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他们提倡和平解决,甚至换位替她着想起来,还说最大的心愿就是安安静静的旅行,见她不讲话,又从平静的、自我取笑的状态变成一种悲剧情形。
这叫爱尔兰跟着哭笑不得。
“停!你们就是想死,我们也不会动手的。”温妮特打断他们的妄想。接着她提出荒诞无稽的建议,要他们配合她们表演。这两人非常配合,甚至表露出一种兴致,谈到他们经常在各个国家观赏歌剧,还说他们就住在阿尔卑斯山脉脚下,经常跑到奥地利听歌剧。
当然,她不需要那样浮夸的表演。而这俩人也不是那种为个性而献身的蠢货,虽然不知道温妮特的目的,还是做出拼命挣扎和破口大骂的模样。
爱尔兰充当临时摄影师,七分漫不经心那种。
他们是来截货的,当然不能拍得太精致。
温妮特要求他把背景拍进去,到这个程度就好。至于手机的问题,温妮特已经不打算往深处计较了,像爱尔兰手上这部老旧手机,竟然有着发送彩信的功能。科技的发展是如此的薛定谔。在这个大环境当中,她的敏感程度还是不够,因为这种变迁她其实已经经历过一次,一旦对什么事情习以为常,警惕度便会大幅降低。
照片照好以后,她请他们又上了车。
这次虽然一样绑着,但是并没有把嘴巴也堵住。温妮特对他们说,会在卡尔洛把他们放下来,顺带把自行车也还给他们。这两人虽然还有点担忧,不过已经心大到开始讲述旅途的过程,甚至没有自救的小心思。这让温妮特觉得工藤新一才是奇怪物种,换他来,百分百要搞小动作,刺激劫匪,不过也是,就连组织研究的毒药——虽然雪莉不承认是毒药——都没能药死他。
“你不能让他们闭嘴吗?”爱尔兰说。
“不是挺好的吗,足不出户就能体会风土人情。我觉得他们讲得挺好的。”温妮特用十分温和、和她现在伪装形象不符的口吻说,“说得我都想要去旅行了。你是不知道,我近来的旅行一次比一次糟,死神仿佛在我背后跟着,走到哪都会发生杀人案——不可思议对吧?明明我只是认真的想要和我的女朋友度假,准备当一个守法的好公民。顺带补充,这不是调侃,而是事实。”
爱尔兰表示了同情,就连两个背包客都一块认同,说碰上什么自然灾难是再倒霉不过的事情,尤其是看到受灾人民的惨状。他们甚至要温妮特说说命案的情况,对此十分好奇,不止搬出了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就连江户川乱步也有份。温妮特闲着无聊,也跟他们讲故事,当然背景还是要稍微转换一下,暴露所在地是日本还是可能造成指甲盖大小的麻烦的。靠着热情的意大利倒霉鬼,路上还解了闷,实属一箭双雕之举。
每一个都带着笑容在旅途上,甚是美妙。离计划进行还有一小段时间,他们在路上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车,等待雅克的消息。等到电话拨通,一切准备就绪后,这两个变得惴惴不安的倒霉蛋终于迎来曙光。温妮特给他们松绑,还请他们吃便利店限定的季节酸奶油火腿面包,上面写着德国进口,她问他们味道正宗不,他们说还是德国的香肠比较香。
“亲爱的朋友,我们还需要你们演一次戏。”
温妮特招呼爱尔兰,因为他的钱包还算是雄厚。
“这点钱当就当成雇佣费了。”温妮特掏出一沓英镑,应该不少于两千,“祝你们能找个带海滩露天浴的酒店,瞧瞧你们的样子,你们的上一站是印度还是孟加拉?老兄,坦白说,南非人要比你们白多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显然穷游的背包客没能经住诱惑,半个本地人——应该说是代号本地人的爱尔兰被迫给他们推荐了酒店,噢!还是带按摩的那种,虽然不是正宗爱尔兰风情,不过能买到印度神油。不说其乐融融,起码凶恶的劫匪——爱尔兰还是担得起这个称号的——此刻摆脱了杀人犯的名头。
