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探长
死啦死啦站起身手指陈余大喊:“大错特错,我要虞啸卿知道,岳武穆刚烈至死都无法收复中原。刚烈的人只会死,刚烈的人永无复起之日,刚烈的人在这个世道就是过错。
你也一样,你不刚烈,甚至是油滑。若你是高官门阀家的嫡子,老子不需要费那么多功夫,你做梦都想做‘门下走狗’,可你这条狗没人要。”
陈余诚实:“对,我这条狗没人要。”
“我也没人要。”死啦死啦颓丧的说。
“所以我们在找主人,虞啸卿当不了狗主人,他也是条‘门下走狗’。”
“走狗也分家门,虞啸卿家门比我们好,他狂吠时声音更大,更嚣张。”
陈余赤露上身躺在地上:“保家卫国还要看门第出身,收复故土得权衡利弊。党国不亡,天理不容,我们打仗还得当狗去求,求求各位堂上官,让我们拿回故土吧~~~”
“哈哈哈,你小子说话小心些。”
······
次日后,虞啸卿走了。他风尘仆仆坐车离开禅达,前往昆明去当‘门下走狗’,听说远征军长官司令部换了一位上峰,虞啸卿是去拜码头,当那位的‘门下走狗’。
进攻计划搁置,搁置期限以虞啸卿是否能当上那位的‘门下走狗’为止。
虞啸卿走的第二天,唐基突如其来来到川军团团部,团部内陈余一个人看书,死啦死啦躺在桌上睡觉。
他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唐基知道死啦死啦想要什么,他想要南天门能够收复,不是每天打打炮弹,给盟军和远征军司令部看,然后顺手要物资。
东西两岸太安逸,死啦死啦不想安逸,安逸会让我们丧命。为了不安逸,也为了能够收复南天门。
唐基远远的站在门口看,他现在已经无力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而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也是他所期望的。虞啸卿选择一位堂上官,堂上官给虞啸卿反攻的一切需要,虞家老爷子也会支持那位堂上官。
相辅相成,虞啸卿活成虞老爷子的模样,不复之前热血青年。
看了看,唐基便离开川军团团部,坐上吉普车离开。
唐基是失望的走的,虞啸卿没法完全掌控川军团,他没有收服川军团任何人。虞啸卿没有在发迹阶段收服更多的良才,能打仗的良才。
待唐基走后,陈余放下书籍。
“我兄弟数人,性命不保矣!”
死啦死啦躺在桌上翻身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日本人在西岸,打不过江。”
“将遇良才,不得其心,必诛其身。”
“谁要杀你?”
陈余指向外面空荡荡的院子:“唐基,先杀你,让我们群龙无首。杀鸡儆猴,以观后效,若不臣服,全皆杀之,以除后患!”
“放屁。”死啦死啦没搭理陈余:“英国字看傻了吧你,跟孟凡了他爹一样,十足讨人厌烦。”
“谁跟你开玩笑,我认真的。”
“睡觉。”
陈余推了下死啦死啦:“我没开玩笑,唐基必定杀你。”
“你小子鬼主意最多,他怎么不杀你?”
陈余得意的说:“他不敢,因为他不知道我老子是做什么的。当初接手川军团,唐基找我问话,我说家父曾是‘华兴会’成员,唐基肯定不信,但不敢不信。
如此,我命无忧矣!”
死啦死啦坐起身:“阿译是团长。”
“人家三民主义青年团出身,保命符。”
“烦啦怎么说?”
陈余:“他管事吗?”
“就我死呗?”
