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但我不想看到横生波折,又想你早日进我冼家的门,我刚才只好先成就我们两个的好事……松开,疼。”
岑佩佩松开冼耀文腰间的软肉,娇羞道:“不许你再提刚才的事。”
“好,不提。”冼耀文用下巴摩挲岑佩佩的秀发,“50两黄金我会很快准备好交给你保管,由你决定什么时候交给你老豆,或者不交你自己留着也没关系。”
“嗯。”
岑佩佩对50两黄金的大手笔非常满意,这么丰厚的聘礼,她很有面子。
“留在车里的那个叫老顾,等下我会让他跟着你,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昨晚我和张德荣起过冲突,很难说他不会找你麻烦,小心点好。”冼耀文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好,今天晚上你就住到我那里去。”
“今天就过去?”岑佩佩惊呼道。
“呵呵,住和住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借住,我那里还有房没租掉,你可以暂时住几天,一个是入住,这个不需要我解释吧?”
“唔。”岑佩佩两颊绯红。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送你回去还是帮你去酒店开个房间?”
岑佩佩想了下说道:“酒店。”
“好。”
把岑佩佩送去酒店,冼耀文顺便在酒店前台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回到家,不等闻到异味的苏丽珍开口询问,冼耀文就把她拉进卧室里,完成在茶楼里尚未完成的最后一个步骤。
一番云雨。
两人转移到浴缸,苏丽珍伺候冼耀文沐浴。
苏丽珍抓挠着冼耀文的头皮,把之前的疑问问出口,“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冼耀文闭着眼睛说道:“女人是有,但不是外面,她叫岑佩佩,很快会以大姨太的身份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真快。”苏丽珍幽怨地说道:“以后我是不是要听她的吩咐?”
“你去过三号楼和四号楼吗?”
“去过。”
“两栋楼的四层一共四间屋,都还空着,你过去挑一间。以后,你一三五,她二四六,你们过来或者我过去,你们两个不分大小,你不需要听她,她也不需要听你,你有的,她也有,我会一碗水端平。”
苏丽珍咬了咬嘴唇,追问道:“星期天呢?”
冼耀文睁开眼,转头一瞪,“你家的牛一年到头干活,一天不给歇?下次再问我星期天,我给你两巴掌,不,吊起来抽。”
“咯咯咯……”苏丽珍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她才缓过劲来,“是不是跟阿敏说一声,改一改食谱,以后添点补身的食材我煲补汤给你喝?”
“你打牌的时候可以找牌搭子打听一下,哪间药店的坐馆大夫医术高明、精通调理,家里还缺一府医,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要驻家?”
“最好是。”
“未必有大夫肯吧?”苏丽珍迟疑道。
“有的是变通的办法,只要大夫医术够高明,边上再起一栋楼送给他,跟我们一样,底楼开药店,自己住四楼,二三楼出租。”
苏丽珍拿起莲蓬头冲刷冼耀文头上的洗发水,“代价会不会太大?”
“哪天你要用老山参吊命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衡量取舍,不用老山参,改用萝卜糊弄一下算了?什么都可以省,救命钱不能省。”
苏丽珍啐了一口,说道:“知道啦,我会上心的。”
……
“林经理,你在正好,聊几句。”
冼耀文来到办公室,正好撞见往外面走的林醒良。
“总经理,我如厕。”
“哦,等你回来。”
冼耀文来到自己的工位等了一会,一身轻松的林醒良就回来了。
这些日子,林醒良带着销售科的人忙得晕头转向,平时销售科若无必要也不会来厂里,都是早上在市区某处碰头,开个短会然后各奔东西。
“走,出去说。”
冼耀文两人出了办公室一路往工厂的大门走去,打开工厂大门,恰好看见站在门外的丘德根。
看一眼手表,冼耀文迎了上去,“丘老板,来这么早?”