不过,这也让他们把他当成是哪里黑帮的大哥。温妮特觉得合理,毕竟黑帮确实泛滥,不过他们和美国黑帮不一样,酷爱宗教战争,对平民的影响危害一般,大概也是因为枪械在黑市上的价格不比五星级酒店全套服务亲民。
度过海安这道大关后,虽然碰上了假警察,但真警察——交警管得不是那么宽。倒霉的同行者也没敢叫嚷着求救,温妮特隐晦暗示他们,这批货是爆破物——如果他们不想亲眼看看红光爆裂的瞬间,最好还是乖乖配合。搭配怀柔政策,实际上,聊天的时候就真的只是聊天而已,长长见识,避免以后跟雪莉一块看奥伯龙时连莎士比亚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就这儿吧。”温妮特说。
他们驶离市中心,来到海港仓库附近,找了个保养不善的施工地带。杂草和没有保养树木就跟公路边没什么两样。
天色还未近黄昏,仍然明亮。恰好是个好天气,海港的地平线延伸得老长,这些集装箱就像一个个分隔带,中心像是在汇聚一个光彩照人的广场。他们还不在那里,而且不是那么守规矩,闯入废弃地带,翻找车厢里的高级货,把防弹衣给穿上,准备好武器,之后把两个意大利人绑在一棵树上。温妮特检查了下,除了橡胶弹,还有训练用的油漆弹。
“听着,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也别发出声音。今天晚上你们就彻底安全了。”
……
431 埋伏
“也许有些多此一举,”爱尔兰说,“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一个转场而已,爱尔兰。”
“好吧,转场。这是受了贝尔摩德的影响?”
“别提她。”
“在我听来,确实挺自然的。”爱尔兰说。温妮特找了设备录音,代替两个倒霉蛋的戏份,准备拨电话的时候放免提给对方听。内容是枪声和惊叫声。
做好准备后,爱尔兰冲温妮特点头。她拨通电话,对面是眼镜生意人。温妮特变换自如切换成大块头比尔的声音,用粗鲁得像牛闷哼和他对话。没带称呼,只是简短报告他们捉住了那个组织的人物。
温妮特对金马的扮演更加熟练,她把手机拿离耳边,以金马的声音说道:“兄弟,给你的老板瞧瞧。”
爱尔兰熟练地拍照,再把之前拍好的照片传送过去。做法非常顺利,他们已经排练过一次。照片顺利发送出去,接着就是播放温妮特提前准备好的拷问桥段,这是温妮特最卖力的地方,一人饰演四个人,叫爱尔兰调侃她做脱口秀肯定会成为国际巨星。先是射腿,又是踩踏的声音——对指骨——爱尔兰不知道她是怎么裁泡沫板弄出这么生动的声音的。甚至连距离的影响都计算了进去,骗术专家恐怕也不能做得更好。
几阵叫人牙酸的声音闪过,奄奄一息的声音终于回答了货物的位置。噢,一个可怜的家伙,任谁都能感受到他遭到了怎样的酷刑,并想象出做出这些的是怎样的恶魔;电话对面还有鼓掌和赞叹声:霓虹人果然够变态。
温妮特招呼不存在的比尔,抢过电话,重申了货物的位置。她强调:“我打包票他们有看守,而且在卡洛尔。我们恐怕晚上才能抵达了。”她问他该怎么做,结果不出他的预料,他们想要在这个阶段把金马这帮人给摘出去。他答应了一笔丰厚的酬金——在证实情报是真实以后,而她也演出了贪婪的部分,表示要提前拿到一部分,不能让兄弟们白干活。
“可以,就让比尔待在你们这儿。他会代替我联络你的。”
