定远征军的作战计划。麦师傅只能将我们的战斗如实汇报给军部,之前他向撤往印度的军部汇报,现在他向在国内的军部汇报,前者是认为我们已经没有价值,后者认为我们还能发光发热。

陈余讪讪一笑:“感谢你一直陪着我们这群人,你是一个好人,麦师傅。”

“不用谢我,麦师傅永远是和你们一队的。”

麦师傅思索一二后找到合适的词汇说:“从机场开始我们就是一队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语言表达,应该说是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听见这句成语,陈余眼眶微热,感觉自己要哭出来。麦师傅是个好人,比我们的长官更好。当一个异国他乡之人,来到这片土地与我们一起战斗,甚至说出‘同生共死’,这一刻的感触难以用言语表达。

他是一个高尚的人,陈余害怕自己身上的污垢沾惹到他身上,从而玷污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高尚战士。

陈余不想和麦师傅说话,就像这一路上也不想和兽医说话似的。兽医让陈余感到自己很恶心,恶心到拿出手雷交给那些伤兵,那些伤兵求着自己救他们,可是自己不仅阻止不辣去叫兽医,还给了那些伤员一枚手雷。

“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会儿就要继续出发。”

捡起地上日军尸体上的雨衣,陈余盖在麦师傅身上。

离开让自己感到自己恶心的麦师傅,很快陈余就看见兽医祈求的目光,无奈走过去。

揭开自己空荡荡的背包,兽医那满脸皱纹的脸紧锁眉头,让那张本就苍老的脸庞更显憔悴。

“伤员太多哩,你能不能帮我弄些药品回来,不然这些娃儿危险了。”

陈余沉默的帮他摁住一个伤员,兽医用止血带捆住大腿上的血管,擦拭鼻尖上的水滴。

“日本人伤员那里有,都用完了吗?”

兽医说:“我晓得你杀那些日本娃娃,是想拿他们的药品给我们伤员用。伤员太多,你得让些人帮我背伤员,死啦死啦只晓得打仗,烦啦就是个怨天尤人的主。你说得上话,让他们带走我那些重伤员,就差几步回家,不能把他们扔在这里。”

陈余面无表情的说:“救不活,我们没那个能力。”

“可他们没死不是,如果死了你们往土里一埋,老汉我还要谢谢你们,可人还活着哩!”

“他们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兽医悲伤的说:“你们让这些娃娃打这仗,打仗老汉不会,只晓得你们打赢咧。可打赢咧也不能不管这些伤员,是你们让这些娃娃打仗的。”

“是我吗?”陈余低声质问:“是我让他们来这里送死,是我让他们来这里打仗,是我让日本人来侵略我们的吗?”

“你和死啦死啦一样的,人活得好好你给他们灌迷魂汤,伤了病了就不管。”

“我没说不管,可是我们救不活!”

“可是还活着不是吗?”

兽医寒心酸鼻,他也知道救不活,轻伤员能自己走,让人稍微搀扶走动的还行。那些肠穿肚烂、四肢破碎的重伤员,只能背着他们走,在什么地方死就丢在路边。

最终陈余还是答应帮兽医背运那些重伤员,穿过整理装备的人群。豆饼背着厚重的弹药箱捡拾地上遗落的子弹,迷龙正在日军尸体上寻找值钱的财物,这家伙把那个日军大尉的手表给扒了,陈余视若无睹的走向死啦死啦身旁。

死啦死啦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咀嚼饼干,头顶一件雨衣,笑呵呵观看难得的胜利场景。

见陈余阴沉着脸,死啦死啦问:“怎么了,打了胜仗还不高兴,看看这一地的日军死尸。”

“给我一个排,帮兽医背那些伤员回家。”陈余瓮声说。

“可以啊!有多少伤员?”

“三十几个重伤员,估计得要一个排的人去抬他们回家。”

死啦死啦听见有那么多重伤员,连咀嚼口中的饼干都忘记:“有那么多吗?怎么有那么多重伤员,我等会儿让轻伤员抬着他们回家,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