“没估计好时间,来早了。”丘德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他可不能把自己真正来早的原因说出来。
“这样啊。”冼耀文顿了顿,抱拳道:“抱歉啊,我现在还有点事,只能麻烦丘老板去办公室先坐会,等我忙完立刻去见你。”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来早了。”丘德根连忙说道。
冼耀文再次道歉后,让戚龙雀把丘德根带去办公室,接着和林醒良两人来到已经约定俗成的“吸烟室”——一片空地,半径三米内的野草都被挖干净,摆上两个油漆桶,再垒几张砖块凳。
“良仔,这两天跑下几家酒店?”
“两家。”
“有赚头吗?”
“一家有,一家没有,利润都许了人。”林醒良吸了口烟,说道:“老板,香港可以谈的酒店几乎都已经谈过,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把人派去澳门。”
“嗯,你安排就行。销售科里,就数吴鸿安和内地的牵扯最浅了吧?”
林醒良稍想一下,说道:“对,他是土生土长的衙前围人,在内地一个亲戚都没有,也从来没去过内地。”
“是这样,内地的市场很大,我们的好运来要销到内地需要有人过去开拓市场,等你空一点,你挑选两个人亲自带着跑一趟羊城,等打开局面,留下一个人在羊城,再带着人北上到上海,等上海打开局面,你就回来。”
冼耀文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这一路,你都要把吴鸿安带在身边,如果觉得这个人可靠,就让他继续北上到沈阳,不用他跑生意,只需要他在那里待着等电报。”
“老板,是其他生意?”林醒良心领神会。
“对,与中华制衣无关,但也有你的分红,什么生意后面再告诉你,你先把我刚说的事情做好。”
林醒良郑重地点点头。
冼耀文微微颔首,“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另外一件事,你这两天抽出空跑一跑几家百货公司,你和他们谈一谈好运来入驻的事。在他们的服装柜台腾出一片地方给好运来,我们不但不给租金,还要他们倒给入驻费,不用多,一年两万就可以了。”
“老板,如果只和一家百货公司谈入驻,我有把握可以谈成免租金,倒给入驻费是不是……”
冼耀文轻笑道:“异想天开是吧?”
林醒良没有回应,但脸上尽是肯定的表情。
他经手了好运来大部分的营销工作,即使是冼耀文亲力亲为的,他也一清二楚,好运来在营销上的力度之大,他再清楚不过,他也清楚此时好运来的品牌影响力,如果好运来把专柜入驻到百货公司,能给百货公司带去不少顾客,这一点他相信百货公司也能想明白,免租金不难谈,但是倒给钱他真不敢想。
“我既然敢说,自然就有一定的把握,良仔,关于营销的学问,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们两个好久没一块吃饭了,今天晚上到我楼下的江西菜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顺便跟你说一下怎么让百货公司把钱掏出来。”
“下午我有好几个地方要跑,等忙完可能要七点以后。”林醒良蹙眉道。
“哈哈哈。”冼耀文爽朗地笑道:“你小子故意说给我听的吧?我知道你劳苦功高,都看在眼里呢,晚点没事,你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开吃。”
林醒良冁然而笑,“我是真的忙,不是故意邀功。”
冼耀文拍了拍林醒良的肩膀,“好了,日理万机的林经理陪我一起去见见刚才那位丘老板,他是放幻灯片的,我想跟他聊聊合作去乡下放电影的事,在电影拷贝前加几张幻灯片,上下部切换的时候再加几张幻灯片,广告效果应该不会差。”
“老板,在乡下投入太多没太大的意义,我们的好运来没有几个围村人能买得起。”
“不指望他们能买多少,我的目的是进一步加强品牌影响力,还有就是为下个品牌做点准备。”冼耀文拥着林醒良往工厂大门走去,“我有打算再建立一个独立于中华制衣的品牌,不走精品路线,薄利多销靠走量赚钱,乡下也是我们的目标市场。
等好运来和秘密走上正轨,销量壮大之后,我打算把一部分生产任务外包给其他制衣厂,新品牌会先打个前站,算是用来和制衣厂磨合。”
“老板,新品牌准备主打什么衣服?”