温妮特挂断电话。事情办成了,他们将车寄存在预备的联络点,带着趁手的武器,来到港区。决定在这个地方狙击乔尔的人。爱尔兰已有经验,情况还是如当年一样危险,但身为同伴的人已不再是个小姑娘。她来回荡在几座破败的观测台中,观察远处灯塔运作的灯光,找到一个不至于愚蠢到被光影破坏视觉的点,架上她的狙击枪。就在高处,极具压力的,决心一击致命的。
爱尔兰问她如何确信乔尔一定会到场。
温妮特的前提很简单,因为已经有一头潜伏的鲨鱼在盯着他,任何地方都不如火力包围的中心点安全。而且船只可以停靠在这里,货物到手的第一瞬间脱离,这是最直接简单的思考模式——当然也是最有效的。她的信息在给乔尔形成这样的误导,东西拿到手以后,就能摆脱组织和警察。当然,如果他不来,顶多给她增加了一些活动量。留个活口,探听乔尔的消息,找到相关药物资料并销毁,然后是追杀和暗杀——温妮特觉得后两条还轮不到她来下手。
以组织的养蛊吸纳模式,脏活有的是人来做。
“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五十左右。”她回答,“不管怎样,我的工作时间会随这场枪战终结。我敢说,琴酒绝对会过劳死,全世界到处跑——我怀疑他揽了组织一半的暗杀和清理工作,敌人和前自己人!瞧着吧,他在四十岁之前不是患上绝症就是死于流弹!尽管他把追猎当成兴趣。”
“你觉得他能活到四十岁?爱碧丝,上帝都不如你仁慈!”
“慎言,”她提醒他,“不然会折寿的。”
对一个侩子手来说,这种话起不到丁点儿的作用,爱尔兰笑着说,但愿来世块头小一点,那样身手也能像她一样矫健,或者减少中弹体积。
“我倒是为自己的体型而烦恼。很奇怪,我看起来就像营养不良,但是体重并不是很轻。”
温妮特说,从雪莉提过之后就一直觉得很在意。
“苗条,这样说更准确。那些维多利亚的模特都这样。”
“我怀疑你在嘲笑我的身高……好吧,该死的星探说我演儿童比较合适,因为欧洲人种的发育速度比较快。该死!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十四岁以下,你说对吗?”
“放心,所有女人都会羡慕你。”爱尔兰戴着夜视望远镜,“真糟糕,看来我们的敌人数量有点多。他们真是准时,是要来便利店打工吗?我敢肯定,伦敦的便利店员工就是在这个点上夜班。总共十三辆车,怎么样,有发现乔尔的踪迹吗?”
“也许蝙蝠比我更能准确回答你的问题。”
爱尔兰来回扭头,他承认总是忘记温妮特视力存在缺陷这点。他现在如同一个炮兵侦察手,搜寻乔尔的踪迹,替温妮特瞄定方位。灯光只有车灯,距离又远,像从模糊的光景扒出一张准确的人脸简直是地狱级别难度。他看到保镖排开的阵仗,觉得被围在中间的就是乔尔,属于生意人的狡猾,大多在火并中派不上用场。空中视野本就相对模糊,他估摸温妮特一样发觉了,看到长管的狙击步枪笨拙转向,像挑夫的挑担似的架在生锈的铁栏杆中间。当远处海岸的灯塔扫过,一艘货船的影子朦胧显现。
爱尔兰点头,“你的推断应该成真了。”
温妮特没回答他。温妮特改变在枪口的方位。她扭动头部,示意他摸过去妨碍一下到仓库查看的那帮人。她已经提前在仓库里准备了礼物,利用硝化棉制作的简易炸弹,单就威力而言,炸死一帮人有些勉强,不过她在里面准备了油桶。只要他们从仓库的出口逃窜,就跟固定靶没什么两样了。
遗憾的是,他们也不是组织里的亡命徒。在枪支管控严重的国家里,很难拥有像样的武器,手枪差不多就是顶配了。组织的渗透能力也算是一等一了,能往日英等国家输送这些高级货。爱尔兰抱着经典款AK,火力压制的时候到了。
……
432 交火
“朝向港岸,七点钟方向,第一批次,数量六。”
温妮特使用小型无线电与爱尔兰交流。
