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他说着,望了温妮特一眼。
“你居然还想保护他们。”温妮特笑笑,她对他这点儿小心思并没有什么嘲笑和看不起的想法。那些团队的成员不出现是最好的,不然她还得多做两个面具,再找两个扮演的人手。
“不是。”保田听到温妮特的话连忙焦急否认。
温妮特从怀中掏出枪来,在指尖把玩一番,将它倒着旋过来,交到保田的手上。
“那你就证明一下你的忠心吧。”温妮特示意保田,将屋里的大块头做掉。保田犹豫了下,但看到温妮特的表情后迅速接住枪。这时候,来交易的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这种偏远郊外的废弃农场里,拿着机枪扫射也引发不了谁的注意。最近的农庄,在一英里外的地方。
保田把枪收到怀里,再拿了一些英镑的现金,朝着屋内走去。他假意邀请那个大块头过来,说他们准备回海关的城镇,立即出发。这个大块头对他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态度,不过保田跟着金马到处流浪,早习惯跟这样不友善的外国人打招呼,他半讨好式的跟他分享手头食物,又表示这趟活计恐怕要他辛苦些,旋即拿出一沓钞票。那大块头的态度有所缓和,他也得知了他的名字。
大个子比尔·戴拿。
在他伸手拿桌上的钱的时候,保田抬起压在擦车布下的枪支。
砰一声。
比尔瞬间暴怒,他像卡车一样结实的体型宛若被充气的气球鼓起来,然而没等他抓住保田,又接连两枪打穿他的肺泡和心脏,剧痛令他动弹不得。
保田胆子很小。虽然干着危险的工作,但他的目的是赚到大钱,顺利再磨砺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让他知道,下手一定要往死里弄,任何给对手喘息的机会都是对自己安全的不负责任。他本来有个温馨的家庭,但从父亲破产开始一路崩坏:父亲自杀,母亲笃信别有用心的教,兄弟离家,得病的妹妹没钱治病。
他不能死,目前妹妹的治疗费都是他托前同伴寄回日本的。对于温妮特的出现,虽然叫他觉得愤恨,但心中也早有预料可能会有这么一天。起码在自己没有出卖同伴,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他吃力托着比尔的尸体,扔到屋外面。回到谷仓内把手枪交还给温妮特,顺带把车上面的麻袋取了出来,将比尔给装起来,准备扔到山脉间。
不过温妮特叫停了他抛尸的举措。在他尚且疑惑的时候,他们已经踏上返回海关城市的路,比尔的尸体塞在一堆塑料的最里侧。路上尽管恰巧碰见了出任务返回的警官,但温妮特以周全的证件忽悠了过去,保田则成了他的一个朋友,在渡轮上认识的。
在经过检查后,于临近城镇的一个停车点,她拨通了电话。这辆车她打算留在这儿,交给她的同伴来处理。临行前,她给比尔的脸朝各个角度拍了照片。尔后,她跟保田在停车处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雷诺汽车驶了进来。下车的是块头和比尔相当的爱尔兰威士忌。
“哟,好久不见。”他跟她打了个招呼,尽管现在的她以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
“刚刚才见过。现在有事情要你来帮忙了……我没想到事情竟然这般简单的蒙混过去了,所以我需要一个比尔·戴拿,你再合适不过。”
“上次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你是个小鬼的时候。”爱尔兰说。他走过去几步,敲了敲比尔的样子,接着拿来一根沉重的铁棍。他把铁棍高高举过头顶,对着比尔的面部重重砸下去,直到血肉模糊。
“块头确实挺结实的。”他笑笑说。接着他转向温妮特,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们的声音匹不匹配,爱碧丝。”
温妮特表示听不出什么大差别,两个人体型、年岁,乃至说话的腔调都极为相似,爱尔兰也不存在口音问题,除非辨别的人跟比尔朝夕相处多年,不然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微的差别。
“我要的东西呢?”温妮特问。
爱尔兰回到车里,提出一个袋子。温妮特附带了一封详细至极的清单短信,找齐这些东西花费了他不少时间。爱尔兰瞧见温妮特已经坐在地上,放了个灰色的毯子就开始工作,才注意到一直待在边缘里的保田。
“他是你的人?”说完后,他点了一根烟。
“是佣兵团的人,但投靠了我。”
温妮特刻画着面具的轮廓,头也不抬。然后爱尔兰有点担忧看向她,问这样没关系吗。
“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任何事里都可以用这个标准还划分。”
“你真自信,七年前就是这个样。”爱尔兰感慨说。
她不以为意。
“那么,”他问,“接下来的计划是?”
