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325章

作者:西子

我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匆忙翻身下床,礙视玻璃上闪过的一缕光束,来自白色的车灯,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目,从一端划到另一端,媳火的声响传上四楼,在寂静的深夜戛然而止。

我按了按抨枰直跳的心脏,将胸口的惊慌失措忍回,端起桌上浸泡过玫瑰的薄荷水,喝光整杯,朝空中呵出一口气,清冽甘甜的浓香,入骨,入血,入这风月轮回。

脚步声自长长的走廊由远及近,每一下踩在地板,也踩在我无息的颤抖里。

人抵达门外忽然停止,一个马仔问,“五哥,怎么不进去?”

黑狼嗓音低沉,“王世没来”

“世哥去国道接货了,您忘了,老K从緬旬进境一批罂粟壳,打算和柬埔寨的组织交换海洛因的半成品,咱下家点名要这个。”

黑狼沉默片刻,打消了疑虑,他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朝一侧转动,吧嗒一声,马仔声音里藏不住笑意,“五哥,祝您今晚尽兴,哥几个嘴巴闭得严实,您放心”

黑狼蹙眉一怔,他没有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门缓缓敞开,两个马仔合力将他朝房间内一推,他一步跨入,接着被重重关上。

昏黄的灯火吞没他人影,这样的良辰美景,这样的风月情动,这样的柔肠百转,将我悄无声息从墙角送出,送到他宽厚笔挺的怀中,香气四溢中,我媚态含情的一声五哥,穿透虚无朦胧的空气,蔓延过他炙热的心脏。

是我还是星光,是风还是水霎。

是娇花,是湖揮,是弱柳。

清幽的月色里,我赤裸胸脯,双腿和玉臂,一头青丝做嫁衣,一张湿漉漉的桃面,一双漾着媚的哏眸没有和他欲擒故纵,也没有似遮未遮,我给了他全部风情与春色,给了他等待釆撷的诱惑身上如薄纱蝉翼的红色真丝,几乎融于他惊愕的目光里,变成了一杯夜露。

我柔软无骨伏在他胸胺,葱白的手指剝开他西装纽扣,不动声色,只有浅浅的娇喘。

他失神愣怔中,西装被我扔在了远处的地毯,他还是喜欢白色,精致整洁的衬衣没有半点權皱,没有丝毫灰尘,没有一根发丝,连他之外的气息都不染。狂野,诱惑让人想要沦陷在他身下,沦陷在他勇猛的贯穿里。

黑狼的脸,黑狼性感的身体,将禁欲与风流演绎得那么好,我醉在他的演技里,醉在他垂眸那一刻。

他根本没想到是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收买了他的手下,联合诓骗他,他用了漫长的十几秒钟才从我给他的色情和震撼里回神,“怎么是你”

我脸孔泛起粉黛秋波,媚极了,妖极了,也艳极了,“怎么不能是我,你还想是谁你在金三角,还有其他女人吗。,,

“胡闹。”

他留下这两个字,推开我要走,我早预料到他会挣脱,我手先他一步反锁,指尖停在上面烕胁他,“你敢走,我就把锁破坏掉,到时候谁也离不开,等人来救。让他们瞧瞧,大名鼎鼎的五哥,卧底,在我一个女人的屋子里做什么”

他侧过脸看我,眉骨上的青筋凸了凸,“何笙,是不是疯了”

我没忍住嗤一声笑出来,“有你这么开场白的嘛。不过”

我娇滴滴的手臂圈住他,“我是疯了,我想你想疯了”

我身体压着他不断后移,他进门到现在不足五分钟,甚至没有看清布局,他根本不知后面是什么,只被我逼迫得进退不得,直到他腿撞上一团蚕丝,倒在了床上。

他脸色有些沉,有些复杂,也有些无措。

我顺势骑在黑狼身上,他腰间的金属扣铬疼我,我轻轻动了动,让娇嫩隔着西裤抵住他胯下,他身体倏然绷得僵硬,两只手保持我推倒他时举过双肩的姿势,“你干什么”

我按住他的掌心,悬浮在他上2,“你上次跟我说,你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到现在数一数,是一年还是一年半了?”

