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视我的团长开局 第49章

作者:有个探长

孟父被孟母推进角落里吃饭,这场闹剧最后以‘君有饱食’而结束。夫子曾言: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可孟父得饱食,居亦求安,鲁莽行事只求口舌之快。说他是一个酸臭腐儒,可他连儒家都抛弃了,只在乎书。不仅仅是中国古籍孤本,陈余甚至在给他搬书的时候看见一本英文版的《一千零一夜》,这种书也要带着?

跟他在一起半天,陈余的精神被他摧残的差不多,这种人说话恶毒且入骨三分,仗着年纪大和自以为然的傲然,逮住一个骂一个。你让他去骂日军,那就不敢,理由怕书没了。

被‘君有饱食’的孟父放了一马,陈余打算明天把这人赶走,不让以后团部没法住人了,这么多伤兵加上哨兵,畏惧他儿子是营长不敢不从,没两天全得成他仆人。

“现在该说说你们川军团的事情了。”

虞啸卿转身拿起鞭子抽在陈余胳膊上:“过江了,很了不起啊!谁的主意?还有师部少了一份地图,是由张立宪他们废了很大力气做的,有不少地方我亲自观察绘制,你们胆子不小啊!

我三番五次严令不准携带出师部,团以下军官不准查看,现在少了一份备用。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整个川军团林团长只是每天练兵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你和那个家伙做的。倒卖军火、走私弹药、挪用公款,现在在加上一条盗窃机密。

你们川军团有几个头可以砍,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打仗,就有恃无恐,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击毙竹内连山,违反军令该杀我同样也杀,决不手软!”

陈余蒙了,又一次被人给坑了。烦啦躲他爹娘跑去西岸侦查,自己让他爹给弄的精神崩溃;阿译在祭旗坡朝南天门打了一百多发炮弹,硬是没有通知自己,搞得自己被虞啸卿抓包。

现在又来一个死啦死啦,陈余怎么知道那个家伙拿回来的地图是偷的,又不是我偷的。倒卖军火是死啦死啦做的,挪用公款是阿译答应的,盗窃军事机密自己压根不知道。

虞啸卿现在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诬陷自己一个精忠报国的好男儿盗窃军事机密,屈打成招首先得打,您这直接给我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索性直接枪毙我得了。

“我不知道过江路线,他压根就没跟我说过,而且他估计也不愿意跟您说。”陈余南辕北辙说起渡江路线。

虞啸卿的脸此时已经气成猪肝色:“那现在就给你们再加上一条,知情不报!”

“我是真不知道,昨晚给下面不识字的人写了一晚上家书,都没动过,回来就安置这对老夫妻。”

“川军团团长林译驭下无方,副团长龙文章不听军令擅自出击,还有你!”

虞啸卿眼睛瞪的跟祭旗坡上牛犊子一样:“你!陈团附,前沿和日军激烈交火,你躺在营房睡大觉,现在睡醒了吗?你们三个,被撤职了,我说······”

陈余立刻说道:“鬼见愁湾,昨天晚上八点去的,您现在去说不定能看见他们。渡河路线是从禅达本地老人口中得知,这还是其中一条,整个禅达想要通往西岸的渡口最少还有三条。

我们走的是以前修建桥梁时的选定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山崖落差大,所以就放弃。应该还有一条古代走私路线,和土匪山贼走的地方,找人问问应该能知道。”

“你!”

虞啸卿手指陈余:“你们几个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我拿枪顶在脑袋上,让你们没办法打回西岸,没有办法报仇才愿意说。”

“跟您一样,我军历来松散,不知保密为何物,所以才没说。”陈余解释道。

“这能比吗?”

陈余想起什么问:“师座,据可靠情报,我们要换装美式装备了?”

“啊?”虞啸卿紧锁眉头不解:“这种机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盟军物资还在印度,你这里就知道换装给我们师,我军保密程度还不如村口嚼舌老妇。”

“我们川军团能分到多少?”

“没有!”

虞啸卿破口大骂:“把军械物资给你们,然后你们又给卖到黑市,我告诉你们川军团,这次下发的美式武器你们一颗子弹都没有。”

说着说着,虞啸卿便急躁的往门外走,陈余正准备相送,却被虞啸卿拿起鞭子给抽了几下。

“上车,去迎接你们川军团的勇士,一群鬼迷日眼的东西,怎么敢、怎么敢?”