温妮特一边忙着制作人皮面具,一边回答他的疑惑。等由爱尔兰扮演的比尔加入,反馈任何情况都是他们说了算。到时候只需要编纂一个三流的侦探故事,再表明他们已经将货物抢到手了,就可以进行收网。
爱尔兰听了以后,沉默了一阵儿。最后他叹息一口气,“蠢到家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仔细检查的重要性吗?”他说。
“什么意思?”温妮特闻言也怔了下,“你是说这车里有东西?”
“当然!”
他来到卡车后面,锁是开的。爱尔兰把最外面的几袋塑料丢了出来,接着打开靠内侧的一个袋子,在一堆球形的塑料粒子的包裹中,有一个通体漆黑的大家伙。他端着它,温妮特也倍感头痛。
“雅克就是跟这么一群蠢货敌对吗?”
爱尔兰瞧见她吃瘪的模样报以微笑。“是啊。”他说。他本来是主张告诉温妮特车上装着什么的,但雅克执意叫他隐瞒下来。理由是,她是个疯狂的girl。她如此说的时候,他也赞同了,毕竟他亲眼见过她执行任务时的那股疯劲,指不定得知车上运着武器,便从中取出一件,拿对方的人当成靶子试试身手。他知道爱碧丝是可能那么做的。
她揉揉眉心,推测着说:“说不定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认为大概是一批药品吧。”
他耸耸肩。
“可能,他们的boss也没明说。”
“猜谜游戏呐,那我们准备哪一个?”
“爱尔兰特产,百利酒心巧克力怎么样?”
“好极了!我喜欢这味道。”
她从他那拿了一颗,剥掉包装放在嘴里,巧克力和酒都是甜的。温妮特喜欢这种味道,对这桩麻烦的误会也不在乎了。他等她吃完说:
“雅克已经联络好人了,等我们解决掉乔尔,那边儿就会在药品公司的总部安装炸弹。”
“哦,他来了?”
“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虽然如此,这次把试用药弄丢的人是雅克,我只是看在之前的交情上,帮她处理好这件事——本来该由她亲自动手。”
“真无聊,”她说,“我还以为是个能跟组织作对的人物呢。”
“我倒恨不得无事可做……对了,那件事谢谢你。”
温妮特没应承,不过他们都知道指的是皮斯科的事。
……
429 设陷
温妮特刻画好面具,替爱尔兰易容,保田也瞧见了这一幕,他得知自己没有看到温妮特的真容,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说她的计划,按愚蠢敌人设想的那般,安排一辆运送货物的车,但这辆车的设定同样是假的,用来制造他们拦截成功的假象。
爱尔兰得知她的计划,先开着车处理掉装有大个头比尔的麻袋,他被丢弃在卡拉利沼泽里的一个沟壑,看着麻袋沉没得不见踪迹,他才开车返回。爱尔兰和温妮特调换了车辆,属于司机的身份证明已经被销毁掉,但齐整的证件仍能够让绝大多数人相信爱尔兰的说辞。
她选了一家城镇边缘的汽车旅馆,和爱尔兰岔开四个小时抵达此处。两人在用餐的时候擦肩而过,但并不表现出任何相识的迹象。隔日一早,温妮特便藉由爱尔兰给出的详细信息,开始假模假样的调查。她从保田手里获得了佣兵团的相簿,把她亲手弄死的那几个人的面具制作出来,自己扮成金马的样子,戴上一顶不起眼的鸭舌帽。为以防万一,她时而出现在海关附近,以倒推的形式,进行了布置。
