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你知道没有扶手的玻璃栈道吗?那么高,那么险,稍有意外或不慎,坠落悬崖粉身碎骨,可还是那么多人去爬,它的美景,岂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能够比拟的。臣服我的那些臭男人,我还看不上。”
乔苍摸出烟盒,指尖挑拨一支塞进薄唇,含住点燃,烟雾喷洒在她脸上,那张红唇格外潋滟夺目,“我们找一处地方,长久偷欢,你不打扰我的家庭,不伤害我的太太,我也不干预你和其他男人交往成婚,我们只是性伴侣,需要时打一炮,对吗。”
梁蘅芷媚笑,“就是这样。”
他与何笙,周容深与何笙,这段事关那么多人错综复杂的畸恋,不也是起始于性爱吗。充满目的的女人一定让男子逃之夭夭,爱都是做出来的。
她深紫色的指甲攀上他下颔,她迫不及待要尝一尝,他的味道好不好,这张滚烫的唇吻自己胸口和私密时,一定猖獗而有力,一定花样百出,让她体会到这辈子最猛烈的快感。
她越是不可控制的幻想,越是发了疯的渴望,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些湿润,感觉这一刻就想要拼力做爱,从没有哪个男人令她在白天就心神荡漾,不论是肌肉发达持久的外国猛男,还是鲜嫩可口浪漫的东方白脸,都没有给过她这样强烈的性幻想。
她握住他的手,穿梭过内裤边缘,一点点探入,当她感觉到他指尖快要触碰上颤栗溢水的肉蕾时,她情不自禁呻吟,她看着他,浮起层层激荡的水雾,她喉咙滚动,渴极吞咽口水,“你的家伙,是我见过最大的。”
他指尖掐灭烟头,蒸腾缭绕的雾气也止息,“梁小姐说的太肤浅。”乔苍背靠墙壁,嗓音满是被熏过的醇厚慵懒,“大只是一方面,还很硬,很长,很粗,很持久,它可以让女人痒,让女人爽,不管有多深,它都能填满。”
他顿了顿,眼尾邪肆风流,“想试试吗。”
她舌尖舔过红唇,想象他一丝不挂匍匐在她身上,疯狂驰骋,攻城略地,呼吸便愈发急促,乔苍勾起一侧唇角,表情意味深长,“可惜这样火热的性爱,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他一句话判定生死,浇凉了梁蘅芷的热情,他不迟疑更不留恋抽出自己手指,拧动门后的水池开关,厌恶洗去那气味和水痕,“几年前,权色兼收的买卖,我很乐意做。”
他抖去沾染的水珠,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手,“不过现在,我奉劝梁小姐到此为止,你那点筹码,还不配我付出自己的代价。”
他目光触及面前门上四四方方的玻璃,“如果那张碟片,到了何笙手里,梁小姐考虑清楚,你还要不要看这花花世界。”
她不甘心握住他肩膀,用力将他扯回,“不要和我装清高,你喜欢的不就是被人玩弄的荡妇吗?何笙这辈子舔过的男人,你数得清吗?她嫁给周容深出轨你,也能嫁给你出轨别人。”
乔苍脊背一僵,他原本只是半侧,忽然完全转过,周身沸腾的煞气与寒意,霎那侵袭笼罩了梁蘅芷,将她吓得发怔。
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乔苍干脆果决伸手掐住了梁蘅芷脖子,将她整个身体都提向空中,她没有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平静无波的面孔也会皲裂盛怒至此,她顷刻间双脚离地,痛苦而奋力挣扎,喉咙断了呼吸,胸腔积蓄的氧气全部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拥挤奔走,撞击着她五脏六腑,她张开嘴急喘,“我说到你痛处了,你听不得。可这是事实,你为她拒绝我,不觉得可笑吗。”
乔苍力道更重,所有愤怒都倾注在右臂上,梁蘅芷五官近乎扭曲,她两只手拼尽全力掰开他,可她连乔苍万分之一都抗争不过。
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传来秘书惊呼声,他大叫夫人留步,乔总此时不方便。
何笙刚与周容深分开,回别墅的路上途径盛文,她忽然来了兴致,让司机停车,往街道对面的小店打包了一份烧鹅和两份清粥,走出电梯正好撞见秘书,他站在天窗口吸烟,时不时往这边打量,看到她来万分惊愕,连招呼都忘记打,她有些诧异,走出十几步,秘书便仓促追上,怎样都不肯放行。
何笙朝寂静的门内瞥了一眼,“有人在?”
秘书说是,正开会。
她淡淡嗯,“那我在这里等。”
秘书急得满头大汗,他根本不敢揣测,办公室内是如何景象,他试探说不如我带您去休息室,喝点东西解渴,坐下歇歇脚。
风月混迹多年的何笙在男女之事上何其精明,她顿时了然,一把推开秘书,抬腿便要踹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竟然从里面被打开,衣衫不整的梁蘅芷站在她面前,脸孔仍有窒息后残留的青紫,她一声不吭,满面怒容,经过何笙左侧仓促离开,脚下几分踉跄跌撞,秘书急忙搀扶她,她丝毫不领情,反而厌恶拂开,眨眼消失在幽深的走廊。
何笙彻底愣住,半响才回味过来,梁蘅芷雪白丰满的身躯袒胸露乳,显然那衣服不会毫无缘由脱掉,她下意识看向办公室,除了乔苍再没有第三人在场,她沉了脸色,转身便走,乔苍暗骂一声操,伸手揽住她细腰捞了回去,秘书眼疾手快合拢门扉。
“放开我!”