戴上钢盔,陈余吩咐麻圆给二老找个房间睡觉,不用太刻意,让他们去烦啦和兽医的屋子睡觉。

第一百零七章 迷龙的危机

站在靠近怒江的丛林中,陈余正在拍打脸上的蚊虫,隔壁祭旗坡还在与南天门对炮。你一炮来,我一炮,谁怂谁孙子。

几十个人安静站着森林中,不敢点起篝火也不敢说话,听着耳边流水潺潺,迎着微风拂面,淋着透骨细雨。陈余饿了,于是只能蹲在灌木丛里抽烟,擦燃火柴发出的亮光把何书光吓了一跳。

“灭掉!你不要命了,日本人打炮的。”何书光伸手就要抢烟。

陈余护着香烟说:“江面生雾了,隔着五米远打个火把都看不清,一个烟头就在哪里大呼小叫,镇定!要是你们怕死可以走。”

好了,现在这里也成为尊严之战。

祭旗坡上正在与南天门进行尊严之战,克虏伯用两门战防炮敲掉日军两门75毫米山炮,和三门九二式步兵炮,外加两个重机枪巢。之前我们一直拿稻草假人吸引对面日军炮火,然后再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记录日军火炮方位,今天给日军还回去了。

远处水面出现波动,一条狗从江面出现,摆着身子大叫。

“狗肉。”

陈余凑上去呼喊,狗肉听见有人叫它便跑来,路过虞啸卿身旁时狠狠甩了甩身上的水滴,弄的虞啸卿尴尬不已,自己堂堂一师长,总不能跟狗过不去吧。

揉搓狗肉的下巴,江面出现拍打水面的声音,一个又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出现。现在该死啦死啦对付虞啸卿了,老子挨了虞啸卿几鞭子,手臂现在都还疼呢,你今天不挨两个嘴巴子实在说不过去。

“挺敢的啊!”虞啸卿绝不是赞扬死啦死啦以及其他人。

浑身是水的死啦死啦也吓了一跳,谄媚低下自己的头向虞啸卿示好,不管有没有用,死啦死啦都快跪下来,虞啸卿还是勉为其难放他一马。

两人恰似相恋中的男女凑在一起,死啦死啦在虞啸卿耳边说了什么,激动的虞啸卿抓住他的衣领就走,片刻都不愿意停留。能让虞啸卿如此激动,除了搞到西岸固防情况,其他的估计只有日本天皇暴毙。

······

祭旗坡恢复平静,我们继续和日军达成共识,让他们帮我们的阵地犁地,但过了几天后,日军的集群炮火不在出现。即使我们拿炮弹炸他们,他们也只给我们返回相同的炮弹。

我们再次恢复往常,练兵的练兵,无所事事的继续无所事事。

唯独只有一个人很糟心,那就是迷龙。他仗义的帮兄弟烦啦腾出屋子,发现光是书就占了四间屋子,甚至孟父正打算把迷龙和他媳妇的卧室给占掉,用以堆放他那几十口箱子才能装下的书籍。

迷龙不准,然后孟父一巴掌把迷龙打了,打了之后便去川军团团部干坐,让烦啦给一栋房子,逼的烦啦一个星期没回团部睡觉,只能在祭旗坡的临时指挥所凑合。

蹲在战壕内,丧门星正在熬马帮茶,老炮灰们凑在一起喝茶。当陈余说出孟父打了迷龙一巴掌,连老婆和书都不要,直接跑了后,整个祭旗坡阵地都充满欢快的气息。

要麻说:“那个黑汉总算有人治,被人打了还不能还手,哈哈哈。”

“烦啦他爹也是不讲道理,这上哪儿给他弄一栋房子,逼死人咧。”兽医感慨。

陈余喝了一口茶说:“你们才最后怎么着,我告诉你们。最后实在没办法,住在团部也没人伺候他,住了两天乖乖回去,迷龙整天要烦啦把他爹娘弄走,原因是他和老婆亲热的时候,烦啦他爹总是半夜敲门骂他不知羞耻。

迷龙现在已经快疯了,让阿译批个假不容易,好不容易能搂着老婆睡觉,刚想动动手脚。烦啦他爹一声暴喝,吓的没那个心思,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念《陈涉世家》,迷龙说自己以后生不出儿子,就把烦啦当儿子。”

“死鱼!死鱼!”