“你关心一下最近十年的服饰流行变化就能发现,夹克的变化日新月异,各种用途与不同场合穿的夹克都在冒出来,穿的人也越来越多,大概不用多久,夹克就可以统治秋冬外套。”
第111章 等你开口求合作
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丘德根心里很是忐忑。
之前在工厂大门外的管中窥豹已经隐约窥探到工厂规模之大,等进入工厂内部一路走马观花,他更是切实地感受到冼耀文的不俗实力,这么大的工厂,就他所知,上海也是寥寥无几。
知道是跟一个多大的老板谈生意,他心里不由有点发虚。
想他前面二十几年一路走来,最辉煌的时候不过是卖掉一家小型印刷厂,租下了大都会影院做放映电影的生意,虽说经营了几年赚了些钱,但来香港仓促,兜里只带了数百元。
到了香港,一直过得甚是窘迫,锦秋怀孕也无钱去医院分娩,只能待在狭小逼仄的廉租房里生产。
好不容易投靠友人有了一份放幻灯片的工作,还可以借着工作之便晚上出来跑片,但短短数月,不过攒了寥寥数百元积蓄,底气不足啊。
丘德根心里发虚,但又充满了期待,若仅仅为了打广告,冼先生根本没必要把自己请到这里来洽谈,也没有必要亲自出面谈,只需打发个手下出面即可,大概冼先生一定想和自己谈点别的。
会是什么呢?
志存高远却身处微末,丘德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1928年,‘Schott NYC’为哈雷摩托设计了一款机车皮夹克,叫Perfecto,这款皮夹克面世二十年都没有卖得太好,大部分只用来当做买车时的赠品。
一直到大前年,美国摩托车协会在加州霍利斯特小镇举行吉普赛巡回摩托车集会,当天大概有500名非协会成员骑摩托车拥进了小镇,在集会现场饮酒闹事,以至于引起整个会场失控而发生骚乱。
骚乱过后,美国摩托车协会表态说,99%的摩托车车手都是守法公民,只有1%是混乱始作俑者。
就是这1%的所谓混乱始作俑者,在次年,也就是1948年,打造了有别于摩托车协会文化的‘One Percenters’次文化,也可以称为飞车党组织,他们的成员主要骑乘巡航型摩托车,尤其是哈雷摩托车或其他美式摩托车,还有就是自由、忠诚和反社会的象征。
飞车党不受摩托车协会的监管,他们被归入到违规、不法组织,这帮人有自己的价值观和法则。”
冼耀文两人走到工厂大门前,纷纷把手里的烟和雪茄灭掉,待穿过大门,冼耀文才接着说道:“其实飞车党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关键是这帮人都喜欢穿Perfecto,一下子就把这款皮夹克销量带起来,加上这帮人一上街就是几百人骑着摩托车,想不吸引眼球都不成。
那些摩托车厂商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帮人身上蕴藏着的巨大广告宣传价值,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比如推广飞车党文化。
说到推广文化,最好的途径是电影和音乐,我猜测好莱坞要不了多久或者干脆已经在拍摄关于飞车党的电影。
音乐方面,美国那边正在渐渐流行一种新的音乐形式‘摇滚’,这种音乐最早是黑人音乐,只在黑人之间流传,可以算是种族音乐,一开始根本没有白人会听这种音乐,因为这里面涉及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等问题。
西方那边,从18世纪就出现了女权主义,19世纪中叶有了组织性的女权运动,但直到本世纪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女权才得到重视。
理由非常简单,各参战国把大量的男丁输送到战场上去送死,许多原先只提供给男性的工作岗位缺乏劳动力,不得不把女性填充进去。
第二次世界大战更是如此,女性进入了军工、机械行业,展现了女性也能胜任‘男性的工作’,并且社会依赖她们的贡献,有贡献自然就有发言权,有了发言权,女性的地位自然得到提高。
女权运动获得成功,加上全世界都在刮独立风、革命风,导致底层阶级的反抗意识开始觉醒,大的方面是底层阶级翻身成为高层阶级,开始掌控一国之政权,开展一段新的腐化历程,小的方面是一部分传统的主流文化遭唾弃,底层社会要推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文化。
