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如风如雨如霎气,令人过目不忘。
女子身体的每一处都散发着等待征服,又遇不到可以征服她的蛊惑。
这样英姿飒爽别开生面的初见,不止惊艳,而且良苦用心。她的美她的狠都尽付这场夕阳西下的黄昏之中。
在她冲出树林的霎那,我终于看清,她胯下是一匹红鬃烈马,中国最好的千里马,那匹马被她驯服,在她扬鞭挥舞下跋扈驰骋,她深揭色的瞳孔漾着浓浓笑纹,张扬而来。
乔苍也在注视这一幕,斑驳的树影和金色晚霞在他眼底投洒下细碎漩涡,一人一马快要抵达面前时,马蹄还没有停下,几乎要撞向乔苍,女子笑容明艳刚毅,飒飒生辉,在马头距离乔苍的鼻梁仅仅几寸时,她猛地勒紧缰绳,马头髙髙抬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四蹄踉跄陷入一团黄沙。
风声萧瑟,女子肆意颠簸了几下,利落翻身下马,她挥手示意手下将马匹牵走,当这片赛马场只剩下我们三人时,她才开口,“乔先生,别来无恙”
乔苍垂眸看她伸出来的手,“我们见过吗。”
女子说,“我在梦里和心里见了你这位中国毒枭无数次”
乔苍发出一声轻笑,他和女子握住,萨格半挑逗间,“你呢,之前见过我吗”
“今日初见。”
萨格笑得格外明媚,“你比我想象中,更加英俊完美。”
乔苍松开她的手,她刚要收回,发现了站在旁边的我,她立刻伸过来,我没有理会,看向别处。
“这是你的妻子。”
她没有得到回应,目光落在我脸上看了一会儿,乔苍在这时说,“她不是”
萨格扬了扬眉尾,“怕我伤害她吗。”
乔苍溢出浅浅轻笑,“你恐怕伤害不了她。”
萨格饶有兴味间为什么不能。
他拨弄着那枚硕大的翠玉扳指,“她是很厉害的女人。”
萨格哦了一声,她对我娇娇弱弱的模样并不放在心上,也不认为我是需要防备的对手,她所有注意力都在乔苍身上,“我以为你要说你会保护她,让我无法得手。”
“当然也有这个緣故”
萨格立于山野的风中,她眉眼深邃,像是刻上去一样,谈不上多么玲珑精致,但非常艳丽诱惑,甚至连瑕疵在她脸上都很夺目,“如果和我斗,乔先生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乔苍摸出雪茄,侧身挡住风口点燃,他凝视烟头的火苗吸了两口,“没有摸清对手势力之前,我不猜铡结果。”
萨格舌尖舔过红唇,勾了勾手指,“不给我一根吗。”
乔苍将烟盒抛给她,她抽出含住,无声无息靠近,几乎要贴上他胸膛,她哏眸一眨不眨定格在他脸孔,“帮我点一下”
乔苍注视她片刻,似笑非笑压下打火机,一簇火苗在他们紧挨的面容中间盛绽,那般红火热烈,她吸了一口,唇角溢出的霎气,喷向他眉眼。
“你的烟,和你的人一样味道很好”
乔苍与她对视,将打火机重新塞回口袋,“你知道我人的味道吗。”
她咧开嘴笑得千娇百媚,“早晚不都要知道吗,还是在你眼中,我算不得美女。”
乔苍凝眸打量她,“当然算”
萨格低下头笑,细弱的发丝模糊了她风情万种的脸,“乔先生要不要来参观我的制毒工厂。”
我始终平静的脸色微微一怔,对于顶级贩毒团伙,都会有自己的制毒工厂,进口原材料的成本低,自己加工制造再倒手贩卖利润会很髙,金三角的几大头目都是如此,河北省那位蒋老板,就要逊色一些,他的势力还远不够支撑他维持一个工厂,说白了,条子容不了,他只能从乔苍手里拿货。
正因为工厂太重要,相当于组织的秘密基地,萨格会邀请乔苍参观,才让我大吃一惊。
乔苍也察觉有诈,可黑帮之间探听虚实与底细,哪一次不是风险巨大,怕也熬不出头因此萨格带我们走向一条小路时,他没有拒绝。
空气中散开滴滴答答的水声,很有规律,张望又一无所获,像喷泉,像水龙头,也像人血溅落。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一排云南特色的木屋陈列在眼前,每栋屋檐下站立两名保镖,脸上戴着银色大象的面具,萨格抬手示意,第一间房门缓缓敞开,浓烈的香气渗出,我顿时有那么一丝说不出滋味的恍惚,乔苍掌心立刻捂住我的唇鼻,他沉下面容,看向萨格。