死啦死啦拎着步枪走过来说:“烦啦那个狗日的整天躲起来,你会说外国话,跟我一起去师部开会,记得讨好那个外国人,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给我们全团都发美国枪。”

“可以。”陈余浅辄一口热茶:“老子当兵打仗是正事,没钱也干,但是翻译就不同了,根据地区位置不同导致区域价值不同,我一般收费是一个小时一块钱。”

“你怎么不去抢啊!”

“这可比抢钱快多了。”

死啦死啦怒不可恕骂道:“老子又不是为了自己,赶紧上车。别给我耍花招,不管那个美国人说什么都如实给我翻译,我怕师部的翻译官骗老子,一万年都等不到这一次。”

“唉!我就是个劳苦奔波的命,用完就丢,天理昭昭······”

捡起地上的土块砸在茶锅中,一锅子茶水全部泡汤,开水溅在康丫大腿上,疼的他哇哇直叫。丧门星见自己的茶被砸翻,抬起头想要死啦死啦给一个说法。

死啦死啦朝众人踢飞砂石:“这是前沿阵地,你们以为是茶馆酒楼,在这里开茶话会。一个个王八犊子,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做,擦枪不行吗?”

丧门星拧着头说:“以为我们是你,头天晚上都有人家小老婆可以睡,擦枪擦枪,天天都在擦枪,一枪都不打难受的很。”

“你擦完枪去磨刀,谁难受给剁了,老子为了你们现在天天走路腿都打圈,你们以为很舒服的吗?劝劝死鱼,人家三姨太还在等他,去一趟保准大家晚上吃肉。”

话音落地,阵地上的人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齐齐看向陈余。这里是不能待了,陈余拿起步枪就追着死啦死啦打,你干嘛说我?

陈余抡起步枪砸在死啦死啦脚后跟,疼的他跳脚跑路。

“你说我干嘛?老子和三姨太没关系,我可劝你别瞎嚷嚷,要是传出去我倒没什么事,人家一个女人被赶出家门要怎么活?”

死啦死啦厚着脸皮:“开玩笑,开玩笑。上车,去团部开会,陈团附息怒。”

“你就是贱的。”陈余怒骂道。

走到威利斯吉普车边上,司机不在,而死啦死啦径直走向驾驶位。陈余半信半疑坐在副驾驶,看见死啦死啦生疏的启动汽车,此刻陈余毫不怀疑这家伙在此之前,或许司机在一旁教他,而现在肯定是他一个人独自驾驶,不会有司机指导。

“看着路,你昨晚找那个狐媚子去了,踩刹车都没劲。”

死啦死啦嘿嘿一笑:“县衙韩主任的小老婆,年方二十一,好哄的很。”

第一百零八章 师部会议

“竹内联队如今固守南天门,凭借怒江天险及南天门地利固守不出,其师团给竹内联队加强两个步兵大队补充之前战损人员,现预估计人数超过四千人,远超联队级别人数。

其目的就是阻止我军反攻,打通滇缅公路,切断盟军补给,将我国内陆战场和东南亚战场彻底隔绝······”

沙盘之上,何书光手拿讲鞭对着沙盘上的模拟地形滔滔不绝,说的是口干舌燥。

虞啸卿背着手站着外面屋檐下,他不想听这些已经滚瓜烂熟沁入脑海的情况,他比谁都了解对面两岸攻势。而一位美军中校站在一旁,侧耳倾听身旁翻译官所翻译出的单词字句,并且时不时提问。

这次开会给虞师部众更换美式装备只不过是顺带,盟军中校更想得到的是关于南天门的情况,以及固守在东岸,关于我们的情况。虞师所有人对于美式装备翘首以盼,远征军指挥部只想得到战场详细情况。

对于一个美国鸡蛋进入中国都要瘦一圈的官僚作风,中国战区参谋长、同时负责远征军作战的史迪威将军早已无力吐槽。

他甚至下派盟军教官深入连、排级单位,确保自己所提供的物资不会莫名其妙消失在仓库,或者在遥远的太平洋战场看见本应该供给远征军的物资。

死啦死啦扯动陈余的衣袖问:“这个美国大官说什么?”