由于以美苏为首的冷战格局形成,双方在意识形态上的斗争肯定会反映到大众文化之中,电影、音乐的政治意味会变得很浓。
苏联的典型特点是权力与思想高度集中,有些东西由不得民众发挥想象力和创造性,有一套标准模具在那里摆着,普通民众就按照模具的样式进行加工,有棱角修掉,缺零件补上。
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角度来看,最适合用来攻击苏联的点就是民主、自由。
反观美国,从种族和民族上来讲,它是一个多元化国家,各种族之间存在着由来已久的矛盾,特别是黑人问题。
从南北战争结束,黑人曾名义上获得解放宣言所赋予的平等权利,然而黑人因为穷困及教育程度较低,为求经济上的生存,必须再度依靠白人雇用,特别是当联邦军队撤出南方,黑人顿时失去了联邦法律的保护,地位又陷入类似南北战争前的状况,南方白人支持的民主党控制南方,实施不少种族隔离法律,黑人重新受到种族不平等待遇。
一直到现在美国的黑人还没有摆脱种族隔离政策,对苏联而言,这是一个非常适合用来攻击的点,不仅仅是舆论上可以用来攻击美国,也可以对美国的黑人进行革命输出,黑人一旦拉起队伍闹革命,对苏联会非常有利。
种族隔离政策和民主党、共和党都脱离不了关系,但和民主党捆绑的更深,之前的罗斯福,现在的胡佛,两任总统都是民主党,共和党不会愿意看到下一届总统还是民主党,自然要对民主党进行狙击。
无论是出于国内的党派斗争还是国家安全,黑人问题都会推向风口浪尖。
无论是飞车党、女权、黑人反种族隔离、意识形态斗争,都在把一些个人思潮和价值观推向个人主义、多元化、追求自由、质疑权威、反对体制、逃离社会等理念,人们会变得越来越追求自由与个性。
对我们而言,大众文化就是商业文化,我们要把产品与大众的价值观互相通融,大众在追求自由、个性,我们就在产品中注入这两样。”
冼耀文捏起自己的西服领子,“西服配衬衣打领带,代表着传统的精英文化,这种文化是精英阶层历经数百年的演变最终定格,而且是制服化,与制度化有很深的联系,不管大众文化再怎么变化,它都会有一席之地。
就现在来说,穿衬衣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穿衬衣要比穿汗衫体面得多。
所以,我在创立中华制衣的时候,选中了综合起来起步阶段难度不太大,但生命力又比较旺盛的衬衣。
我们第一步的品牌影响力营销告一段落之后,第二步的营销方案就是把好运来衬衣同阶层、身份进行捆绑,要给大众制造出只有在办公室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才有资格穿好运来衬衣。
反过来说,只要买一件好运来衬衣穿在身上,立刻会变成体面人。”
林醒良问道:“故意制造出门槛?”
“差不多这个意思,我们要给消费者输出这样一个观念:买好运来的消费者都是体面人,只有体面人才有资格买好运来。没有这种观念加持,收入不高的家庭哪里会舍得花上十几元买我们的好运来。”
林醒良犹豫一下,说道:“老板,我们的定价是不是偏高了,做一身旗袍不过只需十三四块,我建议推出定价低一点的款式。”
冼耀文淡淡一笑,“你说的是最普通的旗袍,那些好的、真丝的旗袍,一件还不是要几十元上百元,我们的品牌定位本就不是面向所有人,价格不能降,只能一步步往上涨,要是谁都能轻松买得起好运来,品牌也就完了。”
冼耀文指了指林醒良,又指了指车间楼,“一旦没了品牌加成,我们凭什么跟其他制衣厂竞争?
只能依靠压低成本,从你身上,从办公室职员、车间女工的身上,先压工资,再压福利,然后延长每个人的上班时间,降低食堂的伙食标准,什么菜便宜就买什么菜,米也买最便宜的,粗粮、细粮掺着吃。
托儿所、医疗室、班车,这些既费钱又对生产没多大帮助的设施,也应该全部停掉。”
说着,冼耀文又指向托儿所外面的滑梯,“还在襁褓里就带到托儿所,上班时间跑过来喂奶,为了催奶,在食堂里一个劲吃荤菜,晚上带回去吃的饭菜也会偷偷多打一个人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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