六个紧紧贴在一块,有点疑神疑鬼的敌人,有些警匪片里的粗糙质感,不能指望以电影作为指导的业余安保公司给出标准训练,此刻的他们可爱极了,像是世界上亲密盟友提供的扫雷兵器,直到埋设好的鞭炮成功敲响枪战的第一响。
突然的尖锐声响,使得临近港区的建筑群如同灯光表演般接踵亮起。保镖围得更紧密,第二波敌人以蜗牛般的速度靠近那附近。然而,夜晚还是会引发原始的恐惧,夜复一夜,越来越糟,从被盯上的那一刻就挥之不去,似有粘稠的虫子悄悄趴在身上,潜伏一整个白天。
而慌乱,是克制不住的宣泄。
阵脚一乱,本来安全的地方也会变得不安全起来,源于逃亡的本能。
温妮特捉到大喊着,要护卫收紧、保护他上船的人影,虽然她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乔尔本人,不过她得驰援爱尔兰,以防他陷入腹背受敌的情况。
枪声在爆炸的余韵中一闪而过。
而温妮特,感谢上帝,一个汁水丰满的造假西瓜砸在车头上。
她离开该换自动步枪,用她酷爱的绳索快速降到其中一个集装箱上。抓住空闲祈祷一番,紧接着搬出商场扫二维码的收银职员的娴熟,对着第二波经过的路线就是一番扫射,装备的差距让她有股来收破烂的想法。大概是组织最近的经济状况也不太乐观,老是捡一些用剩的东西。
“嗨,这和泥参会比差远了,不是吗?”爱尔兰逗她开心,“看来他们不太喜欢我们建的烟火堡垒。”
“你很幽默,你在伦敦读过书?”
说罢。她换了弹夹,对着地上蠕动的家伙又补了几枪。
“我倒是希望我的文化水准高一些。”爱尔兰说,他丢了枚手雷,“或许我该换个体面点的假身份,兴许能娶个日本妻子?”
“哦,那你最好别选美国佬。”
温妮特此时热血上头。她很久没感受到这种氛围,虽然压力轻得仿佛一片树叶,但人类的优势就是丰富的想象力,所以能在电子游戏和玩具枪战里获得畅快感;这对她这个异类也是共通的,哪怕是街机前两把大枪扫僵尸的游戏,一开始屠戮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无聊。
她换上新弹夹,在集装箱上跑酷,对着更低点射击,配合后坐力。
老板死后,这群谈不上忠心的安保团队作势一哄而散。温妮特毫不吃惊,学着琴酒享受这种追猎的乐趣,仅限于通往水下的直线为止。
她也没数多少人死在枪下,这些衣着统一的安保团队,在夜色下连人种都瞧不出来。聪明人已经远离车灯,把亮着的手电筒丢到河里。
她径直跳入水中,冲着在远处停靠的船只游动。到疑似乔尔的人死亡为止,仅仅过了五分钟左右,船只还没有掉头。这是一艘民用货船,温妮特猜它在海关报备的农用,载了发霉的烂土豆和有机肥类,是连国际刑警都懒得搜查的种类。
灯塔亮光扫出模糊的影子,如同转盘上的指针。
这类船只的船身不高,温妮特娴熟地使用钩锁,搭上船舷,顺着攀爬。
船只没有开灯利好她的潜入行动。不过船上的人一直在观察岸边的行动,并试图与乔尔等人进行对话,因此在她登船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身影。令温妮特觉得无聊的是,上面就真的只是船员而已,没有配备武器。
反客为主,过程从简。温妮特把联络人揍得不能起身,指示船长靠岸。
船只的移动速度相对缓慢,她想了想,要是把这帮家伙踢下船——他们乱讲话就麻烦了。温妮特决定稍微仁慈一些,就这样杀了实在有点残忍。
“你想要活命吗?”她问。
趴着的联络人朝甲板磕头,连连应声。
“行吧。毕竟我也不是魔鬼。对了,你知道吗?东方大国有一个词语叫做咬舌自尽。我对这个词语的了解也不深,不过啊,舌头被切断是不会死的。”
“不……不!”
