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话中,带着极大的不满。
以至于其他朱梓拉了拉朱橚的袖子,“五哥,您慎言。”
朱樉一拍桌子,“老八说的对,说话得慎言。像你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是熥儿怎样,不是熥儿又如何。你只记得,这是要写在圣旨里,昭告天下的。”
朱橚瞪着朱梓,咬牙切齿,“不成,我要进宫找他说道说道。这还只是个吴王呢,就开始拿咱们这些叔叔们摆气了。日后若真的即位了,那还不得把咱们往火坑里推!”
说完,朱橚抬脚就走。
刚到门口时,就被朱樉大声呵斥,“你敢!你若是敢出这个屋子,老子就敢打你的板子!他就算真把咱们推进火坑,你也得受着!他是咱们大哥的儿子,老爷子的亲孙子!谁与他过不去,那就是与大哥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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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为何,但常福深知不该问的不问。这个时辰进宫,所为何事,就不是他一个府中管家,所能知道的了。
再面向青轿里头,“爷,您露个面,小的就放您过去了。不然,小的实在是不敢...”
急而促的敲门声,把赵氏吵醒。她揉一揉眼睛,回过神时,脸色立刻变得十分不自然。
“大孙啊,给蓝玉和老四接风,你去吧。带着咱的旨意去,记得,你是奉旨去的,别丢了大明吴王的脸面。”
赵氏脸上一喜,拿开门栓,把门打开,“当家的,你咋这时候回来呢。这大晚上的,也能让你们进城?”
手里捧着一碗自家的米饭,赵思礼心里头踏实多了。随军半年多,吃的最多的就是烧饼。
赵氏笑道,“你那祖坟在哪儿呢,都找不着,烧香有什么用。再说了,那么多人,凭啥就给你封这个爵位。”
一边答应,赵思礼一边收拾东西,心里头却犯起了嘀咕: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来来回回那么多的人。
赵思礼早就已经是天旋地转,双腿发软。一件亵衣,一件甲衣。后背已经是,被冷汗浸湿。
为何百官们,都害怕朱元璋。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一言一行,总能毫无保留,都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
而且,赵思礼的作用,完全不限于此。一个大头兵出身,朱允熥压根没指望赵思礼真的能看出什么。
常升在前头领路,他指着一条岔路,“咱们先去营中等着大军进城。永昌侯会先行派人,进城通报。”
坐下,还是那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它悠悠然的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丝毫不惧比它更要高大的马。
坐下,还是那一匹性子温顺的小马驹。它悠悠然的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丝毫不惧比它更要高大的马。
耳边,是大营之中,传出的阵阵杀喊之声。朱允熥心潮澎湃,“常升,快走,咱们去看看。”
朱允熥看着心酸,“天地寰宇,无一而归。人神同嘅,壮哉大明,壮哉大明将士!”
上一次,这样的大军进城,竟还是在朱元璋打集庆路时。大军集结,旌旗蔽天,分而入城。
这些都摆在蓝玉面前时,蓝玉确实是心动了。不是自家的百姓,抢起来时,蓝玉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可若是说到招抚人心时,蓝玉是远远不及朱棣。打下一地容易,占住一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过秦淮河时,两岸百姓们,杂声呼喊。尤其是那些身处高楼的女人们,见着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更是千娇百媚。
朱允熥点了一句,自己骑着小马驹往回走。不长的路,却走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
第394章 定性
到底是诸王之首,朱樉死死的盯着对方。一双眼睛,就好像是要将对方活活吞了。
这种不容置疑,反倒是让朱橚吃了一惊。他也反看着朱樉,渐渐的没了气势,只得败下阵来,“四哥,你别不说话呀。咱们哥几个,把你给一块儿叫来,可不是让你杵这儿不说话的。”
朱樉转而悠悠的看着朱棣,“老四,你也是这么个意思?”
一直坐着没说话的朱棣,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别处。将手中物件放下,微微皱眉,“老五,别闹了!”
“四哥...”朱橚叫了一声。
朱棣直接打断,“闭嘴!我说了,你别闹了!你真以为,父皇他宠着你,就不会对你动刑?我可提醒你,他是咱们的爹,可他也是大明朝的皇帝。”
“无论做啥,他都得紧着大明朝来。咱们既是儿子,也是臣子。可无论是子还是臣,老爷子的话,咱们就得无条件的去听!”