“那肯定是你头一个。”
第一百三十章 作战计划
没有一个月,虞啸卿多说了。
仅仅两个星期,便有两个团的兵力抵达禅达,作为前期攻势配合虞师展开攻坚战。伴随两个精锐步兵团到来的还有虞啸卿,禅达立刻陷入军备状态,不是之前的军备,而是货真价实的军备状态。
川军团得到补充,子弹、炮弹,各种装备应有尽有,连巴祖卡火箭弹、m2火焰喷射器都入装。这次攻坚战斗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正拿命去啃。
虞师三团,外加三十八师两团,虞啸卿说还有一个师正在调动。虞师将作为主攻部队攻克南天门,歼灭盘踞在龙陵以西、腾冲之北全部日军。
在腾冲之境,也将会发起反攻,收服故土的号角即将吹响。
祭旗坡上。
川军团的军官全部站立在临时指挥部中,空旷的山林空地摆上几张桌子拼凑出的沙盘,没有师部那样精美,只有砂石泥土堆积而成的土块和画上粉笔的河流。
丧门星站在路口:“人来了。”
全团即刻安静下来,阵地上足足窝了两个营,康丫、蛇屁股带人固守,以防不测。克虏伯和罗金龙已经将迫击炮、战防炮架设到位,随时准备开火。
不辣、要麻、迷龙各自带领一个连在祭旗坡周围巡视,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踏足祭旗坡阵地。
两辆吉普车,外加一辆卡车。虞啸卿把师部的沙盘也搬运到祭旗坡,来势汹汹却又战意横生。车辆到位,卡车上的张立宪、何书光等人立刻将沙盘搬运下来,丢在桌上。
虞啸卿大刀阔斧跳下车,余治立刻给他支上椅子,好让他坐看。唐基被李冰搀扶着走下车,搬上一个板凳坐在一旁,这次唐基居然戴上老花镜。
他坐在椅子上,眯起眼:“门下走狗,虞某说到做到。”
“师座金口玉言,何事不曾做到?”死啦死啦说。
“我做到了,现在轮到你了。”
死啦死啦弯下腰鞠躬一礼:“门下走狗龙文章,随时效死。”
虞啸卿坐在椅子上正定且认真,拔出腰间的柯尔特手枪丢在桌上沙盘,若死啦死啦无法让他满意,那虞啸卿便让死啦死啦为他的低头而埋单。不光是死啦死啦,虞啸卿伸手,张立宪立刻从腰间递来一把六轮手枪,一样丢在沙盘之上。
“龙副团长,陈团附,说说吧。”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陈余咳嗽一声,脚步不觉往后退几步。不知道何书光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拿着一把m1卡宾枪顶在陈余后腰。
虞啸卿发笑:“少校,别想跑。”
“不是。”陈余尴尬的挠着头,一片头屑飞舞。
“无关人等,一百米警戒。”
虞啸卿发布军令,周围的警卫散开,推进至离空地一百米还要远的地方,转身目向前方。何书光大大咧咧站在沙盘旁,拿起手中的m1卡宾枪,抬了下眼镜框,目光不善的盯着川军团几人。
“何书光。”
“师座······”
“走!”
愤愤不平的何书光无奈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拎走余治和李冰两人。空地之上,只有虞啸卿、唐基、张立宪、陈余、死啦死啦、阿译、烦啦、麦师傅,最后虞啸卿把目光盯在烦啦身上,后者悻悻然想走,死啦死啦将其拦下。
“这是我副手,师座你知道的。”
虞啸卿微微点头:“准。”
此刻山林间只有虫声,祭旗坡没有鸟,有鸟也被士兵练枪法给打没了。在川军团吃上几百只各种鸟类后,东西两岸的飞禽便懂事的不在来到祭旗坡。
死啦死啦手指沙盘中怒江某段地点:“大雾天,这里有一条渡索,趁大雾日军完全无法观测。之前我们渡河就是从这里,速度快可以渡过一支两百人左右的连队。”
阿译说:“两条,有两条啦。”
“哦?”虞啸卿诧异一笑:“看来我真乃纸上谈兵,继续。”
陈余突然插话,侧身拿起粉笔在渡江地点旁边放上:“两条现成的渡索,就在第一条渡索下游三百米处,如果有必要可以增加至四条,两百人的连队完全可以在短时间通过。”
“两百至少打过三年仗以上的老兵,我要带他们钻进日军汽油桶构筑的甬道内。”
“可······”
虞啸卿想说话,却被死啦死啦打断。
“听我说。”死啦死啦继续用粉笔在沙盘上标注:“甬道有日军把守,他们整日都在甬道吃喝拉撒,必须把这些日军清理掉。我需要老兵来,新兵碍事。若是尸体阻塞甬道,老兵就拿手榴弹炸开尸体,死一个炸一个,新兵干不出这种恶心事。”
听完后,虞啸卿继续沉默,一旁的唐基紧锁眉头不语。
“汽油桶联通至半山腰,也就是二防位置。二防这里有永备工事,这也是最难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但永备工事直通树堡。我带人从日军二防永备工事直取树堡,凭借树堡压制反斜面日军,遏制正面反击日军,让竹内连山的反斜面工事成为第三道防线。”
“耗费如此,居然只能让反斜面成为第三道防线,而且破绽繁多,漏洞百出,但也足够。”
虞啸卿心满意足:“待你部入第二道半山腰防线,我便发起总攻。”
“稍等。”死啦死啦指向陈余:“这位也稍稍有所见解。”
“速速说来。”
陈余立定朝虞啸卿与唐基敬礼,随即拿起粉笔在沙盘上画出一道痕迹。那是世航大师告诉他的走私路,也是铁索渡索,虞啸卿和唐基都站起身,因为那处地点离横澜山阵地不过千米距离。
“这是什么?”虞啸卿问。
“渡索,现成的铁索。”
“铁索?”
陈余自顾自说:“属下渡河侦查,就是从这里回到东岸。这条渡索是西岸寺庙走私的渡索,日军不知道,不然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太平。攻克南天门用不上我,属下只想砍掉竹内连山的头颅祭祀同袍,以及西岸万余百姓亡魂。”
虞啸卿颇有兴致:“怎么砍?”