乔苍难得抛掉那副不可一世的气度,死皮赖脸和她耍泼,“乔太太误会为夫了。”
她恶狠狠瞪他,“难道要堵在床上,才叫不误会?夫什么夫,流氓。”
她踩他脚,屈膝撞击他腹部,张嘴在他脸上胡乱啃咬,总归七十二招数都用尽了,他铜墙铁壁的身躯仍紧箍她,让她无处可逃,她累极,汗涔涔瘫在他胸膛,红扑扑的脸蛋气鼓鼓,喉咙一声声娇喘。
他垂眸凝视她孱弱的模样闷笑,“发泄够了,我能为自己申辩两句吗。”
“不能。”她大喊了声,别开头看向另一边。
乔苍知道何笙固执,认准了便不改,他喜欢,也无奈,哄她比寻常女人费劲得多,梁蘅芷也是料定这一点,才以碟片作威胁,想要从中挑拨,趁虚而入。
乔苍指了指自己眼睛,何笙好奇看,他语气悲凉说,“我看不到什么。”
何笙大惊失色,他握住她温凉僵硬的小手,放在唇边调戏轻吻,“除了乔太太,我看不到任何女人,看不到便不会碰,方才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想要对我不轨,我都没有动容。我知道乔太太如今有乔慈撑腰,已经无人能抵挡,为了夜晚可以睡床,睡得好一些,我也不敢造次。”
他装可怜时又帅又坏,何笙扑哧一声闷笑,又立刻收敛,“休想糊弄过去。”
其实她心里清楚,乔苍绝不会乱来,更不会在自己地盘上埋下这样祸根,她不过是看到梁蘅芷衣不遮体的样子生气,故意发作吵他,让他长个教训,她才不是没有气度,没有脑子的女人。
她从他腋下挣脱,坐在桌角,晃动两条腿,一脸兴师问罪,“乔先生又痒痒了?春花秋月把你迷住了?”
乔苍任由她胡闹,笑容深浓也不反驳,她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立刻殷勤走过去,她一把扯住他衣领,猖獗傲气,“再敢有这样的事,我就阉了你。”
乔苍被她刁蛮逗笑,“乔太太真有这个念头。”
何笙趾高气扬说是。
他恍然大悟,又故作不解,“只是阉了我,我就不能在床上侍奉乔太太了,以后你如何享受。”
何笙接得倒是快,“我养面首,养七个,周一到周日轮流伺候我,比乔先生活儿还好。”
这下轮到乔苍隐隐发怒,他眉骨跳了跳,重话说不出口,动手更舍不得,连一个凌厉的眼神,都在她娇憨纯净的面容下软化,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竟无可奈何,只能被她骑在头上,肆意凌驾,欺侮,他反而甘之如饴。
他俯身在她唇角偷吻,她回味过来举手就要打,被乔苍在半空拦截,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击拍自己胯部,十分回味说,“这里以后大约只对乔太太一个女人有反应了。阉不阉不碍事,闯不了祸。”
何笙被他气笑,朝他脸上呸,“晚上休想进屋。”
乔苍顿时不满蹙眉,“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抗议。”
女人嚣张蛮横,“我就不让你进。”
他被逼得没法子,舍下脸讨好她,何笙不给机会,跳下桌角往门外走,乔苍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眼神与声音都温柔得溢出水,一声声乔太太喊酥了何笙的骨头,她忍笑,脚下更快,路过走廊的下属瞠目结舌,他们不可思议对视一眼,都难以置信刚才走过的男人竟是杀伐果断的乔苍。
何笙忽然出现的缘故,梁蘅芷从乔苍掌下死里逃生,她知他残忍毒辣,但不知他翻脸这么狠,这么不可挽留,才短短几日,她失手得猝不及防。
她以为他是她的囊中之物,这笔交易他原本也不吃亏,他得到性爱,还得到利益,他没有理由拒绝,他那句到此为止,简直揉碎了她的脸面和尊严。
她信誓旦旦想,他对这世上所有女子都是逢场作戏,即便他们之间横跨利益权势,奠基不纯粹的目的,她这样充满趣味,这样诱惑迷人,不论肉体还是灵魂,她足够完美,也足够性感,她总归能讨到他十之一二的真意。
她错了。
人若无心,怎样都不会生长出来。
她反复挣扎,逃离不过他弃之不顾的漩涡。
那窒息的一刻,她恨毒了这个男人。
她脚下极快,不顾周围人探究的眼神夺门而出,离开大楼,迎面扑朔而来的风,阳光,人海,使她这颗心都要炸裂。
她曾想,乔苍喜欢的不过是何笙那副皮囊,她的确很美,梁蘅芷见她那一面,才知世上果真有摄人心魄的脸蛋,不只是面孔,还有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无坚不摧,柔媚至极的眸子。
或者怯弱,或者茫然,或者精明,或者勾引,世上千姿百态,尽付她那秋波流转的瞳孔。
梁蘅芷拉开车门,狠狠关上,视线中五光十色,繁华璀璨的每一处,都让她厌烦焦躁,她骂了声婊子,双手紧握方向盘,离弦之箭般冲出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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