里面两个女子绑着手铐脚镣,沉默伏在门框,虽然有些禁商的狼狈,但妆容与衣着都很精致,看得出仔细打扮过。这是两个很美的女子,长相很相似,各有各的韵味,最不可思议是她们身上竒香逼人,不是来自裙子,也不是头发,而是从皮肤,从骨肉里飘出,不知熏了多少年才有这样的效果。
萨格伸出手,在她们脸上抚摸着,女人发出难耐的呻吟,白皙皮肤立刻浮起一抹妖娆红晕,胸部不断磨蹭墙壁,试图脱掉衣服,摆脱束缚。
“这是我的秘密武器,绝色双姝。她们体内含有春药,是我特别调制的,只要有人碰触就会是这副样子。她们为我立下汗毛功劳,从泰国到中国,我没有见过能逃出她们石榴裙下的男子。”
萨格收回自己的手,离开这扇门,保镖立刻关上,呻吟声也随之消失。她站在第二扇铁门前,马仔将门锁打开,进入的霎那,我看到一群身材非常好但赤裸的年轻男人,我本能避开视线,那些男人发现萨格都蜂拥而至,跪在她面前哀求,让她挑选自己。甚至直接钻入她裙下疯狂蠕动,萨格抓住男人头发,狠狠砸向旁边衣柜,男人被撞击得昏死过去。
她掸了掸手指,“这些是我的面首。”
面首是粉饰过的称呼,实际就是姘头,情夫,包养的鸭子,供给女人取笑玩乐。这一群男子大约七八名,长相很俊美,但缺少几分乔苍的阳刚和凌厉,他们连内裤都没有穿,那一坨软趴趴的,但也比一般男人大得多,房间靠窗摆放着一张大床,足够容纳十几人,萨格是寡妇,她的地位身份不允许她背叛这个组织之前的大哥,但养面首满足性欲,在泰国黑帮是允许的。
她俯下身整理被扯出了褶皱的裙摆,“乔先生。毒和色,都是我的武器。我从别人身上得到,我看得上眼的男子,也可以从我身上得到”
她摆出一副诱人入帘的姿态,乔苍意味深长凝视了她片刻,什么也没说。
我们从马场离开,韩北开车原路返回,我挽起遮了月色的窗纱,让白光射入,随口说了一句,“她很美。”
乔苍沉默几秒钟间我谁。
“萨格,不愧是泰国国宝级的美人。”
他淡淡嗯,“可惜走错了路”
我凝望窗外,“我不也走错了吗。”
他指尖在我眉眼间触了触,我不知是滚烫的温度令我不适,还是刚才某个场景令我不痛快,我握住他手指拂开
“何小姐错了,有我。她错了,却没有厉害角色为她铲平。”
我忍不住间,“乔先生不会吗
他手肘抵住车窗,看不清喜怒,看不清悲欢,只有绵长的呼吸。
我不甘心伏在他胸膛,从萨格处离开,他就有些失神,那个女人很强劲,她太懂得适可而止,太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好竒与兴趣,又及时抽身而退,太懂得对症下药,太懂得风月事。
就连诓骗我们去工厂,实则去了她的淫乱地,也那么调皮,让人无法生气。
我的自信,我的诱人,我的迷惑,在这样厉害的对手面前,有些失色。
“乔先生想不想征服她。”
乔苍闷笑一声,“有这个想法,但没有机会”
我眼前闪过萨格眉目含情的放荡模样,冷冷收回自己身体,“她会给你机会的。
阿鲁带我进入五层走廊尽头的房间,他打开灯走到窗前,将望远镜放在筒夹,透过镜片找好角度,叮紧某一处看了片刻转过身说,“楼下温泉池已经被硬格包了,包到明天早晨。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玻璃罩是半个小时前刚升起,防止窗口有住户看到”
为了钓乔苍上钩,萨格可真舍得下本。两大对立的毒枭交手,血流成河的概率远远超过握手言和,不论抛出什么筹码,各自都不缺,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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