“铜钹。”陈余指向南天门侧后方的铜钹镇说:“若师座有奋发韬厉之志,十五日内南天门必破!而反斜面,既是竹内连山给我们的坟场,也是他战败后逃窜的依仗。反斜面炮火可攻击铜钹,也可以断我禅达交通公路,若事不可为,竹内连山必定从铜钹离开。
为此,铜钹本快成一个无人镇,而在山上清凉寺驻扎有一个日军中队。几次我们攻入铜钹镇,都得到南天门日军从公路协防,竹内很看重铜钹这条后路。”
“若是竹内一心求死呢?”
陈余放下粉笔:“反斜面不是最终之战,铜钹巷战才是。我带川军团一部走铁索从铜钹后方攻入,切断竹内后路,若是竹内联队上下一心求死。
我部便翻越南天门后山支援树堡,居高临下对其发起进攻。这便不是竹内在守,而是我军在守。属下翻越后山支援树堡,夺取诸多子堡,如此即使我军不攻,竹内也成瓮中之鳖!”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敲定最终计划
这是赌命,陈余拿自己的命来赌竹内连山的命。
听完陈余大致计划后,虞啸卿再一次陷入沉默,一反刚才兴奋的模样,他在纠结。唐基听完陈余的计划后霎时诧异,表情在期待和后悔之间徘徊,唐基和虞啸卿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计划。
“铜钹有一个中队驻扎,你需要多少人?”
陈余思索一二后回答:“三百,人员问题川军团负责,但必须全副美式装备。巷战中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比栓动步枪强,还要配备战术手雷。走私用的铁索,让我可以携带六十毫米迫击炮,不需要炮火支援,但会需要一定的空投补给。”
“不要炮火支援?”
虞啸卿更为震惊,如此行为只有一个解释,陈余打算同驻守铜钹镇的一个日军中队彻底搅在一起。南天门反斜面的炮火可以覆盖铜钹,和日军彻底搅在一起,反斜面的日军炮火无法进行支援。
于此,陈余需要和日军逐个房间、每一个院落进行争夺。陈余要把铜钹变成新的战场,让其沦为绞肉机,不断绞碎日军的后路。
陈余说:“在龙副团长发出信号后,师座随即进行强攻,竹内连山注意力被直取树堡的突击队分散,又要注意正面战场的防守。而我则率领川军团一部,渡过铁索,沿兽道迂回穿插至铜钹后方。
兽道很不好走,但我走过,至少需要最少十个小时才能抵达攻击位置。这段时间想必龙副团长已经取得树堡,而我部达到预定攻击位置后,立刻进行攻击。此时我需要师座暂缓攻击事态,从强攻变为佯攻。”
“为什么?”虞啸卿问。
“我需要竹内连山分兵支援铜钹,以及派兵重新夺取树堡,这时一防、二防兵力必定有所减少,师座在继续进行强攻,不能有片刻松懈,不论死伤直至夺取沿岸第一防线。若是师座松懈,铜钹以及树堡皆会重回竹内,一切将化为泡影。”
虞啸卿点点头:“虚虚实实,出其不意。你的打法颇有用兵诡谲之风,穿插切入铜钹镇,南天门这座王八壳唯一露出的小尾巴,揪住尾巴一点点把竹内连山扯出来。还有什么要求,我尽力配合。”
比喻很形象,南天门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唯独只有铜钹露出一小撮尾巴。穿插切入,将步兵战术发挥极致,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断你后路,看你怎么办!
“战车营。”
“你要战车营做什么,一道铁索可拉不动十几吨重的家伙。”
“不是。”
陈余侧身拿起粉笔,在南天门右侧公路上划出横线:“在总攻开始前,工兵营立刻着手架设浮桥,必须保证坦克能够通过。一个工兵营不够,那就两个工兵营同时架设,最短的时间,必须架设好能供战车通过的浮桥。
待攻破南天门江滩第一防线后,师座就可以利用公路,让战车营沿公路直指铜钹镇。不用担心半山腰第二防线上的攻击,以日军有限的直瞄火力打坦克就是挠痒痒,没有调整射界的反斜面炮火也造成不了多少伤亡,快速通过最多损失三分之一。
若是有一辆坦克被击中,后方坦克立刻掉头支援南天门战斗,前方坦克继续直奔铜钹。前后夹击,这能让竹内连山相信,我们要将他围歼在南天门中。”
“三分之一,你可比何书光还能败家。”虞啸卿感慨,他不太同意让战车营出击。
唐基站起身抬了下老花镜,盯着沙盘左看右看;“太拼了,完全是让战车营送死。”
“我同意。”陈余认真的回答。
虞啸卿脸色铁青:“给我一个理由,战车营乃虞师重器,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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