打小,朱家几个兄弟之中,除了朱标之外,就属朱橚最为受宠。
朱橚,也是兄弟几个之中,最后一个与朱标师从一门的。在封地选择,朱元璋也是给了十分富饶的开封一带。
朱棣发话了,便也没人再多说什么了。
几个人,拉上朱棣一块儿过来找朱樉。就指望着,朱棣能帮着说上几句话。可没曾想到,朱棣完全是没和他们一条心。
“都听着了?老四是你们的主心骨吧,老四说的啥,都进了你们的耳朵了吧。行了行了,别都杵在这儿了,散了散了。再让老爷子知道,以为咱们这是要造反呢。”
事情已经明了,几人便也不想继续逗留在这儿。
纷纷起身时,朱棣看了朱樉一眼,似笑非笑,“二哥,你这变得够快啊。前些日子,咱们一块儿吃酒时,你还觉得这事儿不妥呢。这才多少日子,你就变了心性了。”
朱樉不以为意,摸了摸鼻子,“若真是老爷子,那我说不定真能呛上几句。大不了,被他关上几天,还能杀了我不成?”
“可母后说话了,那我就不得不听可。她是我娘,她说啥,我都得听着。而且,咱们越是这么闹,大哥就越是难做。大哥待咱们如何,咱们心里头清楚。大哥若是伤了心,你我都成罪人了。”
“结果到底如何,是好还是不好。总得有个过程,不能还没开始呢,咱们就给唱衰了。家国大义面前,熥儿有时候,比咱们还要清楚。”
听这些话,朱棣不由得想起好几次,朱允熥找他说的那些心里话。
叔侄二人之间,始终都有着嫌隙。
有些事情,朱棣也始终怀疑,就是朱允熥的所为。
可在家国大事前,朱允熥从未使过小绊子。而且,对于朱棣的要求,朱允熥也都是有求必应。
“这倒是,老爷子眼光不差。”
朱棣笑了笑,点头认可,转头又加了一句,“不过说实话,老爷子还从未看错过人。什么人,只要是进了老爷子的眼,那指定是不差的。”
“英儿也是,熥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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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闲暇时,马皇后总爱坐在这儿听戏。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戏台子底下。听着戏,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朱元璋右手刚刚按在椅把手上时,李景隆眼疾手快,几步跳下戏台子,“皇爷,臣扶您起来。”
这是朱元璋半年多来,最多的想法。并非是这个仗不该打,而是很多事情,都没预备个清楚,就匆忙的开战。
“父皇,儿臣觉得,就如您先前说的那样,老二、老三、老四,挨个的去。到时候,他们的儿子再给接着。”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大明虽大,却无一块无用之地。百姓虽多,却亦有守土拓疆之责。”
说到这儿,朱元璋的眼眸深处,透出一丝无奈。儿孙的事,他又能管上多少呢。
远远的,百姓就能看到这顶刚刚从宫里出来的轿子。纷纷站于官道两侧,等着这一顶青轿过去了,他们才敢再动。
远远的,百姓就能清楚看到这顶刚刚从宫里出来的轿子。纷纷站于官道两侧,等着这一顶青轿过去了,他们才敢再去动。
轿中,常氏半坐着,朱允熥坐在她身边。离开国公府越近,常氏就越是有些心中闷气。
排场不大,也只有常家三个兄弟,带着常福站在门口。未行大礼,只有简单的家礼。
“熥儿,你去书房看书去吧。记得,要用心。回宫后,你父亲是要考你学业的。”
如此一来,常家与朱允熥之间,就更为密切。常升心中如同明镜,是常家离不开朱允熥,并非是朱允熥离不开常家。
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句,“花是好,就怕被有心之人,别有用心了。”
良久,常升才再蹲下去,假意帮着常氏收拾花瓣,嘴里问着,“妹,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拾掇朱允熥,常升可干不出这事儿来。他也不敢去干,每日不知多少双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可千万别因此,搭上了整个常家。熥儿再如何,他也一直都是皇子皇孙,常家却不一样。”
曾多时,常家将全部的宝,都押在朱雄英身上。所幸,朱雄英正当得宠。最好的师傅,最好的侍从。
“可咱们的太子,对几位藩王,可真是心放到了肚子里。秦王带去的,是扬州兵。晋王带去的,却是凤阳兵。”
这些事儿,自己能听着,就已经是犯了大忌。细想之下,其中的几分道理,常氏也是明白的。
许久以来,常升都不明白,为何朱元璋什么都默许朱允熥去做,却一直不愿意给朱允熥名分呢。
左右看一看,殿前军守卫森严。其中一位,与常升交好,也是冲着常升轻轻摇头。
回头看一看门外的轿子顶珠,礼部、吏部、工部、刑部、户部,单单没有兵部。