经过爱尔兰的帮忙,温妮特找到本地的掮客,约好在当地的一家的电影院见面。当晚温妮特来到进口前厅,黑色基底的大长幅海报贴在墙上,似乎有一部口碑还算不错的电影正式上映,一小群一小群的观众走进影院,她按约定的装扮,穿着绿色风衣戴着浅黄色的帽子,站在展示牌附近,那上面印着主要推荐的节目表和时间表。温妮特在那儿站了十分钟左右,进到影院里面。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长的男人坐到了她的身边。他身上有酒气,在过道上惹到了其他的观众,差点猛摔一跤,他压到温妮特的身上,连忙说着对不起。
这时候纸条已经塞在她的口袋里了,感知细致的温妮特察觉到这点。她觉得对方干小偷也十分的有前途。
她百无聊赖听完了这场电影,几乎没什么正经剧情,不是在打斗就是在打斗的路上,尽说些意义不明的粗鄙的话,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东西能够搬上荧幕。电影结束时,他先走一步,到洗手间检查了纸条,上面是一个号码。
她漫步在海边的堤坝上,拨通了电话。对方是海关的记录员,出入的过程都需要进行登记,虽然记录不能带走,但是凭记忆能带出的消息也不少。这些消息大多数是没有价值的,因此温妮特并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仅是一笔几百英镑的小交易。
她报出时间和车次,结束了对话。
对方约定好,明天中午给她回消息。不过,温妮特并不需要他的消息,只是为把过程模拟得真实一些。
车次和车牌爱尔兰都清楚,那是他派来的,虽然车子在交接以后就被销毁掉了,但伪造车牌非常轻松。温妮特跟雅克联络,让她开着车,到路上溜一圈。雅克得知对方蠢到没发现武器所在,也很懊恼没直接跟温妮特说明,她大声向温妮特叫嚷:既然他们蠢到这个地步,就应该直接想个方法把他们一网打尽;她说这个消息是她透露给乔尔的,假意说要背叛组织。她恳请温妮特保密。可是温妮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借机会要挟雅克。
“替你保密那是自然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吧?”
“我的好妹妹,什么要求都没问题。”
“你对时尚挺了解的吧?”她嘀咕着说,“能不能帮我弄点限量的高级品?”
她原想问问贝尔摩德的秘密,但这本就是她们的约定。在此之外的事情,她也没什么特别需要雅克来帮忙的事情;于是,她想着给小哀带点小礼物,毕竟,想在日本买到那些杂志上的限量品还是有点难度的,至于她自己对这些完全不懂。她的身份只是空幌子,认识的人根本不多。雅克对她说得不太理解,问她车后面的物件怎么样。温妮特怔了下,才想到雅克是在说那些黑洞洞的武器。
“我是狂热的武器爱好者和战争狂么?”温妮特诧异说。
“那对爆炸范围和威力有要求么?”