只是没办法正常说话而已。
“放心,不会痛的。”
她重击他的后脑。温妮特并不为失手问题所困扰,测试对象的数量弥补了经验问题。顶多只会造成轻度脑震荡的程度,但能短暂起到麻痹疼痛的效果,手法干净利落,出血量因此不多。
温妮特稍微给他做了止血处理。
起码短时间没办法进行对话,以英国警察的刻板询问形式,等到书面调查结束,这艘船早就在汪洋大海上漂泊了。
对讲机里传来爱尔兰的声音。
“应该已经全灭了,爱碧丝。”
“船在靠岸,我已经把铝梯放下去了,你抓紧时间。”
“没问题。不过,坐船风险是不是有点高?”
“以郊区警方的办事速度,等他们弄清全部过程,我们早就越过印度洋了。而且组织在海关也有人,可以找雅克了解一下船只申报名单。船上有刷子和油漆桶,显然乔尔也不是头一次做走私的事情。就算国际警察追来了,我们改个船名糊弄过去就行了。”
爱尔兰已经习惯她的胆大妄为,温妮特要船长控制探照灯,在违法地带停留,降下梯子。
爱尔兰一上船,便同她讲,已经确认被狙杀之人的身份,从雅克给出的身份信息判断,是本人没错。温妮特把指挥的工作交给爱尔兰,转而做起祈祷与悔改,叫他搞不太清楚。他虽然没开过大型船只,但小型船——捕鱼船的经验是有的,能判断航向,不至于被俘虏给耍了。他按温妮特的计划行事,到了爱尔兰海域,他联络上了雅克。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关于公海巡逻的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啊,反正你们也上了同一条船,正好,爱尔兰你就跟着爱碧丝回日本好了,正好你擅长电子设备,可以填补一下信息战的空缺。之前我还听琴酒抱怨我们的大明星克丽丝,爱碧丝知道些什么吗?”
“是老板的命令吗?”
“嗯,毕竟你也是组织的老人了。闲话还是少讨论为妙,组织的重心向日本转移。”雅克回答道。
他把电话转交给温妮特,雅克重复交代之余,提醒温妮特小心一些接近组织的老鼠。雅克的工作重心转变为调查内部成员,来自世界各地的。近年来,各类人与组织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据说上面已经在考虑突破警方内部,反过来揪出藏匿的卧底们。温妮特对此毫不意外,毕竟,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忠心。
……
433 探望
雅克查询到船只原本的报备记录,温妮特一行人改渡到法国,从法国改乘客轮。
爱尔兰的容貌和亚洲人差距明显,但他在日本其实一直保留着合法身份,早年他跟着皮斯科共同行动,皮斯科——也就是枡山宪三承接汽车公司前后,他也有帮忙行动,还取了一个跟他相同姓氏的日本名字。他的日语还算娴熟,并且也以混血的身份潜伏过一段时间。
“背包客真是糟透了啊。”他说。
“因为旅行只有一半,也就是路上赶路的过程。你还真不会享受人生呐,停靠的时候也只想着便利店。我劝你少吸烟为妙。”
“那还不是你的缘故,扮男人会上瘾吗?”爱尔兰略苦恼地说。
他们挤一个二等舱,这让独身男子各项事情都变得麻烦起来。
“我可不想成天打发苍蝇。”温妮特说。
“倒是鱼龙混杂,嬉皮士、黑鬼、还有犯罪组织的成员。而且,好像有什么人在船上找人。”
“只要没有锁定我们,就别自寻烦恼了。”
“年轻人的心态是真好,不过,有你的易容术,就算有叛徒传递消息,也根本不可能查出我们来。”
“怀疑,还是反侦察到了?”
“有几个人总带着报纸,一整份。”
“那不是针对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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