第395章 楚王与汤和
这边发生什么,都在锦衣卫的眼睛里看着。几人散去了,锦衣卫也跟着出去。抬起朱桢的轿子,“爷,现在咱们去哪儿。”
朱桢有些没心情,朱樉与朱棣之间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着。
似乎,他的这两位哥哥,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了。而且,今儿朱樉与朱棣两人,大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意思。
“走,去信国公府。”
“得嘞,您坐稳了,小的抬轿了。”这位锦衣卫咧嘴一笑,将手中纸包,扔向墙角。
迅速就有人过来,将纸包捡走。
楚王朱桢与信国公汤和,一向关系不错。十八年时,朱桢曾与汤和、周德兴一块儿征讨铜鼓与思州的叛乱。
回朝之后,汤和对楚王朱桢,就多有赞誉。
“信国公先前,是不是也进宫了。我听说,他说的就是今天这事儿。有,还是没有。”
管家快步随轿,“爷,小的只是听说,信国公曾进宫,为自己的公子谋得一个好差事。可不知为何,被吴王给打发了。从那日起,信国公就闭门谢客。好些日子,都没出门呢。”
朱桢微微皱眉,“他那是不敢出门,老爷子没发话呢,信国公这个时候,当然得自个儿罚自个儿。”
坐在轿子里,朱桢有些烦躁的掀起轿帘,眼中看着大街上的熙熙攘攘,可心思却全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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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开路的,将百姓驱散开。
若是放在以往,朱桢指定是要说上几句。可今天,朱桢却好似什么也没看到。目光,紧紧的盯着一处发呆。
“爷,咱们到了。”
朱桢回过神,看了一眼紧闭着的信国公府大门。
摆一摆手,“走侧门。”
这道侧门,得一直往东,走到头。
堂堂大明皇子,进人家里,却得走侧门。管家正要说几句,朱桢却有些不耐烦了,“快些的,从侧门进去。”
侧门的小门是开着的,刚进了侧门,汤和就在门口拜下,“让殿下您从侧门进来,下官实在是不得已,请殿下恕罪。”
朱桢扶起汤和,“老国公说笑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今日突然造访,实际上是有事,要有求于老国公。我这心里,堵的慌,还得看国公替我指点一二啊。”
汤和沉吟片刻,“殿下,里面请。”
侧门关紧,汤和走在前头引路,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从轿子来的方向去看,那是秦王府的方向。隐约之中,汤和也是猜出,朱桢此行的目的。
不由得,汤和放慢脚步,心里踌躇着,该如何与朱桢说。
“殿下,请。”
汤和将朱桢引到堂屋,分主宾坐下,转头吩咐,“去,把今年新春,浙江送来的上好的茶叶,给楚王泡上。还有,走时把门带上,未经准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管家答应一声,出门准备去了。
朱桢笑道,“老国公,不必如此。”
汤和也是似笑非笑,“殿下您是从秦王府过来的吧,您应该也是知道,下官现在是有些身不由己。有些话,下官实在是说不得。您问,能说的,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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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能看到永安宫的屋瓴时,常升加快脚步。进了永安宫,就趴在地上,“臣参见皇爷。”
朱元璋大怒,几乎是踢在常升身上,“你是不是你觉得,你爹那个些个功绩,咱是杀不得你了。”
“六部之中,除去兵部,再有国子监、詹事府,都到了奉天殿。太子爷下令,不得召见,不得入内。”
“太子心软,他们以为拿住了太子,就能动咱孙子了。咱几天不上朝,他娘的,都以为咱死了呢。”
被如此束缚,朱标也是心中不快。对眼前这些人,早已心生厌恶,只等着一个契机。
李善长同样屏神,几十年了,他太了解朱元璋了。这个时候,不杀几个人,就不是朱元璋的性格。
几个人跪着,唯独李善长起来坐着。且,除李善长外,其余人脸色十分难看。见了这,毛镶心里头有了计较。
此话一出,刘仲质瞬间瘫软在地上。他恐惧的抬起头,极力的睁大眼睛,朱元璋却逐渐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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