她轻轻叹一口气:
“亲爱的,我说的不是炸弹。”
“冷兵器有点麻烦,”雅克头一次露出为难的嗓声,“不如你自己抢劫博物馆比较方便。”
“哦!我说的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温妮特直白地说。
雅克接连笑了好一会儿,调笑她金屋藏娇,从相貌和打扮上对明美评价一番,笑她原来喜欢那种乖女孩。她懒得解释,说要前几的那种限量品。雅克答应的很快,她不缺钱,喜欢捯饬穿戴和打扮,远比温妮特懂女人喜欢的东西。雅克想,贝尔摩德对这方面更加熟悉,不过一想到温妮特和贝尔摩德间微妙的关系,便止住了这个念头。
“别怪我多嘴,我觉得那样的女孩不好搞定呐。容易动真情的最麻烦。”雅克以一种接近过来人的口吻说,她用说教的口气说。
“难道我不是容易动真情的人嘛。”
“嗯嗯,你是。”
她毫无诚意地回答。
温妮特咬咬嘴唇没计较,怕谈起话来没完没了。
隔日正午,她和保田上自动贩卖机买了点东西解决午餐。她感慨速食三明治真是个坏文明,里面的干蔬菜又涩又难吃,味道还不如压缩饼干。房间里,午饭的气味和白兰地酒的味道混合在一块。温妮特拿方糖沾着酒吃,边做报纸上的数独题目,已经过了十分钟,这时候,电话来了,温妮特接通电话,像是跟好朋友对话一般。
电话里,掮客把委托的内容详细朝她进行了汇报。这些内容她都是清楚的,里面或多有一点儿出入,但结果是一致的。爱尔兰已经通过死掉的比尔的手机收到了指令,向对方报告他们的举动。在她的要求下,爱尔兰如实告知了她正在用的方法,连车辆的标牌也一并汇报了。
“雅克已经在准备了,”温妮特同爱尔兰说,“我打算在洛基山脉动手,山脚下有条公路,保田他们提前做过调查,那附近鲜少有人经过,是下手的好地方。”
爱尔兰还是不太明白该怎么做,他问她:
“由我们来截住雅克,之后再解决来接应的人吗?”
“不,单单这样,我猜乔尔是不会现身的,”她又说,“这辆车的东西还是不对,并且告诉他东西放在哪里。”
爱尔兰坐在驾驶室里,点了一根烟。在他眼中,温妮特的想法向来大胆且不按常理出牌,他问具体的细节。“是什么地方?”他问。
“卡尔洛。”她回答,“从韦克斯福德出发,多半要经过卡尔洛。我让雅克在卡尔做了准备。”
爱尔兰乐呵呵的,他的笑容和阳光毫无联系,有股阴森和暴力的感觉,他理解性地补充,露出洁白、凶狠的牙齿: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打算在这儿动手。”
“那是自然,”温妮特说,她讲解她的计划,“我们假装在这儿发生一场劫持的战斗,得手一辆不存在的车子,俘获一个不存在的人。等我们到了卡尔洛以后,你再向乔尔的人进行汇报,就说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组织的人,对方告诉我们东西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当然,他不会一点儿怀疑都没有,这时候,我留的后手就派上用场了。”
温妮特从领口下面的小口袋里抽出几张照片,上面拍的是几个穿着黑色衣物的男人走进地下酒吧时的模样,其中有一个,是那天跟着过来交易的。她伪装成那儿的熟客,到里面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们在做违禁药品的勾当,供货商就是乔尔的人。因为不是效果猛烈的类型,也没有太强的后遗症,反倒在黑帮内部很受欢迎。她知道他们间联系密切,乔尔的人在本地也有不小的势力,要发生什么大事根本瞒不过对方。
“哦,后手?”爱尔兰摩挲着下巴,“这次因为是她私人的事情,能参与行动的只有我们三个……难道在这儿有你的朋友吗?”