“没什么。”陈余轻声回答:“他问我们预计多久能有能力反攻,最好能配合驻印远征军反攻,两相夹击,盟军会为我们提供最大化的支持。”

盟军中校提起问题,翻译官将其翻译成汉语说:“杰克中校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反攻,盟军会为你们提供空中支援,以及反攻所必要的一切支持。”

一直站在走廊上的虞啸卿转过身,眼睛布满血丝,目光紧盯哪位盟军中校。

“只需军令一下,虞某随时可率领我军精锐直指南天门,那座大山已经被虞某看了一万次,我每天看,我军将士也每天看,想要踏平那座大山!

那座大山很难打,但是我们的任务就是踏平南天门,拿回属于我们的国土。吾辈磨砺一辈子,就等的是这样的仗,不打此战岂曰为军人?”

翻译官:“ata

ytime.”

中校听完点点头。

现在轮到虞啸卿懵了,连同何书光、死啦死啦,以及虞师诸多军官,全部傻掉。虞啸卿说了那么多的话,翻译成英文就一句,陈余躲在后面差点笑出声。

死啦死啦着急的问:“这个翻译官是不是说错了,师座说那么多,他就翻译一句?”

“没错。”陈余低声道:“这个就叫干练简洁,不多废话。”

“那他翻译成外国话是什么意思?”

“枕戈待旦。”

死啦死啦点着头:“大差不离,我也觉得翻译的不错,至少比烦啦强。”

“可不是。”

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被抓住,虞啸卿铁寒脸走到两人面前,瞪起双眼。好了,虞啸卿急眼了,在这个他认为无比重要的场合,陈余和死啦死啦的窃窃私语显然不合适。

虞啸卿:“两位,有什么见解,不如分享一下?”

“属下帮龙副团长翻译,他耳朵被炮弹炸过,听不了太远。”陈余敬礼回答道。

死啦死啦挠头苦笑,这已经是他面对虞啸卿的攻击前摇,每当死啦死啦发出求饶姿态或者不好意思说,必当是虞啸卿吃瘪暴怒之时。

“师座。”死啦死啦苦着脸说:“打不了,南天门的防御重心和火力配置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去打只能是送死。”

“大战在即,说这些想瓦解我军士气?”

虞啸卿冷冷的说:“你再胡言乱语,那我就让你们川军团担任主攻。”

“属下也正有此意,竹内联队从缅甸和我们打到国内,论熟悉没人比我们川军团更熟悉竹内联队的打法,若是师座反攻,川军团必当执旗敢为人先。”

深吸一口气,虞啸卿看在盟军中校先生的面子上没有动粗,只是伸手帮死啦死啦系好领口的纽扣,顺带拍打他的肩膀。

一旁的翻译官叽叽喳喳帮盟军中校翻译,把对话一字不差全都翻译出来,这次陈余听的真真实实。我们的翻译官似乎受了某种命令,尽量把我们的现状往严重了说,并且告诉中校现在我们很不和谐,对于反攻出现截然不同的意见。

陈余肯定,上峰现在不想打,他们还没有从盟军手里获取足够多的物资。

虞啸卿放开了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他明白虞师已经在盟军面前丢够脸了,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虞啸卿走了,消失在我们视线中,留下满屋的虞师军官,还有那位皱眉不解的盟军中校。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死啦死啦身上,其先是何书光愤愤不平丢下教鞭离开,然后是他身后那群小跟班,比如余治、李冰之类。张立宪不在虞师,他现在去了印度兰姆伽训练营镀金。

盟军中校在翻译官的带领下离开,剩下的虞师军官也逐渐散去,最后走的是海正冲,他现在是主力团团长。海正冲向两人敬礼,作为一位虞师为数不多的明眼人,他也知道现在不能打。

陈余无可奈何说:“走吧,你让他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走等着他们给你管饭?”

“你先走,我还得跟师座谈谈。”死啦死啦略感挫败。

“他不会听的。”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丢下死啦死啦,陈余走出指挥所,沿着蜿蜒的山道离开虞师驻地。

路边响起发动机轰鸣声,四五辆汽车接二连三离开,这场会议被死啦死啦弄的不欢而散。陈余站在路边,接受那些虞师军官们的白眼,这些家伙认为我们川军团是怯战。

回头看向山林中的虞师驻地,蜿蜒石板路角落转弯处的机枪火力组依然在,只不过少了许多老旧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这些枪现在应该被移动到横澜山阵地,取而代之是崭新的勃朗宁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