他不语,眼神四下看,找如何逃脱我,我嘟起嘴笑得幸灾乐祸,“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今晚你愿不愿,也要睡我。”

他始终克制的,压抑的,沉默的呼吸与心跳,在这一刻变得急促,仓皇和激烈,我用牙齿咬开他衬衣纽扣,舌尖扫过滚烫的咽喉与锁骨,“我陪你做一次好不好就当作你抱我跳窗,偿还的救命之情。”

他身体又是一僵,眼底的清明击退了浑油,“以身相许还我,我不要”

我手指压住他的唇,“心甘情愿给,五哥要不要。”

我接二连三的五哥,刺激了他的魂魄,他看我玲雄暴露的身体,咬了咬牙,“我忍耐有限,5见在终止来得及。

我一把拉起他,以这样相对跨坐的姿势,捧起他的脸深吻,口腔内花香与凉爽的薄荷,是他此时燥热的解药,他才一触碰就缴械投降,我仰起头承受他在我脖子和胸口狂热的亲吻,颤抖而急促脱掉他衬衣,当我觖及到他健硕膨胀的肌肉,潜意识里的声音不断傕眠我,呼唤我,她说这个男人是那样熟悉,那样滚烫。

裙摆卷起,贴身的薄薄丝绸在他撕扯下粉碎成密密麻麻的沬,我被他抱在怀里,两条腿缠上他紧实健硕的腰,半梦半酲间,我眯哏凝视窗台上的烛火,那是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温柔,最不真实,最像是幻想出的颜色。

“五哥。”

他的吻没有停下,托起我臀部将我举过头顶,我犹如一片叶子,那么轻柔,那么娇小,在他掌心肆意摇摆,翻滚,颤栗。

“你说像不像洞房花烛夜”

我冰凉的手指插入他短发,刮出一道道痕迹,“我男人欠我一晚新婚夜,欠我_件婚纱”

他动作一顿,从我胸口抬起整张脸,“乔苍”

我媚笑咧开嘴,“他是我情夫,我说的是娶了我的男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避开我望进他心底犀利的目光,积蓄力量将要穿透,强烈的冲击和室息令他额头掺出密密麻麻的汗渍,我胸口贴上他的脸,将他全部深埋,被他吻得花了红妆的唇挨紧他耳朵,温柔诱哄他,“我知道你很久不碰女人了,这一夜很长,你怎样我都愿意”

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深夜,就不会知道生死间的欢爱多么诱人疯狂。

金三角的尸骨堆满了这片土地,金三角的枪火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我觖及过它最黑暗血腥,也触及过它最荡气回肠。

黑狼是它的一束光,也是我的。

在失去容深的第二年,我又拥有了他。

唯美得不忍戳破,不忍验证,不忍剖开。

如果是错的,我宁愿永远错下去。

这世上从不缺阴差阳错,更不缺美好的误会。

我像是一条蛇,一根埋于深海沉睡了千年的水萆,滋长珊瑚,滋长泥藻,破苗而出,冲破了水面,狠狠缠紧黑狼。

柔软的,放荡的,风骚的,他记忆里的我,他想象中的我,重叠交缠吸千了他的精魄。

他额间淌下如蜡油般滚烫粘稠的汗水,像书写了文字,用我的身体做纸,用我的媚气做墨。

他狂野而肆意吻遍了我的每一处。

他感受到我忘乎所以的颤栗,一次又一次送给我穿梭天堂的快乐。炙热使我扭曲,我被他翻身压住,他用力抵住我,火热的瞳孔内是我浑浑噩噩痴痴醉醉的脸。

我想我已经死了。

死在这大梦一场的轮回中。

死在这极致的失而复得里。

死在这要了我的命的欢愉。

他那么柔轫灵巧温热的舌头,他用这个武器席卷了我,穿透了我,让我想起了容深。

他也是这样,他是第一个不嫌我脏的男人。

第一个在床上尊重我,让我快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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