“不,”温妮特摇摇头,“雅克留下来,我们到卡尔洛去。她在那儿租了一间仓库,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这批武器想运过去太麻烦了,我们挑两个顺手的,剩下的就留给雅克处理。仓库建在沿岸,那种集装箱遍布的地带,这可是咱们擅长的主场。”
“你不会是想在瞭望架上拿着机枪扫射吧?”爱尔兰严肃地说,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那太麻烦了,搞不好还会把英国军队给招来……我想没人会喜欢直升机探照灯的日光浴,我们可以在警察来之前把问题结束。”温妮特开玩笑说,“放心,现在的警察可不会开着坦克,浑身重武器。”
爱尔兰无言以对,放在几十年前,那种情况还真就是北爱尔兰的常态。对于温妮特提出的计划,他心里有些紧张,那总让他想到她过去的疯狂行径。如果这次行动也一样的疯狂,那他置于生死线上的人生经历又要增上一笔。他叹口气地想:我还年轻。
他还不到四十岁,有一副孔武有力的躯干。按照温妮特的吩咐,他从手上这批武器里弄了一把狙击枪和一把冲锋枪,前者交给温妮特刺杀乔尔,后者是留给他自己掩护撤退用的。尽管乔尔的麾下养着不少退役军人和佣兵,但如今的国情使得高杀伤武器的流通变得困难,倘若在美国或者墨西哥还好说,但这里并不是乔尔的主场,对方只是谈生意的——明面上是这样。
“好吧,你一向都是对的。”
他们按照制定好的计划,挑选位置。
运气不错,温妮特跟爱尔兰在路上碰见两个来自意大利的背包客。他们在公路骑行,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让清澈的眼睛此时瞧起来有些凶狠。温妮特佯装成好客的当地人,说她因为工作的关系从英格兰到这里定居,正打算带她的朋友——魁梧的爱尔兰前往卡尔洛,顺带把这批码头的货物卸掉。
面对她的热情,两人都没什么怀疑。就这样接了她好意分享的食物,接着睡在了后车座上。
“他们有什么用?”他嫌麻烦地问询。按理说不应该再节外生枝,虽然明白温妮特肯定有她的用意,他还是很好奇。多年前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姑娘,仍旧依稀在目。
“被制伏的可怜组织成员们,总要有一两个演员让故事逼真一些。”
“噢,他们会配合我们吗?”
“堵住嘴,再给他们穿上防弹衣就好了。”她慵懒地压在靠背上,之前雅克的电话里,提到了货物的储备。
不止有那些麻烦的枪械,还有为了节省成本的训练弹。话虽如此,橡胶头在近距离发射还是很痛,最好做点安保措施。毕竟,不相干的家伙死了还是很麻烦的,不像没有正经证件的偷渡客们。
温妮特调试嗓音,切换成沉闷男声的凄惨喊叫。
“你觉得这一款怎么样?”她问。
“不太好。”
“唉,我们还得到连锁便利店买个录音机,杂音小一点儿的。幸好联络用的手机是便宜货,就算稍微有点杂音,也合情合理。”
“那不是关键,爱碧丝。组织里没有那种软蛋!”
“原来你是这种个性。”温妮特叹息,她用手指敲着车里的储物匣,“很遗憾,我们的对手应该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类型……他不要我们觉得,而是他自己的想法。显然,这时候我们已经被打上‘狡猾’和‘无能’的标签。于是,迎合他的想法就很重要,对付傲慢的家伙,就要让他淹死在里面。顺带一提,这对我也适用哦。”
温妮特十分俏皮地做出一个手枪的手势,抵在太阳穴边上。
“砰!”
她笑着拟声。
“但是啊!”她说,“究竟谁才能战胜不合理的力量和欢愉的傲慢呢?只得叫撒旦退去罢了。”
……
430 临时演员
他们先抵达一段计划的目的地,也就是设计中劫持组织车辆的地带。接着把两个人从车上搬下来,给了巴掌,让他们清醒。在醒来之后,他们也没有敢破口大骂,相反颇为礼貌的交涉,甚至显得有些热情;他们希望能得到释放,谨慎且半吞半吐,并表示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拿去。
温妮特不太以刻板印象来看待一个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例外的案例,所以面对这两个意大利背包客时有点古怪。仿佛他们还维持着一个世纪前的民族特色:爱好广泛,带有稳实而和谐的聪明,思想多而不冲突,个性温和,像个开明的保守党。事实就是,在解决问题上,他们从来不采取激烈的手段,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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